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嫡女沈青梧死在大婚前夕。
毒酒穿肠时,她看见庶妹依偎在她未婚夫怀中,娇声说:“姐姐真蠢,竟不知母亲每日的燕窝里掺了绝子药......”再睁眼竟回到命运转折的及笄之年。
这一世,她撕毁贤良面具,在榴莲酥里埋下剧毒,于惊马局中斩断仇人羽翼。
当镇北王萧绝将染血的兵符塞进她掌心:“要这江山吗?
本王给你抢。”
她轻笑抽刀,直指宫阙——“不必。
本相要亲手剐了那龙椅上的人头。”
……第一章 血色重生雨丝裹着血腥气渗进窗棂时,沈青梧正被灌下第三杯鸩酒。
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烙铁,每咽下一寸,脏腑就像被钝刀割开一道口子。
她瘫在冰冷的地面上,锦缎囚衣早已被血污浸透,黏腻地贴在脊骨上。
视线模糊中,庶妹沈玉娇那张精心描画的脸居高临下地晃着,鬓边斜插的赤金点翠步摇,是去年及笄时父亲赏的——本该属于她这个嫡女的份例。
“好姐姐,黄泉路上莫怨我。”
沈玉娇的声音甜得发腻,指甲上涂着蔻丹的赤金护甲,轻轻刮过沈青梧痉挛的脸颊,留下几道红痕。
“要怪就怪你占着嫡女之位,碍了太子的路。
你看,你死了,我就能嫁东宫宫做良娣,沈家也能跟着鸡犬升天,多好?”
“好……”沈青梧咳着血沫,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她。
多好?
好到她沈氏满门被冠以通敌叛国的罪名,男丁腰斩,女眷没入教坊司;好到她的外祖父镇国公一家,三代忠良却落得尸骨无存;好到眼前这个踩着她血肉往上爬的庶妹,正穿着她亲手绣的嫁衣,笑纳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剧痛撕裂肺腑的刹那,记忆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来——继母周氏每日端来的“养身燕窝”里,那些细如牛毛的白色粉末,不是滋补品,是能让女子终身不孕的绝子药!
她喝了整整五年,难怪迟迟无法议亲;青梅竹马的安远侯世子谢恒,那个总说“青梧别怕,有我在”的温润公子,一次次借着探望的名义潜入书房,偷走的竟是外祖父镇守北疆的布防图!
他假意求娶,不过是太子安插在她身边的棋子;还有高坐龙椅的太子赵珩,那个曾在宫宴上对她温言浅笑的储君,转头就罗织罪名,用她沈氏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