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凌晨三点四十五分。
温叙白回来了。
看见苏烟闭着眼睛,还维持着他走时的睡姿,他心里不自觉松了口气。
他去卫生间洗了个澡,把蓄着的胡须剃了,穿着睡衣出来,掀开被子,用苏烟最熟悉的姿势,从身后揽住她细细的腰肢,睡觉。
苏烟转过身来,借着小夜灯微弱的光,冷眼打量着沉睡的男人。
英俊柔和的侧脸一如既往的俊朗,薄薄的嘴唇,性感的喉结,还有……
她的视线忽然落至他脖颈处明显的红印上。
像是一根鱼刺突然卡到喉间。
她仔仔细细定睛看了一眼,红印的形状,像草莓,那样嚣张又肆虐,像在宣誓主权,又像在暗示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苏烟躺下去,却再也睡不着。
她突然想起一年前林疏影爬过他们的婚床,顿觉床连人,都好脏。
身底像是到处铺满绵绵密密的针,她左躺右躺都觉得刺骨,索性爬起,直接在客厅的沙发上窝了一晚上。
早上,苏烟恢复了一些气力,自己去厨房做了一份早餐。
温叙白从楼上下来,看到苏烟一个人坐在那吃三明治,有些诧异她怎么就做了一份,但没说什么。
他走过来,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你这两天好好休息,等周末,我带你去岛上度假,就我们。”
苏烟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用鼻腔嗯了一声。
等真的到了周末,毫无意外,温叙白又爽约了。
她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因为,他陪伴与否,对她而言,已经不是不可或缺的了。
白白被耽误这么久,接下来的时间,她通通都用来快马加鞭练习马术。
因为,除了替代夏以沫参加比赛之外,她还想借着这次马术大赛,去见一个人。
她知道,作为资深马术爱好者,他要么出现在裁判席,要么出现在观众席,总之,他一定会去。
她知道,他讨厌她,甚至恨她,巴不得她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在他面前出现。
可是,她必须见到他,而且,必须想办法跟他回家。
因为,那个家里,有属于她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一样东西。
无论如何,这一次,她都必须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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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烟一连五天都在马场,没日没夜地练习,直到晚上很晚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