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忽然变大,我站在门口深呼吸。
钥匙插进锁孔时,远处传来刺耳的刹车声和闷响。
我没有回头,用力关上了门。
电梯镜子映出我扭曲的表情。
当数字跳到1楼时,我才发现西装口袋露出半截药盒,连忙塞回去。
前世我藏了整整两年,直到吐血才被送进医院。
雨刮器疯狂摆动也赶不上暴雨的攻势。
等红灯时,新闻推送突然弹出来:《突发!
醉酒男子遭货车撞击当场死亡》。
配图是打了马赛克的巷口,但那个铂金袖扣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我关掉手机,转头看向副驾驶座。
那里放着把黑伞,是雨晴上次落在我车上的。
前世她哭着说“对不起”时,手里攥的就是这把伞的伞柄。
公寓楼下,雨晴撑着伞站在雨幕里。
她今天穿了件浅色风衣,发梢被雨水打湿贴在颈侧。
看到我的车时,她明显怔了怔——前世这个时间点,我本该在加班。
“你脸色好差。”
她坐进车里时带着潮湿的寒气,手指无意间擦过我的手腕。
我猛地缩回手,那道为救顾霆留下的疤此刻正在西装袖口下隐隐作痛。
雨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拂过我的领口:“你这里...沾了灰。”
她的指尖温暖,我却像被烫到般僵住。
前世最后时刻,她也是这样帮我整理领子。
粥铺的灯光透过雨帘显得格外温暖。
停车的瞬间,雨晴突然轻声说:“今天下午...顾霆给我发了短信。”
我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收紧。
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黑得吓人。
“说了什么?”
“他说...”雨晴低头整理安全带,“想谈谈复婚的事。”
雨刷器划过玻璃的声响突然变得刺耳。
我转头看她被霓虹灯照得忽明忽暗的侧脸,胃部传来熟悉的绞痛。
这次我没有摸药盒,而是直接推开了车门。
“先喝粥吧。”
我说这话时,雨点正砸在眼皮上。
前世临死前,我也看见这样冰冷的雨。
雨水顺着我的睫毛滴进粥碗里,在米汤表面砸出细小的涟漪。
苏雨晴的勺子突然停在半空,她盯着我湿透的衬衫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