两侧的树影一闪而过,耳旁的风呼啸声让她心头发颤,谢宁玉紧抓着骏马的鬃毛,坚决不搂郑砚之。
她被颠簸得想吐,更加恐惧会摔下来。
作为大家闺秀,平日就算骑马也是有人牵着,只慢悠悠的晃荡几圈。
跟着未婚夫吴鹤州骑马时,他更是温和,生怕她受伤或害怕,同样也是慢慢走。
可郑砚之这厮,人品恶劣,丝毫没有顾忌。
马儿飞快的跑着,直到过了小半个时辰,郑砚之才停下来。
前面是一片草地,郑砚之懒得跟一个女子生气,在他看来,把谢宁玉吓个半死就够了。
且他又不是什么色中饿鬼,谢宁玉就算再好看,也是定亲之人,他才不会生出一些不好的心思。
谢宁玉见马儿平稳些,猛地推搡他一下,自己就要下去。
郑砚之一时不察,差点被推落下马,难免怒火中烧。
无论他名声如何,他是安平侯世子,父亲得力,乃是户部尚书,他自小受尽宠爱不说,年纪轻轻就入仕,还一路高升。
就算有人不喜他,却也不好明面上给他甩脸子。
谢宁玉的爹只是国公府庶子,一个五品官,若不是瞧在谢沉的面子上,他才不会给谢宁玉面子。
这时谢宁玉已经下了马,郑砚之也翻身下马。
见谢宁玉拔腿就跑 ,他心里生气,几步过去扣住她的手腕。
“你这是什么意思,明明今日是你自己要求要和我一块打猎,要与我同乘一骑的,做这种姿态做什么。
难不成这样就能让人高看你一眼,我劝你还是收起这欲擒故纵的把戏,真是演技拙劣至极!”
谢宁玉只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她冷笑一声。
“敢问郑世子靠着什么本事能让旁人为你欲擒故纵,难道是日日流连欢场?得了不知这个病还是那个病!”
“你。”
谢宁玉一把甩开,大步向前,她知道林场应该有侍从,或者等等有人经过时回去送个口信,方便的话带上她都行。
反正她是宁死也不想跟郑砚之这个男人待一块了。
行事恶劣,马儿跑得那样快,万一下次她摔下来怎么办,她生命贵重,可不想冒险。
她大步向前走的,胸前的绿色丝带被风吹得高高扬起。
郑砚之气急败坏的跟在她身后,本来很不愉快的心,瞧见那高高扬起的丝带,莫名又软了下来,泄了气。
跟一个女子计较什么,郑砚之想着,自己比她还大上好几岁,没必要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他气性来得快去得快,几步向前,手虚虚拦住她的去路,道。
“谢大小姐,我错了成不成,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我现在送您回去。只是玩笑而已,谁知您气性这样的大。”
谢宁玉心里冷笑一声,听男人的鬼话,跟自己找死有什么区别。
“哦!郑世子玩笑就能视人命如草芥,恕小女子胆小,这样的玩笑可不敢开。我在这等侍从,你走你的,我二人大路朝天,各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