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重新绽放,而你,会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在永无止境的、比今天更甚的痛苦和绝望中腐烂。
你的余生,只会有两个选择:做她的影子赎罪,或者……做我顾衡的玩具,一个永远活在炼狱里的玩具。
选一个?”
没有选择。
江临闭上了眼睛,滚烫的液体再次不受控制地涌出。
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生理泪水,而是混杂着屈辱、绝望、崩塌后的虚无,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被强行撬开一丝缝隙的……钝痛。
为了林晚?
那个被他亲手毁掉的女人?
“我……我做……”他听到自己干涩嘶哑的声音,像垂死者的叹息。
“很好。”
顾衡直起身,恢复了那副掌控一切的从容。
他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扔在江临面前的地毯上。
“签了它。
这里面是你名下所有资产的转移协议,以及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自愿服务协议’。
签了它,你就是林晚的影子。
不签……”他后面的话没说,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江临颤抖着手,拿起那份文件。
纸张冰冷,像他此刻的心。
他看也没看内容——他知道看了也没用,顾衡不会给他任何漏洞。
他拿起旁边掉落的笔,手指因为疼痛和脱力抖得厉害。
他用尽全身力气,在那份将他彻底打入尘埃、变成一个赎罪工具的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每一笔,都像是在剜自己的心头肉。
签完最后一个字,笔从他手中滑落。
他彻底瘫软下去,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
顾衡捡起文件,仔细检查了一遍签名,满意地点点头。
他拿出一部全新的、没有任何记录的加密手机,扔在江临身边。
“以后,用这个联系。
号码只有一个,只能单向联系我。
你会定期收到指令,也会收到关于林晚近况的简报——当然,是筛选过的。
记住你的身份,影子不需要思想,只需要执行。
做得好,你还能苟延残喘。
做得不好……”顾衡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对了,”顾衡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林晚最近完成了一幅新画,色彩用得很大胆,充满了生命力。
她的心理医生说,这是个非常好的迹象。
你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