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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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江鹤年徐砚洲 更新:2025-07-12 14: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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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她站在病房门口,语气不容拒绝。
江鹤年沉默地坐进车里,却发现不是回家的方向。
“去哪儿?”他问。
“邮轮。”谢竹眠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挽了挽头发,“今天给砚洲办生日宴,你去给他道个歉。”
江鹤年猛地转头看她:“我给他道歉?!”
“这几天他对我很冷淡,”谢竹眠瞥了他一眼,眉头微蹙,“肯定是因为撞了你的事在自责。”
“谢竹眠!”江鹤年声音发抖,“被撞的是我!断肋骨的也是我!”
吱——
尖锐的刹车声划破寂静。
谢竹眠猛地踩下刹车,转头看向江鹤年。
车窗外的霓虹灯映在她白皙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轮廓。
“鹤年,”她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你爷爷还在医院躺着吧?”
“不想他知道我们的事,就乖乖听话。”
江鹤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竟然用爷爷威胁他?
他是不是忘了,三年前她是怎样跪在爷爷面前,红着眼向老人家做保证的?
那时候她说得多好听啊——
“爷爷,我会用命护着鹤年,这辈子都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
可现在呢?
江鹤年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松开。
他别过脸,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好。”
……
邮轮上灯火通明,香槟塔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熠熠生辉。
徐砚洲被一群朋友围着,一身高奢手工定制西装衬得他矜贵不凡。
“谢总对你真好,”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羡慕地说,“这场生日宴也太奢华了!”
“是啊,”另一个男人附和,“我们可都是沾了你的光才能进来!”
徐砚洲故作不好意思地低头,指尖轻轻摩挲着手腕上那枚价值连城的钻石腕表:“别这么说,谢总已经结婚了,丈夫还是我们老师呢。”
“结婚又怎样?”有人不屑地撇嘴,“她现在心里只有你啊。”"
“什么?!”江鹤年猛地站起来,声音发抖,“那是我三年的心血!”
谢竹眠神色淡漠:“一个项目而已,你留着也没用。”
江鹤年气得浑身发抖:“我会跟学校说明真相!”
他抓起外套冲出门,直奔学校。
校长办公室里,老校长听完他的控诉,叹了口气:“鹤年啊,我知道你委屈,但谢总已经打过招呼了……”
“学校几栋楼都是她捐的,我们实在没办法。”
江鹤年如坠冰窟。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谢竹眠那么淡定。
她早就知道,他再怎么闹,也不会有结果。
他的婚姻、事业、尊严,全被谢竹眠和徐砚洲碾得粉碎。
走出校门时,天空下起了雨。
江鹤年站在雨中,任由雨水打湿全身。
他忽然想起那个雨夜,谢竹眠浑身湿透地站在他宿舍楼下,怀里抱着的玫瑰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
她就那样固执地站着,直到他心软下楼。
“鹤年,和我在一起,我会永远爱你,永远只看着你一个人。”
如今想来,那天的誓言就像这雨水,看似汹涌,却终究会干涸。
永远,原来不过是她随口说说的情话。
他缓缓蹲下身,将头埋在了臂弯里。
第二天,江鹤年正在收拾行李,门铃响了。
他打开门,看见徐砚洲站在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精致的礼盒。
“谢竹眠不在,”江鹤年语气平静,“她去公司了,你不该来这里。”
“我知道啊老师,”徐砚洲歪着头,笑得无害,“我是来找你的。”
他自顾自地走进来,把礼盒放在桌上:“我是来感谢你的,要不是你的研究成果,我也拿不到那个奖,更不会被破格保研。”
他顿了顿,语气挑衅:“不止这个项目,你以前做过的几个重要课题,现在都换成我的名字了。”
“老师能力这么强,辞职了也好,”他凑近江鹤年,压低声音,“以后可以专心帮我做研究,我以后的论文就靠你了。”
江鹤年静静地看着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说完了?说完你可以走了。”
徐砚洲一愣,显然没料到他是这种反应。
“老师,”他声音陡然尖锐,“你已经难过到连气都不会生了吗?”"
“就是,”另一个人笑着补充,“这场婚姻啊,早就名存实亡了!”
谢竹眠走过来,修长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她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只是看着江鹤年,声音平静:“去道歉。”
在众人的注视下,江鹤年一步步走到徐砚洲面前,皮鞋踩在甲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自己的心上。
“老师?”徐砚洲惊讶地睁大眼睛,嘴唇微张,“你怎么来了?”
江鹤年死死掐着掌心,眼眶通红:“对不起……我不该被你撞到,害你自责好几天。”
第五章
四周的宾客窃窃私语,眼神在江鹤年和徐砚洲之间来回打量。
“我的天,第一次见被撞的人反过来道歉的……”
“谢总也太宠徐先生了吧?”
“这婚姻早名存实亡了,谁看不出来啊?”
江鹤年站在人群中央,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徐砚洲得意地扬起下巴:“我接受你的道歉了。”
他故作大度地揽住江鹤年的肩膀,“老师既然来了,就跟我们一起玩吧。”
不等江鹤年拒绝,徐砚洲的朋友已经笑嘻嘻地拿出一个抽签箱:“我们玩个游戏吧!每个人抽一个数字,抽到6,对应的人就要接受惩罚!”
第一轮抽签,江鹤年面无表情地展开纸条——
数字6。
“哇!是江老师!”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兴奋喊道,“惩罚是吃三管芥末!”
江鹤年面无表情地接过,一口一口咽下去。
辛辣的味道瞬间冲上鼻腔,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胃部绞痛得像是被火烧。
四周响起哄笑声。
“哇,老师真厉害!”
“再来再来!”
第二轮抽签,他再次抽到6。
“这次是要学狗叫三声。”男人笑嘻嘻地说。
江鹤年脸色瞬间惨白。
“这太过分了。”他声音发抖,“换一个。”
“愿赌服输啊老师,”徐砚洲眨眨眼,“玩游戏就要守规矩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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