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青走到我面前时，突然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朝前倾倒。
红酒洒在了我的身上。
她的表情夸张得像在演戏，眼神里却带着得意的狠毒。
“这可是博严哥特意为我点的罗曼尼康帝！一瓶就要十几万！”
围观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这老太太怎么这么不小心。”
“看穿着就知道赔不起。”
“真是的，什么人都能进这种场合了。”
肖博严的视线完全落在程青青身上，那双眼睛里的担忧和紧张，曾经只为我而存在。
“青青，你没事吧？”他的声音温柔，小心翼翼地扶起她。
我站在原地，红酒从衣服上滴落。
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直接扔在我脚下：“拿着钱，带着你的穷亲戚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穷亲戚？我婆婆？
我瞅了一眼婆婆今天的衣服，那是国宝级纺织大师林韵心的绝笔之作。
我在心底笑了笑。可惜他们不认识。
围观的人群发出各种议论声，有人在偷笑，有人在拍照。
“苏晚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出现在这，不就仗着给我生了一对龙凤胎想要钱嘛，行，钱给你了，马上给我滚”肖博严冷笑，“五年前你就是这副德行，现在还是改不了。”
“你想多了，这两个孩子和你没有关系”我的话音未落，程青青在他怀里轻声说：“博严哥，算了，可能她们真的需要这笔钱。毕竟带着孩子也不容易。”
她说得体贴善良，但眼神里的恶意却毫不掩饰。
“思雨你就是太善良了。”肖博严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对这种人就不能客气。”
他又踢了踢地上的钞票：“快点拿走，别让我说第二遍。”
我看着地上的钞票，想起五年前那个夜晚。
那时我怀着孕，站在楼梯上哭着求他。
他说：“苏晚卿，你就是个废物，连自己的作品都保护不了。”
现在他又说我是废物。
我弯腰，将地上的钞票一张张捡起来。
每捡起一张，心里就多积攒一分愤怒。
“晚卿！”婆婆突然站起身，一个清脆响亮的巴掌直接甩在肖博严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