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一杯清水。
“你的舌头也不需要那么多余的味道了。”
他站在门口,最后宣布。
门被锁上了。
感官被一点点剥夺,先是嗅觉被玷污,然后是味觉被放逐。
在这个纯白色的囚笼里,我抱着自己,蜷缩在角落。
曾经用来寻找他的嗅觉,如今成了他惩罚我的刑具。
“黑暗告白”里的每一个吻,都变成了此刻最恶毒的诅咒。
3 无声的献祭我在那个纯白色的囚笼里待了三天,像一个被抽干了灵魂的标本。
第四天,门开了。
苏清荷坐在轮椅上,被傅谨言推了进来。
她换了一身洁白的裙子,脸上挂着歉意又无奈的微笑。
“晚星,对不起……我跟谨言说了,让你出来透透气。”
她柔声说,然后看向傅谨言,“我只是无意中说,你的天赋……让我总会想起我这双再也弹不了琴的手。
我不是在怪你,真的,我只是……有点难过。”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羽毛,轻轻搔刮着傅谨言早已扭曲的神经。
傅谨言的眼神落在我身上,那是一种混杂着怜悯与决绝的疯狂。
“你看,你所谓的天赋,已经成了伤害清荷的武器。”
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既然如此,我就帮你把它拿掉。”
他将我从地上拽起来,拖着我下楼,径直走向别墅后方那栋独立的玻璃建筑——我视若生命的调香实验室。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开始疯狂挣扎。
“不!
傅谨言!
你不能!”
他置若罔闻,用指纹解开门锁,将我粗暴地推了进去。
一排排恒温储藏柜里,是我耗尽心血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香精原液。
每一瓶,都代表着一段记忆,一个故事,一份无法估价的心血。
“这是你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对吗?”
他走到一排储藏柜前,随手拿出一瓶深琥珀色的液体,“格拉斯的五月玫瑰,1988年的绝版原液,你说过,它闻起来像第一次爱人的吻。”
他拔掉瓶塞,没有丝毫犹豫,将那粘稠、珍贵的液体,像倒垃圾一样倾倒在光洁的下水槽里。
馥郁到极致的玫瑰香气瞬间炸开,又迅速被水流冲走。
“不——!”
我撕心裂肺地尖叫,冲过去想要阻止他。
保镖将我死死架住。
他走向下一个柜子。
“海黄杨木,你说它有太阳和旧书的味道。”
“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