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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晨陆廷深免费阅读

颜晨陆廷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心里一凉,“那你让她以后别来这里。”陆廷深皱眉,“我的家就是她的家,她为什么不能来?”颜晨呼吸一窒。一年前,他把她带到这栋别墅,说这里以后就是他们俩的家。可不过半年,许咚咚来了,而且来的愈来愈频繁,私底下总会内涵她高攀陆廷深,摆出自己才是别墅女主人的样子。

主角:颜晨陆廷深   更新:2022-09-10 13: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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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晨陆廷深的其他类型小说《颜晨陆廷深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颜晨陆廷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心里一凉,“那你让她以后别来这里。”陆廷深皱眉,“我的家就是她的家,她为什么不能来?”颜晨呼吸一窒。一年前,他把她带到这栋别墅,说这里以后就是他们俩的家。可不过半年,许咚咚来了,而且来的愈来愈频繁,私底下总会内涵她高攀陆廷深,摆出自己才是别墅女主人的样子。

《颜晨陆廷深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大暑天,半夜。


颜晨浑身是汗地被热醒,下意识咕哝,却没人理她,伸手摸了一下边上,没了陆廷深的身影。


她奇怪地起身,想着先去卫浴间洗把脸,结果脚下踩到疑似玻璃渣样的尖锐物体,疼的她嘶嘶吸气,伸手开照明灯,发现停电了!


踮脚拿来手机往地上一照,卫浴间的瓷砖上全是碎裂的化妆品玻璃瓶,她双脚被扎破,走过的地方留下点点血印。


一定是许咚咚搞的鬼!


昨晚她和陆廷深临睡时,她突然来了,说是学校寝室太热,来蹭空调。


别墅房间很多,不是住不下她,只是她每次来都暗搓搓地搞幺蛾子,不是把她裙子剪坏就是故意往她电脑上泼水,她一直忍到现在。


没想到她愈来愈过分。


脚心的疼痛加上闷热,让她心头火大,一瘸一拐地去找她。


刚到楼下,迎面感觉到一阵凉爽,紧接着听到许咚咚娇俏的说:“廷深哥,你关了二楼的供电,颜晨姐会不会怪你呀?”


原来不是停电了,而是二楼的供电被掐断。


颜晨怔住。


陆廷深淡淡开口:“放心,她没你娇气。”


这话虽然是事实,但颜晨心里很不舒服。


自己好歹是他谈了三年的女朋友,他怎么能不顾她的感受,连说一声都没有就断了二楼的供电?


“是颜晨姐吗?”许咚咚忽地跳下床,跑过来拉开了房门,在陆廷深看不到的角度,对着她露出无辜得意的笑,“颜晨姐,别墅供电不足,空调不能全开,廷深哥为了让我睡个好觉断了二楼的供电,你不会怪他吧。”


颜晨脚疼,半个身子靠在门板上,捶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抬手恶狠狠给许咚咚一巴掌,“为什么用玻璃瓶扎我?”


她习惯在家光脚,尤其是在卧室里,而陆廷深从来都是穿着拖鞋,那些玻璃渣,只会弄伤她。


许咚咚佯装听不懂地皱眉,“颜晨姐,你说什么啊。”


她委屈地看向陆廷深,眼神可怜巴巴的。


陆廷深走过来,目光满是威压地注视着颜晨,“不要凶她。”


颜晨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她故意打破玻璃瓶扎我。”


许咚咚立刻反驳:“我没有。”


两人争锋相对地吵了起来,没几句,许咚咚楚楚可怜地眼泪直流,一个劲地往陆廷深怀里拱。


陆廷深抬手拥住她,目光冰冷地睨着颜晨,“你住嘴!”


他语气冰冷,听得颜晨心尖一颤,双目中涌出不可思议。


她没想到陆廷深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许咚咚,连句重话都不能对她说。


气氛僵凝时,许咚咚打了个哈欠,转头对她说:“我隔壁还有一间空着的客房,给你睡吧。”


她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语气里甚至隐约流露出一丝施舍,仿佛在同情一个战败者。


颜晨气到浑身颤抖。


抬眼去看陆廷深,他表情寡淡,丝毫没觉得许咚咚态度有问题,“去隔壁睡,咚咚明早还要上学。”


许咚咚现在是大二的学生,睡眠很重要。


看出她脚上无力,他直接打横抱起她去隔壁,把她放在床边坐下后,又去找来医药箱给她处理伤口。


颜晨缩了缩自己被他握在掌心的脚,但他捏的很紧,他仔细地挑出玻璃渣,又上了药,等到处理完,双目奕奕对上她的眼,“咚咚比我小八岁,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你让着她点。”


她心里一凉,“那你让她以后别来这里。”


陆廷深皱眉,“我的家就是她的家,她为什么不能来?”


颜晨呼吸一窒。


一年前,他把她带到这栋别墅,说这里以后就是他们俩的家。


可不过半年,许咚咚来了,而且来的愈来愈频繁,私底下总会内涵她高攀陆廷深,摆出自己才是别墅女主人的样子。


她心里不高兴,不止一次跟陆廷深提出别让许咚咚来了,但他总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反倒觉得她小题大做,强调许咚咚是世交家的小公主,他看着长大的妹妹,没理由不让她来串门。


或许就是他这样纵容的态度,让许咚咚越来越得寸进尺。


“她不像你看到的那么单纯,我就是不想让她来。”



陆廷深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陆许两家是世交,咚咚是我看着长大的,小时候也经常去陆家老宅,现在来我的住所,没有什么不妥。”


“你也说了是小时候,许咚咚她现在长大了!”想到许咚咚私下里的小动作,颜晨忍不住反驳。


陆廷深眼露失望,仿佛现在的颜晨多么的不可理喻,似是气极了,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颜晨看着陆廷深离去的背影,漂亮的唇紧抿着。


她是三年前与陆廷深重逢的,那时候她负责的项目刚好跟陆氏有合作,在高层会议上,见过他三次,没想到项目结束后,他突然打电话给她,她当时都懵了,还以为是项目出了差错,结果对方说要请她吃饭!


陆廷深是陆氏财团的总裁,本人长得极帅,是整个海城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更是她上中学时的榜样。


当听到他的声音时,充斥着少女时期的隐秘心思,带着蓬勃的力量汹涌而出,她几乎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他的邀约。


一顿饭之后,很快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他还请她一起看电影,一起出去旅游,他明显是在追求她。


约会一年后,在一次烛光晚餐时,他说喜欢她,她听了欣喜若狂,水到渠成地把自己交给了他,那一夜他很温柔。


时间一晃,两人确定关系两年了。


但她和陆廷深谈恋爱鲜少人知道,她其实一直挺想公开,但陆廷深从来不带她去见他的朋友和家人,她看出他的态度后,也没勉强。


如果不是许咚咚来他的住处,也不会发现她的存在。


明明是许咚咚明里暗里针对她,陆廷深却站在她那边。


这一夜,胡思乱想了很多,直到天亮都没再睡着,起床后到餐厅时,许咚咚和陆廷深已经并排坐在餐桌边,许咚咚正把盘子里的蛋黄叉到陆廷深面前,撒娇让他帮忙吃。


见她来了,微笑着打招呼,“颜晨姐早。”


颜晨不着痕迹地看一眼足以容纳二十人的长餐桌,明明有足够多的位置,许咚咚却偏偏紧挨着陆廷深坐,而且举止亲密,表现得像是他的女友,对于她的撒娇卖萌,陆廷深纵着,宠着,不让她受一点冷遇。


明明是她男朋友,却对另一个女孩子这么好,而且一点都不避嫌。


她心里觉得膈应,没理会许咚咚,径直朝厨房走去。


两人吃的西餐,而她早上喜欢吃豆浆油条,这会儿杨姨正在做。


杨姨见她进了厨房,笑着撵她,“颜小姐你去餐厅等,马上就好了。”


她又顺嘴念叨,“要不是许小姐嚷着饿了,我就先给你做了。”


颜晨恍神,突然发觉只要是许咚咚来了,家里无论是吃食还是物品使用权,都先紧着许咚咚,而她总是被排在第二位。


像今天早上这种情形,已经习以为常了。


许咚咚不是先比她饿,就是急着去上学。


哪怕她起的比她早,也还要等,她等不及便只能亲自动手到厨房做。


杨姨见她愣怔,也意识到这一点,忙拿眼去偷看陆廷深和许咚咚,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陆先生之前对颜小姐明明很好,自从许咚咚来了后,颜小姐明显越来越受冷落。


刚刚她下楼时,陆先生连句招呼都没有。


颜晨端着豆浆油条到餐厅时,陆廷深已经不在餐桌边,许咚咚歪着脑袋一脸纯真地注视着她,“颜晨,你怎么还不搬走?”



“颜晨,咚咚不是你想的那样。”陆廷深眉目间露出不悦,原以为颜晨追出来是跟他认错的,没想到是来诋毁咚咚。


颜晨抿唇,摸出手机,调出刚刚录到的话:


“颜晨,你怎么还不搬走?”


“你一个毫无背景的乡下人,能做深哥哥三年女人已经够看得起你,难道还妄想嫁给他?他跟你谈过结婚的事吗?”


“老祖宗说嫁娶讲究门当户对,尤其是我们豪门,都是强强联合,要是娶你这种的,跟扶贫有什么差别?你觉得深哥哥会这么糊涂?”


“识相的,早点搬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如果许咚咚不是对陆廷深有意,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明明就是想把她赶走,好跟他在一起。


原以为陆廷深听了这些话后,会相信她,然而,他剑眉微挑,淡淡开口:“咚咚年纪还小,有点皮而已,你却背后偷录她的话?”


颜晨微微撑大眼。


许咚咚私下里直言不讳地赶她走,说她配不上他,这些他都不提,却来指责她偷偷录音?


原以为这次是证据确凿,却不料他的反应出乎预料。


一股隐痛,在心口蔓延开来。


她又惹他不悦了。


他冷冷驱逐,“下车。”


她不自觉颤了一下,怔了几秒后,在他冷若冰霜的目光中推门下车。


下一秒,车子轰鸣着离去,留下一地尾气。


许咚咚背着包兴致高昂地走到她身边,一脸幸灾乐祸,“怎么被深哥哥赶下车了呀?”


“关你屁事。”尽管心里难受至极,颜晨佯装若无其事地怼许咚咚。


许咚咚不屑地哼了一声,招呼司机开车,“我去上学了,你只能坐公交咯。”


颜晨赶到公交站台时,热的汗水直流,远远的看到她要乘的公交车来了,连忙上前几步招手,却不想一辆黑色宾利停到了她的面前,车窗半降,露出陆廷深的脸,“上车。”


陆廷深透过后视镜看着颜晨目不斜视上公交的背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想到她上班快要迟到,特意折回来载她,没想到她居然不领情。


这天陆氏集团大厦内,无论大会小会,只要有陆廷深在,都一屋子的低气压,特助沈修注意到陆总频频拿起手机,好像在等什么人的信息,又像是要自己发消息,但好几次他手指搁在屏幕上,过了五分钟,硬是一个字没打出来。


会议结束,汇报的人无不捏着汗离开,那些被骂的惨的,统一询问地看向沈修,沈修也是一脑门子问号,直到晚上陆总授意他约颜晨到酒店见面才明白过来。


敢情是这两人吵架了?


吵架了约到酒店见,陆总还挺浪漫的。


而且去酒店前,还特意去了珠宝店,把之前订制的项链给带上了。


……


颜晨把当天工作全部做完,又把明天的业务整合一遍才打车去陆氏旗下的君洋大酒店,里面有间房是陆廷深长期使用的。


她进门时,陆廷深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文件一边等她。


一旁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且都是她爱吃的菜。


“先吃饭。”他放下文件,徐徐起身,目光朝她看来时,一片清浅,不复早上的冰冷。


颜晨确实饿了,洗了手后,跟他一起吃饭,他没吃几口就戴了手套给她剥虾,一个个的沾了酱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她吃着虾肉,心头又喜又酸,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饭后,他拿出一个月前订制的项链,项链吊坠是他花了千万拍来的粉钻,项链的设计和雕刻,他都花了心思。


“这太贵重了。”除了吊坠,边上一圈全是碎钻,昂贵到咂舌,戴到脖子上会太招摇。


陆廷深亲自戴到她的脖子上,“这条项链配你那条白裤子正好,戴着吧。”


他语气风轻云淡,仿佛脖子上挂个几千万,压根不是事儿。


想到许咚咚说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的话,颜晨摸着泛着凉意的项链发呆,她为了有朝一日能走到他面前,拼了命地考上了他所在的大学,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毕业后兢兢业业地工作,哪怕年薪超过大多数同龄人,在陆氏家族巨大的财富面前,仍像微不足道的一粒沙。


此刻,他毫不吝啬地送她昂贵的珠宝,却绝口不提婚事。


“去洗澡吧。”他修长好看的指尖滑过她的锁骨,眼底泛起一丝欲念。


甚至等不及她洗好,就到浴室抱住了她,等到折腾结束,他把她抱到大床上,“以后要是觉得咚咚碍事,我们就约在酒店,嗯?”


颜晨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听到他这话,犹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睫毛颤动,她认真地盯着陆廷深,“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是他正正经经的女朋友,凭什么跟他亲热还得躲着他的小青梅?


她怎么觉得这么别扭?


陆廷深皱眉,“是你觉得咚咚打扰到我们俩了,约在酒店有什么不好?之前你没搬到我那儿,不一直在酒店?”


他觉得自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很好。


颜晨紧盯着陆廷深黑曜石般的眼睛,在他的眼底深处,她读出了自己的廉价。


“把你送我的项链收回去给许咚咚,让许咚咚以后不想住学校时住酒店,而我住家里,怎么样?”



听了颜晨的话,众人纷纷朝颜晨投以鄙夷之色,开始学许咚咚趾高气昂地命令她端茶倒水。


对方人多,而她这次来又是准备收拾行李离开的,颜晨不予理会地径直上楼。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颜晨无视,许咚咚直接就气爆了,厉声怒喝:“站住!”


颜晨佯装没听到,抬脚往楼梯上走,但迎面走下一个又肥又壮的男人,故意拦住了她。


她抬头看去,听到他冷冷地说:“我妹叫你,没听到?”


颜晨认出了他,是许咚咚的大哥许奥。


许奥看她的目光,不屑中透着惊艳。


很多人都说她长得很美,或许就是这份美丽,入了陆廷深的眼。


许咚咚走到楼梯下,火冒三丈地瞪着装聋作哑的颜晨,“颜晨,我们来打个赌吧。”


许奥一脸鸷酷,明摆着不会放她过去。


颜晨权衡一番,只得转身面对许咚咚,“什么赌?”


许咚咚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让我哥打电话给我深哥,问他你是不是他女朋友,如果他承认了,你就可以上楼,如果他不承认,你就得伺候我们一整晚。”


颜晨心脏一紧,下意识摇头想要拒绝这个打赌,可许奥已经把电话拨了出去,他开了外放,客厅里一瞬间静的针落可闻。


陆廷深很快接通,“喂,许少……”


许奥和陆廷深自小就认识,他接电话的语气,熟稔又寡淡。


许奥不怀好意地瞥一眼颜晨,“陆哥,我想问下,颜晨是你女朋友吗?”


陆廷深那边,倏地一静。


颜晨紧张到脸色苍白,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掐着掌心,一片生疼。


一秒、两秒、三秒……


随着时间的推移,许家兄妹脸上不约而同露出嘲讽之色,而颜晨,眼里的光一点一点的泯灭。


“陆哥,颜晨是你女朋友嘛?”许奥又问。


这一次,陆廷深直接挂了电话。


许奥把通话界面递给颜晨看,“看来你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连回答都不屑。


许咚咚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结果,高兴极了,上前一把拉下颜晨,“愿赌服输,现在来伺候我们。”


颜晨心口绞痛的厉害,本能地甩了一下许咚咚,许咚咚身形不稳摔在地上,嘴里娇声地惨叫,许奥见此,上前就给了颜晨一个大嘴巴子,“贱人,不过是陆哥养的一条泄欲母狗,陆哥压根不拿你当回事,还敢在这欺负我妹,我呸。”


颜晨耳朵嗡嗡作响,一口唾沫又紧接着吐到了她的脸上。


客厅里的小年轻们,起哄的讪笑,鼓掌,有胆儿大的,确定她不是陆廷深的女朋友,走过来硬是把她往厨房拖,“去给我们做吃的,要是弄得不好吃,有你受的。”


两手难敌四拳,颜晨被迫在厨房给他们烧饭做菜,低头切菜时,眼泪一滴滴落在砧板上,不小心切到手指,鲜血直流都没感觉到疼。


许咚咚的朋友们吃饱喝足又开始喝饮料,全程对颜晨吆三喝五,拿她当女佣。


有人为了讨好许氏兄妹,趁着她倒橙汁时,故意把橙汁泼到她头上,还反过来指责她不会做事,把她推倒在地一阵拳打脚踢。


许咚咚见她如此狼狈,兴奋的把手机镜头怼到颜晨脸上,专拍她挨打的画面。



颜晨拧眉,“什么意思?”

许咚咚一脸高贵地抬了抬细长的脖颈,“你一个毫无背景的乡下人,能做深哥哥三年女人已经够看得起你,难道还妄想嫁给他?他跟你谈过结婚的事吗?”

颜晨心里一刺,这三年来,哪怕陆廷深在床上最动情时,都未曾承诺会娶她,其他时间更是只字未提。

面对他时,她始终是仰望的,也心知有很多比她优秀的女人爱慕着他,总不自觉带了讨好的心态,便不可能主动提出让他娶她。

现在被许咚咚一针见血的点出,心里禁不住难受。

许咚咚见她脸上有些绷不住,得意地弯了弯唇角,“老祖宗说嫁娶讲究门当户对,尤其是我们豪门,都是强强联合,要是娶你这种的,跟扶贫有什么差别?你觉得深哥哥会这么糊涂?”

“识相的,早点搬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颜晨入职场四年多了,总不可能被一个刚20岁的小丫头唬住,她很快稳住心神吃早餐,她吃好时,陆廷深刚好换了一套衣服从楼上下来,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白衬衫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身形颀长,神色冷淡,浑身透着优雅的禁欲气息,目光扫过餐厅后,对许咚咚说:“待会让司机送你去学校。”

随后便收回目光往外走。

一早上,没跟颜晨说一句话。

颜晨气不过,起身追出去,他坐进车里时,她顺势拉开副驾驶也坐了进去。

他偏首,眼含等待地注视着她。

颜晨深吸一口气,认真地开口:“许咚咚图谋不轨,难道你看不出来?”

哪家妹妹会拿充满爱意的眼神看哥哥?

会对着哥哥撒娇卖萌,还暗搓搓排挤哥哥女朋友?

她实在不想因为许咚咚跟陆廷深吵架,只想跟他说清楚。

“颜晨,咚咚不是你想的那样。”陆廷深眉目间露出不悦,原以为颜晨追出来是跟他认错的,没想到是来诋毁咚咚。

颜晨抿唇,摸出手机,调出刚刚录到的话:

“颜晨,你怎么还不搬走?”

“你一个毫无背景的乡下人,能做深哥哥三年女人已经够看得起你,难道还妄想嫁给他?他跟你谈过结婚的事吗?”

“老祖宗说嫁娶讲究门当户对,尤其是我们豪门,都是强强联合,要是娶你这种的,跟扶贫有什么差别?你觉得深哥哥会这么糊涂?”

“识相的,早点搬走,别在这丢人现眼。”

如果许咚咚不是对陆廷深有意,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明明就是想把她赶走,好跟他在一起。

原以为陆廷深听了这些话后,会相信她,然而,他剑眉微挑,淡淡开口:“咚咚年纪还小,有点皮而已,你却背后偷录她的话?”

颜晨微微撑大眼。

许咚咚私下里直言不讳地赶她走,说她配不上他,这些他都不提,却来指责她偷偷录音?

原以为这次是证据确凿,却不料他的反应出乎预料。

一股隐痛,在心口蔓延开来。

她又惹他不悦了。

他冷冷驱逐,“下车。”

她不自觉颤了一下,怔了几秒后,在他冷若冰霜的目光中推门下车。

下一秒,车子轰鸣着离去,留下一地尾气。

许咚咚背着包兴致高昂地走到她身边,一脸幸灾乐祸,“怎么被深哥哥赶下车了呀?”

“关你屁事。”尽管心里难受至极,颜晨佯装若无其事地怼许咚咚。

许咚咚不屑地哼了一声,招呼司机开车,“我去上学了,你只能坐公交咯。”

颜晨赶到公交站台时,热的汗水直流,远远的看到她要乘的公交车来了,连忙上前几步招手,却不想一辆黑色宾利停到了她的面前,车窗半降,露出陆廷深的脸,“上车。”

颜晨看他一眼,没理他,绕过车身熟练地上了公交车。



陆廷深透过后视镜看着颜晨目不斜视上公交的背影,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想到她上班快要迟到,特意折回来载她,没想到她居然不领情。

这天陆氏集团大厦内,无论大会小会,只要有陆廷深在,都一屋子的低气压,特助沈修注意到陆总频频拿起手机,好像在等什么人的信息,又像是要自己发消息,但好几次他手指搁在屏幕上,过了五分钟,硬是一个字没打出来。

会议结束,汇报的人无不捏着汗离开,那些被骂的惨的,统一询问地看向沈修,沈修也是一脑门子问号,直到晚上陆总授意他约颜晨到酒店见面才明白过来。

敢情是这两人吵架了?

吵架了约到酒店见,陆总还挺浪漫的。

而且去酒店前,还特意去了珠宝店,把之前订制的项链给带上了。

……

颜晨把当天工作全部做完,又把明天的业务整合一遍才打车去陆氏旗下的君洋大酒店,里面有间房是陆廷深长期使用的。

她进门时,陆廷深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文件一边等她。

一旁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且都是她爱吃的菜。

“先吃饭。”他放下文件,徐徐起身,目光朝她看来时,一片清浅,不复早上的冰冷。

颜晨确实饿了,洗了手后,跟他一起吃饭,他没吃几口就戴了手套给她剥虾,一个个的沾了酱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

她吃着虾肉,心头又喜又酸,他还是在乎自己的。

饭后,他拿出一个月前订制的项链,项链吊坠是他花了千万拍来的粉钻,项链的设计和雕刻,他都花了心思。

“这太贵重了。”除了吊坠,边上一圈全是碎钻,昂贵到咂舌,戴到脖子上会太招摇。

陆廷深亲自戴到她的脖子上,“这条项链配你那条白裤子正好,戴着吧。”

他语气风轻云淡,仿佛脖子上挂个几千万,压根不是事儿。

想到许咚咚说婚姻讲究门当户对的话,颜晨摸着泛着凉意的项链发呆,她为了有朝一日能走到他面前,拼了命地考上了他所在的大学,并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毕业后兢兢业业地工作,哪怕年薪超过大多数同龄人,在陆氏家族巨大的财富面前,仍像微不足道的一粒沙。

此刻,他毫不吝啬地送她昂贵的珠宝,却绝口不提婚事。

“去洗澡吧。”他修长好看的指尖滑过她的锁骨,眼底泛起一丝欲念。

甚至等不及她洗好,就到浴室抱住了她,等到折腾结束,他把她抱到大床上,“以后要是觉得咚咚碍事,我们就约在酒店,嗯?”

颜晨原本已经昏昏欲睡,听到他这话,犹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瞬间清醒。

睫毛颤动,她认真地盯着陆廷深,“你把我当什么了?”

她是他正正经经的女朋友,凭什么跟他亲热还得躲着他的小青梅?

她怎么觉得这么别扭?

陆廷深皱眉,“是你觉得咚咚打扰到我们俩了,约在酒店有什么不好?之前你没搬到我那儿,不一直在酒店?”

他觉得自己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样很好。

颜晨紧盯着陆廷深黑曜石般的眼睛,在他的眼底深处,她读出了自己的廉价。

“把你送我的项链收回去给许咚咚,让许咚咚以后不想住学校时住酒店,而我住家里,怎么样?”



陆廷深脸露严肃,“你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

许咚咚失落地低头,暗暗攥了攥指尖,是不是只有颜晨消失,她才能和陆廷深长长久久地在一起?

……

电话被挂断后,颜晨气到脸色发白,想了想,又打电话给沈修,“沈特助,陆廷深真的在陪许咚咚旅游?”

沈修一听这话,顿时头大。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颜晨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颜晨看他这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沈修察觉到她的沉默,下意识为自家老板辩解,“颜小姐,老板也是迫不得已……”

毕竟他跟许咚咚是青梅竹马,许咚咚又那么爱撒娇会黏人。

迫不得已……

铺天盖地的失望席卷而来,逼得颜晨泪盈于睫。

原来陆廷深左手惩罚了带人打自己的许咚咚,右手又亲自哄着许咚咚,甚至要跟她结婚。

她只觉得无比的讽刺。

瞬间觉得爱了这么多年,就是个笑话。

她用一天时间整理好情绪,想好接下来的路,便平静地到陆廷深家跟杨姨告别,半个多小时后,她来到路边打车,正低头看网约车还有多久到时,冷不丁的,一只带着刺鼻味道的大手飞快地捂住了她的嘴,她本能地挣扎歪头去看,结果只看清是个男人便晕了过去。

另一边,沈修抱着为自家老板着想的态度,打了一通电话给陆廷深,跟他说颜晨知道他陪许咚咚出去旅游的事,关于联姻,她也应该看到新闻了。

原以为大老板会急,谁知陆廷深听了后,稳如泰山地淡淡开口:“没事,她会理解我的。”

沈修:“呃……”自家老板是不是自信过头了,他明显感觉到颜晨挺生气的。

陆廷深看着落地窗外美丽的风景,许咚咚正在沙滩上捡贝壳,她边上是蔚蓝的海水和棕榈树,少女的身影纤细漂亮,前不久却因为他不得不跪在颜晨面前求取原谅。

颜晨,就先晾着她,让她认清自己的位置。

“没事我挂了。”他看一眼手机,颜晨没发一个信息给他,也没打一通电话给他,估计是生气了,但他确信她爱自己,更何况他已经承诺会娶她,她一定会像之前一样原谅他。

三天后,他和许咚咚回到海城。

把许咚咚送回家后,他迫不及待地回到别墅,却没见到颜晨的身影,他打她电话也一直打不通,气得直接让沈修去找。

沈修办事效率一直很高,半个多小时后就从颜晨同事那里打听到颜晨的住所,还说颜晨已经三天没去上班了,而且连假都没请。

“我看颜小姐一定是伤心过度,躲起来了。”沈修大为感慨,觉得自家老板的魅力真是强大。

拿到地址后,陆廷深亲自上门去找颜晨,但怎么敲门,都没人应,他感到奇怪,颜晨对工作一向兢兢业业,不大可能旷工。

心里升起一股不安,便联系物业,拿了备用钥匙进了她家,结果她根本就不在家。

不安的感觉在心底扩大,当机立断打电话给沈修,让他去找,他也不断地拨打颜晨的号码,发了无数通信息给她,但都毫无回音。

数个小时后,沈修开车赶来颜晨家,发现陆廷深坐在布艺沙发上,眼圈发红。

“人找到了吗?”平时沉稳的男人,这时连声音都不自觉染上了一丝紧绷。

沈修舔了舔唇,近乎嗫嚅着开口:“西郊水库发现了一具女尸,身上的衣服是颜晨的。”

陆廷深浑身一震,满目的不可思议。



“不,你胡说,一定是搞错了,颜晨怎么可能出事?”陆廷深声音艰涩,隐隐约约带着怒气,幽深的双眼内都是震动。

沈修拿出手机,调出颜晨三天前发䧇璍的最后一通朋友圈,里面有一张她站在水库边的侧影照,她穿着白色带粉色樱花的长裙,长裙被风吹起,透着翩跹。

配文是:爱了十年是个笑话,从这刻开始,跟他彻底结束。

沈修又把水库打捞上来的现场尸体照片递给陆廷深看,“你看衣服,一模一样的。”

陆廷深眼眶一缩,一股疼痛从心里蔓延而出,所以颜晨对他彻底失望单方面宣布分手?然后又想不通的跳河自杀了?

“不,不可能。”他难以置信的喃喃。

沈修暗暗叹了一口气,颜晨这三年来对待这段感情有多认真和小心翼翼他都看在眼里,本来两人住在一起好好的,偏偏许咚咚仗着自己是青梅竹马的身份来搅合两人。

颜晨在别墅里挨打的事他也听说了,这件事本来就是许咚咚的错,陆总惩罚过应该跟她保持距离,结果居然瞒着颜晨带她出去旅游,这搁谁心里也不会好受。

更何况陆总还要跟许咚咚结婚,这不是抛弃颜晨的意思吗?

颜晨哪怕再爱他,恐怕也会失望至极。

“我要找她。”陆廷深大步流星往外走,沈修只得跟上。

车里,气氛格外僵凝,陆廷深木着一张脸,眼底黑潮涌动,整个人看起来紧张又不安。

二十分钟后,沈修开车来到本市一家医院的太平间,刚步入,阴森冰冷的感觉扑面而来,他们在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前停住,工作人员对他们说:“她就是从水库里被打捞上来的女尸,法医说死亡时间超过了48小时,身体被水泡到发胀,已经出现了尸斑,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沈修下意识看向陆廷深。

只见陆廷深的脸色异常的苍白,工作人员走开后,他垂着眼看着白布映出的人体轮廓好久好久,突然就淡淡开口:“我了解的颜晨,外柔内刚,绝不会为情自杀。”

嘴上这么说,他伸去掀白布的手还是抖的厉害,沈修有些害怕,别开头没去看,就在陆廷深即将掀开白布时,他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这是许咚咚的专属铃声,换作以往他会第一时间接起来。

然而现在整个人怔怔的,手垂落在白布上,好像突然又失去了勇气。

如果颜晨真的死了,他该怎么办?

她那么爱自己,当得知他要跟许咚咚结婚,当得知他亲自带许咚咚出去旅游玩儿,心里该有多难过痛苦?

她对他失望至极,选择轻生,也不是没有可能。

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薄薄的一层布却没力气掀开。

电话铃声还在锲而不舍地响着,他像是没听到,最后咬着牙,抓着白布骤然一掀,目光紧紧落在女人的脸上,真的被水泡肿了,几乎辨不出原来的面貌。

“陆总,是颜晨吗?”沈修不敢看,没出息地偏着头,周围环境可怖,他身体都绷的紧紧的。



迟迟没听到陆总的声音,沈修奇怪地拿眼角去瞟,却见陆廷深已经放下了白布,脸上表情清淡,没一丝悲痛。

陆廷深瞥一眼畏畏缩缩的沈修,没好气的开口:“不是她。”

他就说以颜晨的个性,不可能会轻生。

沈修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转头去看白布下的女人,虽然脸有些肿,但熟悉的人能一眼看出来不是颜晨,他连忙把人家盖好,面色窘迫地对着陆廷深,“那怎么会穿了颜晨的裙子?”

陆廷深挑眉,“你确定不是撞衫?”

沈修想了一下,摇头又点头,“那要看这个女人的身份了,颜晨这件裙子是某大牌的限量版,穿得起的人少。”

两人正说着,陆廷深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他拧着眉接通,许咚咚娇柔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深哥哥,我爸妈说晚上两家人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婚礼的事。”

“我晚上没空。”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他便挂了电话,跟以往对待许咚咚的态度,天差地别。

沈修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他脸色很不好地揉了揉眉心,“找到颜晨之前,我什么事都不想做。”

是啊,这里躺着的女人不是颜晨,那颜晨去了哪里?

他们离开时,刚好有其他人来认尸,原来水库打捞上来的女人已婚而且有个孩子,却不幸得了绝症,家里贫寒,不想连累亲人才选择轻生,所以她不大可能会买昂贵的裙子。

“去查,确定颜晨三天前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地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她都在忙什么。”陆廷深眉间拢着一抹愁绪,心里满满的不安。

沈修得了命令,紧锣密鼓地去调查,寻找。

陆廷深想到什么,驱车回家,杨姨正在家里做晚饭,见他回来了,如平常一样打招呼。

他站在厨房门边,“杨姨,你上次见颜晨是什么时候?”

杨姨见他神情严肃,满脸惊讶,心想陆先生不是要跟许小姐结婚了吗?还问颜晨做什么?

“上次见她是三天前,星期二吧。”杨姨随口就答。

陆廷深心脏一缩,“她来做什么的?”

杨姨放下手中洗好的西红柿,定定地看着神情肃穆的陆廷深,“颜晨来跟我告别的,她说她要离开海城,以后都不回来了。”

陆廷深心里一沉,眸底掀起一股汹涌的暗潮,语气里透着不可置信,“她居然要一声不吭地离开我?”

杨姨一脸古怪,“陆先生,你都要跟许小姐结婚了,颜晨也不是个软柿子,她要走不是正常的吗?”

陆廷深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只问:“她有说要去哪里吗?”

杨姨摇头。

陆廷深又想起家里的监控,跟杨姨要手机,从监控里可以看到颜晨面色淡淡地来跟杨姨告别,还特地带了礼物过来,两人坐在沙发上聊了好久,最后颜晨面色含笑地对杨姨说:“我跟陆廷深结束了,以后会离开海城,这次来是特地跟杨姨告别的。”

杨姨显得挺惊讶的,“你们俩不是和好了吗?”

颜晨自嘲的摇了摇头,“他马上要结婚了,新娘不是我,我……决定不爱他了。”



亲耳听到颜晨说不爱他,他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跟杨姨告别后,颜晨便离开了。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刚刚在颜晨家时,看到她的行李箱还放在衣柜里,她若要走,不可能什么都不带。

他坐不住,亲自去找物业查小区监控,监控显示颜晨平安地出了小区到了门口的路边,他又去看路边的商铺监控,监控拍到颜晨站在路边,似乎是在等车。

结果车子没来,一个戴着棒球帽身穿黑衣的男人突然凑近她,她就倒进了对方的怀抱,之后发生了什么,就超出了监控范围。

看到这段时,陆廷深心脏失控的猛烈跳动。

颜晨被绑架了!

他立刻联系沈修,沈修匆匆赶过来,两人把获得的信息凑到一起分析,最终确定颜晨真的被绑架了。

只是,已经过去了三天,却没有人打电话给他。

沈修摁了摁眉心,对陆廷深说:“既然绑匪没找你,那可能会找颜晨父母,你赶紧联系一下他们,看现在什么情况。”

陆廷深神色一僵。

他是跟颜晨交往了三年,但这三年来,从来没见过颜晨父母,对她父母也不感兴趣,他哪来的联系方式?

“你去查一下。”他艰涩地开口。

沈修一阵无语,这恋爱谈了三年,连女朋友父母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不愧是大总裁。

“那我去问一下颜晨公司的人事部,她入职资料上应该有。”执行力超强的沈修,立即着手调查,他打出陆廷深的旗号,信息什么的自然是手到擒来。

不过令他们失望了,颜晨的入职资料上并没她父母的信息,只有她的毕业院校和专业信息。

陆廷深低着头,仔细看着颜晨的入职信息表,上面有她的照片,脸庞稚嫩的女孩,扎着马尾,五官妍丽,美的令人怦然心跳。

看到她大学毕业院校,才知道颜晨竟跟他同一所大学毕业,是他的学妹。

“报警,一定要尽快找到她。”他捏着手机,不自觉的嗓音发颤。

沈修点点头,一边报警一边再派人去周边查找监控。

陆廷深停不下来,驱车再次前往颜晨的住所,他想说不定颜晨已经回家了呢。

可是颜晨家黑漆漆的,她根本没有回来。

他站在一室黑暗中,心里似有个空洞越扯越大,难受的五脏六腑都揪着疼了起来。

在他捂着胸口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觉得应该是沈修查到了什么,看也没看接通了电话,结果那边传来的却是许咚咚的声音,“深哥哥,我来别墅找你了,你怎么不在家?”

一听是许咚咚的声音,陆廷深便觉得意兴阑珊,连开口都没有便挂了电话。

他在颜晨家等了两个小时,到凌晨时,他下楼离开,却并没回家休息,而是开着车在公路上一点一点地寻找,他总觉得下一秒就会看到颜晨。

她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在他的施压下,不仅他熬了通宵,沈修和警方也彻夜未眠,但海城是座人口两千多万的大都市,一个人消失于中,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再难寻觅。

陆廷深坚决不放弃,一夜无果后,又请了私家侦探,雇了无数安保人员加入寻人行动。

正如火如荼地找人时,许咚咚带着陆母找到了陆廷深,彼时陆廷深已经三天两夜没洗澡没换衣服,胡子邋遢,与平时的形象截然不同。

许咚咚一见他如此模样,几乎哭着上前,“深哥哥,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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