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提走了包,动作自然得像是已经这样做过很多年。
他们在车厢里坐下,窗外风景一幕幕掠过。
她靠着椅背,闭上眼。
“晚音,我其实早就知道,大学那年你对我也有一点喜欢。”
他忽然开口。
她没睁眼,只是笑了:“那你怎么一直没说?”
“你有光,可那时候,我没资格靠近。”
“那你现在呢?”
他答得毫不迟疑:“我不想做灯塔,也不想做归宿。
我想做你愿意转头看一眼的同行者。”
她侧头望着他,眼神温柔且认真。
“谢谢你。”
山城海风轻柔。
他们住在山腰一间白色旅馆里,推窗见海,夜里听风。
沈晚音原本以为,这只是她暂时喘息的一场逃离。
可她没想到,这短短两天,她几乎重新学会了什么叫“平静”。
没有电话催促,没有媒体盯梢。
她和宋哲川在路边喝椰汁、在海边踩浪,在天色微暗时窝在沙滩长椅上吹风。
“要不要干脆留在这儿不走了?”
他问。
她没有回应,只是轻声笑着摇头。
但她的笑是真心的,眼角甚至有一点久违的水光。
这份生活,不是她向来追求的“体面”或“意义”,但却让她第一次,不再担心天亮之后的现实。
回城那天,她接到一通陌生号码的电话。
“沈小姐,林芷言出国了,临走前托人给你留了一份文件。”
她没太在意,只是礼貌应了一声,签收那份文件。
是当年她流产时的完整病例报告,还有林芷言亲手写下的一封手书:我赢不了你,不是因为你比我美、比我聪明,而是因为你爱得干净。
我一开始就不明白,陆知行是爱你,还是依赖你。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他习惯你在,而你却早就不想等。
沈晚音看完,将信折好,点燃,扔进烟灰缸,看它慢慢烧尽。
三天后,她应邀参加一个女性创业者沙龙。
会场灯光温柔,主持人邀请她上台发言。
“您是经历过一段广受瞩目的婚姻,又重新站起来的女性代表。
您觉得,最重要的成长是什么?”
她略微思索后,开口:“最重要的,是学会诚实地面对自己。”
“我曾经以为,爱情和婚姻是一张门票,进入后就能获得幸福。”
“可现在我知道,幸福不是目的地,是我们走过的每一步——尤其是一个人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