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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阅读穿到大唐当纨绔

微微的薇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军事历史《穿到大唐当纨绔》,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尉迟宝琳颜白,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微微的薇”,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有,你家大人没告诉你,不代表不存在,骚年,要有自己的见解!”见颜白要离开,尉迟宝琳突然拦在颜白身前:“那你是不是也能治疗刀伤箭伤?”颜白想了一下:“看情况吧,这个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要根据病患的实际情况出发,我会看,不会治!”尉迟宝琳有些听不懂颜白的话,他回味了好一会才明白颜白的意思,会看?那岂不是懂一些?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鄙夷的......

主角:尉迟宝琳颜白   更新:2024-06-03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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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宝琳颜白的现代都市小说《短篇小说阅读穿到大唐当纨绔》,由网络作家“微微的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军事历史《穿到大唐当纨绔》,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尉迟宝琳颜白,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微微的薇”,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有,你家大人没告诉你,不代表不存在,骚年,要有自己的见解!”见颜白要离开,尉迟宝琳突然拦在颜白身前:“那你是不是也能治疗刀伤箭伤?”颜白想了一下:“看情况吧,这个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要根据病患的实际情况出发,我会看,不会治!”尉迟宝琳有些听不懂颜白的话,他回味了好一会才明白颜白的意思,会看?那岂不是懂一些?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鄙夷的......

《短篇小说阅读穿到大唐当纨绔》精彩片段


站在军营中,颜白突然叹了口气。

尉迟宝琳此刻也松了口气,家将黄牙看着松了口气的小公爷,轻声道:“小公爷,咱们家不会被记恨上吧!”

“怕个屁!在长安早都忍不住想抽他了……”说罢,有些心虚地瞟了一眼颜白,低声嘀咕道:

“让你装清高!让你骗人!让你装傻!”

颜白吃了在唐朝的第一顿饭,说实话真叫一个难吃,食物糊糊状,色泽也很难以启齿,如果非要评价,那就真的跟后世阿三哥做的食物差不多。

杖刑十下还是很疼的,想了想颜白觉得还是需要治疗一下,拖着疼痛的身子来到了营门外。

才出门,就看到了尉迟宝琳这个家伙,倚着栅栏,腰挂长刀,身穿明光铠,看着就很骚气。

颜白对这个打自己屁股的家伙没有好感,冷哼一声,义正词严地表达了心中的怒意。

“颜督运这是准备干嘛去啊?”

颜白头也不回道:“关你屁事!”

“呵呵,关我屁事?”尉迟宝琳发出一声冷笑:“无故出军营笞杖二十,你不会又想挨打吧!”

颜白吸着凉气蹲下身子,扯了几把茂盛的蒲公英,然后头也不回地又走到军营里。

尉迟宝琳疑惑地皱起眉头,咦,这厮转性子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劝了?这还是在长安号称八头牛都拽不动的犟种?

他心生疑惑,索性跟了上去。

此时的颜白已经把蒲公英清洗干净,甩了甩手,从一旁拿出刷干净的一块石板,再把蒲公英放在石板上面拿起一块暖石轻轻的有节奏的敲打。

蒲公英被捶得稀烂,颜白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你咋还不走?”

“去哪儿?”

“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我阿耶是军营大总管,我就待着这儿,咋滴?”

颜白无奈地瘪瘪嘴,竖起大拇指:“行吧,官二代,你牛!”

尉迟宝琳有些疑惑,他总觉的掐人中之后的颜白有些不对劲,说的话格外的奇怪,听着总是让人想笑。

在尉迟宝琳惊恐的眼神中颜白脱掉了裤子,然后抓起石板上细碎的蒲公英均匀地涂抹在受伤的臀部,动作有些辣眼睛。

颜白发出情不自禁的呻吟声。

尉迟宝琳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两眼冒光,吓得颜白一哆嗦,赶紧遮住屁股,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在治伤?”

“不然呢?”感受着舒服的凉意,颜白不由自主地眯上眼:“你以为我没事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隐私部位?”

尉迟宝琳围着颜白转了一圈,还是有些不可置信道:“这真的能治伤?我家大人也没跟我说这玩意儿能治伤啊?”

见水分已经蒸发得差不多,颜白提起裤子:“把这真的三个字去掉,还有,你家大人没告诉你,不代表不存在,骚年,要有自己的见解!”

见颜白要离开,尉迟宝琳突然拦在颜白身前:“那你是不是也能治疗刀伤箭伤?”

颜白想了一下:“看情况吧,这个从医学的角度来说要根据病患的实际情况出发,我会看,不会治!”

尉迟宝琳有些听不懂颜白的话,他回味了好一会才明白颜白的意思,会看?那岂不是懂一些?

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鄙夷的眼神:“在长安虽然没有跟你一起耍过,但是你的所作所为还是有所耳闻的,我不信!”

“切!”颜白根本不知道尉迟宝琳已经误解他的意思,摆摆手:“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说罢就要离开。

尉迟宝琳又拦在颜白身前,想了一下,突然郑重道:“我不知道你是真有本事还是在胡吹大气,但现在小爷我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一旁的伤营有几个过命的兄弟受了刀伤,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我可以去看看,但是我不会治伤!”

尉迟宝琳仿佛又看到了那个长安不学无术的二世祖,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我打了你板子你心里不舒服,这样,如果你能医好,我躺在那儿让你打一顿,如何?”

“真的?”

尉迟宝琳点了点头:“真的!”

“带路……我就去看看!”

路上,尉迟宝琳忍不住好奇道:“你和他们说的不一样!”

颜白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看着尉迟宝琳郑重道:“谣言可畏,有时候你看的,你听到的,可能都是假的!”

尉迟宝琳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不愧是传了一千多年的家族,他牢牢记在心里,下次程处默再来自己家告黑状的时候自己就把这话说给爹听,说不准少挨一顿打。

“那个...那个...尉迟大总管真的是你的阿耶?”

尉迟宝琳虽然对颜白直呼其阿耶大名有些不爽,但现在有求于人,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咋?”

“不咋!”随后颜白贱兮兮地搓了搓手:“啥时候有空能不能引荐一下,你是不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阿耶。”

“我阿耶?”

颜白一愣,赶紧解释道:“家里的一本书,里面记录了你父亲的戎马一生,我有空的时候就会拿出来看!”

尉迟宝琳突然觉得很开心,颜家能给自己阿耶单独写一本书,这是多大的荣耀啊,他再看颜白,突然觉得顺眼多了。

闻言转过身,指了指军营最大的那个军帐:“喏,就在那儿,你想去随时可以,但要记得报名,免得被砍死。”

“好!”

尉迟宝琳有些觉得这一刻的颜白如此地陌生,这家伙不是自命清高看不起任何人,这怎么突然就转了性子?难道真如阿耶所说军营里有令人脱胎换骨的魔力?

伤营位于整个营地的右后方,和营地辎重并排挨在一起。

太医何冠正站在简陋的遮雨棚子面前背着手满脸的倨傲。

他本是太医院的医正,本该窝在家里的阁楼研习药典,谁知道竟然被派来到了军营当个检校兵官,虽说军营回京后就官复原职。

但是在这个刮风漏风下雨漏雨的军营里,他是一刻都不愿多待,突厥人的营地就在不远处,他们是那么的多人。

何冠正很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更何况现在还来了两个不嫌事儿大的。

“尉迟校尉,听你的意思是这个小子会看伤?你知不知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就算你领军打仗早就是一副铁石心肠,可本官从立志学医以来,一直以医者仁心为己任。

如今国难当头我才来军营只做一名军医。

如今你领着一毛头小子,竟大言不惭地说要来治伤?请问校尉,你要把我十年的苦学置于何地?要把这伤营的将士性命置于何地?要把陛下的安排置于何地?”

说罢,他冷哼一声猛地甩了甩衣袖,高傲地四十五度抬头看天空。

尉迟宝琳嘴笨,明明被气得不行却只能压住火气,何冠正得罪不得,这是有本事的人,虽然傲得不行,但是这伤营的病患需要他。

颜白在伤营转了一圈,心中了然,看着那草木灰止血的手段,看着这伤患营脏乱差苍蝇在病患伤口满天飞的环境,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涌了上来。

草木灰是能止血,也有一定的功效,但是裂那么大的伤口不应该先缝合止血,最后再消炎么?

不然流血就把人给流休克了!

这厮,就这手段,还敢大言不惭地说医者仁心?

走到何冠正跟前,冷哼一声:“学了十年就这点水平?请问何医师,处理伤口常用物品有哪些?新鲜伤口的处理要如何处理?处理感染或化脓性伤口的步骤有哪些?伤口要如何包扎呢?”

何冠正不可思议地看着颜白,他说的话自己是能听得懂的,可这连珠炮样的接连四问却让他胆战心惊,这些东西闻所未闻,更别提能够组织语言回答了。

在颜白目光灼灼下,何冠正有些下不了台,猛地一甩衣袖:“竖子安能胡说八道乎?我家医学传承二百余年,从大业年间供职太医院到如今,黄口小儿有何胆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利,妄论医道?”

说罢扭过头看着尉迟宝琳,指着颜白愤怒道:“校尉莫不是拿着小儿故意来羞辱我等?大将军对此事可知?我一会儿就去问问大将军,问问他,是不是真要把我家二百余年的传承贬得一文不值?”

尉迟宝琳深吸一口气,拱拱手道:“何医师莫要生气,他是……”

“诶!”颜白被何医正的话激起了好胜之心摆摆手:“医属于应用学科,打嘴炮没用,既然何医正看不起在下,那在下今日就勉为其难地露一手,也好叫你得知,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颜白有些搞不懂,明明是一道伤口,明明都红肿眼看都要发炎了,往上摸草木灰是个什么意思?

这玩意顶多就是减缓血液流失,增加血液凝固,真要说不流血就算医治好了,那纯属是在赌命。

何冠正被颜白这句话气得险要吐血,哆嗦着手,愤怒道:“好,好,好,我就看看是谁在这大言不惭!”

颜白挑了一个大腿被砍了一刀的兄弟作为自己首个医治的对象,这汉子应该是流了不少血,这家伙现在脸色有些惨白,但是精神尚可,颜白心里有了主意,这就是自己的首个病人。

“兄弟,你这腿何医师怎么说?”

汉子没说话,何医正冷哼一声:“抗的过去腿就能留住,抗不过去生疮了,这腿就要不得了,不是我在胡说八道,也不是我在草菅人命,这是军营,这是军营。

如果只有一两个伤患,如果这是在长安,这伤能医治,可今儿是在军营,药草有限,长安四门紧闭,你当我这么说我心里很开心么?”

何冠正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哽咽,深吸一口气冷哼一声:“不知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当然是用眼睛看!不光看,咱们还得做,就算治不好,咱们得尽力不是?就算只有一点希望也要拼一把不是?”

说罢颜白给尉迟宝琳耳语几句后,就开始忙碌起来,接血的铜盆被颜白拿走洗刷干净,然后开始烧热水和煮布。

紧接着颜白又蹒跚地走到营地外,搞到了蒲公英和金银花,用清水洗得干干净净之后,就把金银花放到铜盆里面炖煮。

何医正冷眼看着忙忙碌碌的颜白,心里的怒火稍稍褪去,这小子能懂两味药草看来也不是个不学无术之徒。

见金银花已经被煮得稀烂,颜白把铜盆端下来静置,待水温降下去颜白开始用温水仔仔细细地洗手,手洗干净后颜白拿着煮了好久的麻布开始给伤患清理伤口,伤口洗净后颜白再用金银花水再次清洗伤口。

金银花是天然的消炎植物,这点在颜白记得很清楚,小时候家里的老牛腿被石块划伤了爷爷就是这么治疗的。

伤口第二次清洗完,颜白深吸了一口气:“兄弟,接下来会很疼,希望你能尽量忍住,能尽量不动。”

“忍得住,这算啥,突厥狗我不都怕,我还怕疼?”尉迟宝琳挥挥手,四个壮硕的府兵走了过来,把他按得紧儿紧儿的:

“我真不怕,诶,校尉,你是知道我的,我真不怕……”

颜白再次洗手,然后从盆底下拿出一支有些大的绣花针,麻利地穿上头发,开始给这伤患缝合伤口……

“哎呀,额滴神啊……”刚还说不怕的汉子,现在叫得跟个鬼一样。

伤营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甚至都忘了呼吸,这手段闻所未闻,这真的能行吗?

颜白其实手也有点哆嗦,以前在校是在猪肉皮上练习,这在人身上缝针破天荒的第一次,好在手艺不减,圆满地完成了第一例“外科手术!”

“记住了,蒲公英熬制的水每日都必须喝,然后有条件的话每日可以用金银花水洗一洗,只要不发炎流脓,十天半月又是一个生龙活虎的汉子。”


树底下的石头墩子上,颜白端在那儿,手里拿着一本《颜氏家训》,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

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把书合上:“额滴神,这竖着写看着是真难啊,这也太别扭了。”

颜白无奈的感叹道。

本想是好好学一点东西,等回到长安后快速的融入,总不能说家里个个都才高八斗,到了自己却落下个不学无术,目不识丁,想这放弃,可一想刚才已经发誓了,不好好学就是个畜生。

难不成真的要当畜生啊。

“喂,小叔,这才半个时辰不到,难不成就坚持不住了?就算看不进去,好歹也在坚持一会嘛,《三国志-王肃传》里不是讲过吗,书读百遍其义自见,多看看也是好的!”

颜善从帐篷里伸出半个脑袋,颇为关切道。

“唉,道理我也是懂的,可这么看的确是有些看不进去啊!”

颜善从帐篷里走出伸手拿过书,挥挥手,懂事的药童立刻从帐篷里搬来案桌和几个铺垫。

如今,五个药童已经不属于何冠正了,现在这五个孩子属于颜家,准确的说是属于颜白了。

自从写完了那几万字的奏章之后,颜善都后悔没有事先跟颜白商量一下,这么好的东西白白成了别人家的东西。

但自从知道这些药童被颜白亲自教导并且传授了缝针术后,他就去找了何冠正,也不知道两个人怎么说的,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从此以后这五个人跟太医署没有任何关系了。

自那以后,何冠正就没有跟颜善和颜白说过一句话。

应该是在怄气。

自此,五个就变成了颜家的家仆,也不知道这五个小的咋想的,听说这个消息后还开心的哭了好长时间,搞的颜白以为这些人脑子不正常,旁敲侧击的去问了,也平心静气的一一跟这些孩子去谈了,结果就是他们真的很开心。

颜白通过和他们的交谈也终于明白了他们为什么会喜极而泣了,原先虽是药童,但他们是官奴,也就是所谓的贱籍,入了贱籍的奴仆,如果没有大的运道,子子孙孙都是这个身份。

可如今他们被颜善要到了颜家,由奴变为仆,虽然身份地位依旧是服侍人的,但是颜家却对它们网开一面,在颜家为仆到十八岁,颜家就会去衙门解除贱籍给他们放良,到时候他们想留下来的颜家会安排出路,不想留着的可以自谋出路。

不管怎么样,这就算是他们的运道,他们这一辈子以及子子孙孙不再为奴为仆了。

颜白知道后心里五味杂陈,怎么说呢,总觉得怪怪的。

不过真香定律在哪里都是真理,颜白终于体会到了封建社会的好处了。

每天睁开眼,就有一个药童侯在一旁,也不用亲自去河里洗漱了,药童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漱口的中药汤剂,洗脸的毛巾,待你洗漱完毕后会亲自来给你梳头,然后会拿走你满是汗臭味的衣物去河边清洗。

晚上睡觉还有人给你扇扇子,赶蚊子,有时候你突发奇想想吃点野味,他们二话不说就进山,虽然啥都抓不到,但是他们那大汗淋漓满脸愧疚尽心尽力的模样真是让人又气又感动,就是随口开了个玩笑,这些孩子却当真。

颜善开始讲家训,李承乾闻声也赶了过来,静静的坐到一边。


颜善冷笑道:“滚!”

“好嘞!”说罢,程怀默落荒而逃。

河道里,李晦把颜白卖祖物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原来,颜白把祖传之物卖给了李威,这个李威身份很不一般,他的阿耶是燕郡王李艺,为当朝左翊卫大将军,任天节军宜州统制、泾州刺史,李艺原本叫做罗艺,武德三年,罗艺奉表归国,唐高祖李渊下召封他为燕王,赐姓李氏。

从此,罗艺改名为李艺。

在当朝,除了李孝恭之外,他们家是目前唐朝唯一异姓王,怪不得颜善听说自己想赎回祖物却一直说已经尘埃落定,怪不得李晦面对自己的询问时也是三缄其口,原来缘由是在这里!

“李威这个人怎么样?”

李晦鼻孔发出一声冷哼:“仗着父辈功勋在整个长安城坑蒙拐骗,都十九个年头的人,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去跟他联姻,你说说这个人怎么样?”

颜白点了点头:“那就是跟我一样喽?”

李晦闻言呆滞了片刻,无奈的苦笑道:“你好歹还会怕你家老爷子,李威这人是谁都不怕,养着一群家奴天天在东市西市找胡子要钱,要么就是平康坊夜不归宿,跟你一样?哼哼,你晚上不回家试试?”

“照你这么一说,我这人还是很不错的!”

“哼哼!”李晦冷哼几声:“除了是李威的跟屁虫之外,其余倒不是令我很讨厌。”

程怀默突然插话道:“据说,我说的是据说啊,你当日偷你家祖宗的手稿并不是你想去偷,而是有人在后面不断的怂恿。”说罢,看了一眼颜白,见他脸色不变,继续道:“既然话都说开了,我也想说,其实在长安我是真的看不起你,因为你真的对不起你的这个姓氏。

不过现在还好,可能李威不在,也可能是军营真的改变你,你如今的这个模样,倒是让我觉得可以相交。”

颜白看着在一旁默不吭声的程怀默和尉迟宝琳,轻轻叹了口气,抬起头,语气平淡却又异常坚定道:“我要回长安。”

尉迟宝琳猜到颜白的打算,闻言轻声道:“如果你想去拿回你家的祖物,以李威他们家的一个性子,你会付出更多,说句难听的话,你包括你的整个颜家都会头破血流!”

颜白闻言咧嘴一笑:“哪有,我就是想家了!”

颜善语重心长别有深意道:“我们是一家人!”

颜白转头看着颜善:“如果好好说话,一切都会尘埃落地,如果他不想好好说话,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夜已经深了,营地里面除了巡逻兵整齐的脚步声,就只剩下点点蛙鸣。

帐篷里很热,颜白自己的心事很多,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就把简陋的木榻搬到河边的沙滩上,然后在一旁点燃了一堆艾草。

一直在关注着颜白的颜善也让药童把自己的木踏搬了过来,和颜白并在一起。

“小叔,你确定后日就回长安嘛?”

“嗯,回!”

颜善歪过头,想看清颜白的脸色猜猜他是咋想的,结果什么都没有看清,轻轻叹了口气:“那你飞奴明借我用下,我去给家里去信,这好几个月了,柜子都落灰了,让家里把你屋子好好收拾下。”

“嗯!”颜白坐起身,抱着膝盖:“给我讲讲李艺他们家里的事儿吧!”

颜善咬了咬嘴皮,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虽然我这么说不是很君子,但是我真的不喜欢李艺家的人,家仆骄横,李艺作为家主虽然功勋无双,但是性格上却也不知收敛,极其凶残狡诈,为人骄傲自大。”


………

骑马游长安这是多么美好的梦,可现实却给了颜白一棒槌,打的颜白金星直冒,以朱雀街为中轴线除了这条街是铺着地砖外,其余的周边街道都是黄沙铺面。而且人也不多,商贩也不多,最可气的是那些丰腴的美女也没有。

反倒是,牵着马好奇宝宝状的颜白成了稀罕物。

走到了靖善坊颜白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这欢聚楼是在哪个坊?是在东边还是在西边?是在长安县还是在在万年县?

拦住一个步履匆匆的行人,问了一下这才知道,欢聚楼位于东市边,紧挨着政道坊,最近的路线其实是从曲池坊出来直走,连弯儿都不用拐就能看到,谁曾想自己竟然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

再一想,颜白又觉得释然了,反正去了也不是真的喝酒,就是想了解下李威的脾性,看一下下什么菜碟,错了也就错了吧。

颜白是将错就错,可颜善就可怜了,他直接打马到东市,结果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颜白,要不是他看到了李威等人的身影,他还真的以为这几个人喝酒又换了地方。

此刻李威等人看着渐渐西斜的太阳心头直冒火,这都多久了,就算走也走来了,可这颜白却迟迟未到。

刘让恼怒的猛拍桌子:“这颜白莫不是脑子犯了混,故意消遣我们的吧!”

“诶!”李威气定神闲的挥挥手:“不会的,他这个人虽然没脑子,但是却骄傲的紧,只要话传到了,那他这个人今儿绝对会到。”

陈林冷哼一声:“这让人等的好焦急!”

李威笑了笑,突然喃喃道:“昨儿他骑着的那匹马很是神骏,我很喜欢。”

刘让眼珠咕噜一转:“室韦人养的战马,真正的异种,非突厥人那儿的草原马可比,在如今长安城内除了宫内有,市面上千金难寻。”说着他突然伸过脑袋轻声道:“威哥看上了?”

李威含蓄的点了点头。

陈林这时候凑过脑袋:“要不跟上次一样在做个局?”

李威手指轻轻叩着桌面,用一种近乎梦呓般的声音道:“十月大朝会,我阿耶开府仪同三司,位比三公,到时候会有许多位置空缺需要填补,二位有没有兴趣?”

刘让陈林二人对视一眼,拱手齐声道:“那匹马只能配的上威哥。”

“你说陛下会不会说什么,毕竟是他老人家赏赐的圣物,万一怪罪下来?……”

刘让哪里不懂李威的意思,笑道:“不偷不抢,愿赌服输,就算陛下追问,那怪罪也是颜白有负圣恩,关我们几个何事?”

“哈哈哈!”

三人相视一笑,得意至极。

“来了!”

李威在二楼的窗户看见三人一马正朝着这里缓缓走来,刘让和陈林二人闻声挤过脑袋一瞅,刘让骂道:“狗日的,有马不骑牵着走,这小子故意的吧,害老子等了这么久!”

陈林拍了拍刘让:“诶,该笑还得笑,表面功夫要做好!”说罢拍拍手:“店家,把你这店里最好的酒,最好的饭菜都给小郡王呈上来!还有,那个平康坊的夏荷,冬雪,春花也给叫来,快去,快去!”

“得嘞!”

小二一声吆喝,急匆匆的下楼去准备了。

颜善也看到了颜白,他仰头看了一眼酒楼,脸上露出一抹期待的神色。

颜白揉着发酸的腿:“哎呦,额滴神啊,这长安比后世大多了,要命,可真要命,回去一定得雇个车,不然这腿得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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