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毕业就出国治病了,后来……就去世了。”
“心脏病……出国……”我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她去世的日期,你知道吗?”
“我查查……找到了。
是十年前的六月九号。”
六月九号。
我的瞳孔骤然紧缩。
我死死地握住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记得这个日期。
我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那一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
也是在那一天,顾司寒捧着九十九朵玫瑰,在全校面前,向我告白。
他说,他对我一见钟情。
他说,他要给我全世界。
那时的我,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现在想来,却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原来,我从一开始,就只是一个替代品。
一个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的替代品。
我感觉到可恨可笑,甚至不止是自己,还替苏清妤觉得可怜。
我们都是替身,只是他当年只找到了与那个女孩有几分相似的我。
后来却遇到了与那个女孩有十分相似的苏清妤,所以他变心了。
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只有他真正的白月光。
无论是我,或者是苏清妤,都只是可悲的替身。
“暖暖?
暖暖?
你在听吗?”
电话那头传来周宴担忧的声音。
我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酸涩和恨意。
“我在。”
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周宴,帮我查查这个林晚星的生日和一些重要的纪念日是什么数字吧。”
“好。”
挂了电话,我瘫坐在沙发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原来如此。
原来我这么多年的情深意重,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笑话。
顾司寒,你欠我的,又多了一笔。
当天晚上,我用林晚星的生日,成功打开了保险箱。
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罪证。
只有一叠厚厚的信件,和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我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钻戒。
不是他送给我的婚戒,也不是他送给苏清妤的。
款式很旧,但钻石很大,切工极好。
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拿起那些信,信封已经泛黄,但保存得很好。
收信人是林晚星,寄信人,是顾司寒。
我拆开其中一封,信上的字迹,是我熟悉的,顾司寒的笔迹。
只是比现在,要青涩许多。
信里,全都是一个少年对一个少女最纯粹的爱恋和思念。
他写他们的过去,写他对未来的憧憬。
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