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得太好了!”
她差点说漏嘴。
“百乐门?”
周予白微微挑眉,眼神中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并没有追问,只是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林小姐懂琴?”
“不不,我只是喜欢听。”
林栀连忙摆手,“自己完全不会弹。
就是觉得……您弹琴的时候,好像能把心里想的东西都放进音符里,让人听得懂。”
她的话似乎触动了周予白。
他端着茶杯的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看向林栀的目光多了一丝深意。
“音乐本就是心语。”
他放下茶杯,目光投向廊檐下的钢琴,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无意识地虚按了几下,“可惜,知音难觅。”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洒在两人身上,栀子花的香气在空气中静静流淌。
钢琴安静地立在廊下,像一个沉默的见证者。
这一刻,时光仿佛变得格外悠长而宁静。
“周先生……叫我予白就好。”
他温和地打断她。
“予白……”林栀念出这个名字,心尖微微一颤,“您……一直在上海吗?”
她小心翼翼地试探。
周予白的目光从钢琴上收回,落在林栀脸上。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仿佛能看穿她笨拙试探下隐藏的深意。
“暂时是。”
他淡淡地回答,语气听不出情绪,“有些事,需要处理完。”
处理什么事?
和他不久后的空难有关吗?
林栀的心揪紧了,却不敢再问。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大多是林栀问一些关于上海风物、音乐的问题,周予白耐心而简洁地回答。
他话不多,却并不让人觉得疏离,反而有种沉静的吸引力。
林栀注意到,他偶尔会轻轻摩挲左手手腕内侧,那里似乎有一道极淡的、已经愈合很久的旧疤痕。
时间在宁静的交谈中悄然流逝。
杯中的茶渐渐凉了。
林栀感觉到掌心的怀表又开始微微发热,一种熟悉的抽离感隐隐传来。
她知道,该回去了。
“谢谢您的茶和点心。”
林栀站起身,有些不舍,“我…我该走了。”
周予白也随之起身,并没有挽留,只是目光沉静地看着她,仿佛早已预料。
“林小姐住在附近?”
他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林栀语塞,含糊道:“啊…不算远…我…我认得路。”
周予白没有追问,只是点了点头,送她到小院门口。
“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