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基金会年度大奖的颁奖礼上,史无前例地出现了一个空缺的领奖席。
最高奖项“金梨奖”,颁给了一位从未露面的神秘调香师“ECHO”,以及她的作品——“无光之海”。
主持人用激动人心的语调介绍着:“ECHO女士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流派,她用声波共振技术,完美重构了气味的分子结构。
她的作品‘无光之海’,是用深海的白噪音、风暴来临前的赫兹,以及一段正在消逝的心跳声谱写而成。
它没有实体,却能让每个人,都‘听’到属于自己的,最刻骨铭心的气味。”
傅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内,傅谨言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段颁奖词。
无光之海。
消逝的心跳。
他像是被一道天雷劈中,浑身僵直,血液凝固。
他疯了一样地动用所有关系,只用了一个小时,就确认了“ECHO”的真实身份。
顾晚星。
她没死。
雨下得很大,冲刷着城市所有的污秽。
傅谨言驱车来到城郊一栋白色的工作室外,那块小小的金属门牌上,刻着一个单词:ECHO。
他下了车,没有打伞,也没有敲门。
他就那样,在瓢泼大雨中,对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雨水瞬间浸透了他昂贵的西装,冰冷的液体顺着他消瘦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别的什么。
他跪在那里,姿势很标准,就像当年,他逼着顾晚星跪在那些玻璃碎片上时,一模一样。
我在二楼的落地窗前,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谢屿安端来一杯热茶,递到我手上:“外面冷,别看了。”
“不冷。”
我摇摇头,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只是觉得,地上的脏东西,有点碍眼。”
傅谨言跪了一整夜。
第二天清晨,雨停了。
我推开工作室的大门,准备和谢屿安一起去见合作方。
跪在泥水里的男人猛地抬起头,那张曾俊美无俦的脸上,布满了憔悴与卑微的狂喜。
他嘴唇翕动,用沙哑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喊道:“晚星……”我脚步未停,甚至没有偏头看他一眼。
我只是在我新来的助理经过他身边,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时,用不大但足够清晰的声音,平淡地吩咐了一句:“门口有垃圾,清理一下。”
傅谨言整个人僵住了,眼里的光,瞬间熄灭。
谢屿安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