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她的脊椎。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试图绕过那片弥漫着浓郁酒气的危险区域。
“绾儿。”
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声音传来,精准地钉住了她的脚步。
云绾身体一僵,脸上瞬间挤出十二万分乖巧的笑容,抱着玉简转过身:“师尊!
您老人家还没休息啊?
弟子正要去用功……过来。”
墨烬眼皮都没抬,又灌了一大口酒,随意地朝她勾了勾手指。
云绾头皮发麻,硬着头皮挪过去,在距离寒玉座椅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努力降低存在感。
墨烬放下酒坛,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抬起那双迷离却依旧锐利的醉眼,上上下下地扫视着自家这个看起来无比“乖巧温顺”的小徒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那弧度里带着点邪气,带着点…手痒难耐的躁动。
“为师……”他拖长了调子,带着浓重的鼻音,“手痒。”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两颗炸雷在云绾耳边爆开!
手痒?!
这位大佬的手痒意味着什么?
云绾瞬间联想到原著里关于这位魔尊弹指间覆灭仙门、血染山河的恐怖记载!
她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抱着玉简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
“师…师尊!”
云绾的声音带着哭腔,“您…您喝多了!
弟子这就去给您熬醒酒汤!
保证药到酒除,手就不痒了!”
她说着就想转身开溜。
“站住。”
墨烬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像无形的枷锁,让她动弹不得。
“为师问你,”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支着下巴,醉眼朦胧地看着她,“最近…可有什么乐子?”
乐子?!
云绾快哭了。
在您老人家眼里,血流成河才叫乐子吗?
看着师尊那明显写着“今天不给我找点事做你就别想好过”的眼神,云绾的求生欲瞬间飙升至顶峰!
她心一横,眼一闭,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语速飞快地开始“坦白”:“乐…乐子?
有!
有有有!
弟子不敢隐瞒!”
她掰着手指头,细数“罪状”,“上个月…弟子…弟子去蓬莱仙岛‘观光’,路过他们的‘仙植园’,不小心…呃,打翻了一盏琉璃灯,火苗‘咻’地一下,就…就把他们种了三千年的‘七星伴月莲’给…给点着了!
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