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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品篇

晴天白鹭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以姜舒沈长泽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晴天白鹭”,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盲婚哑嫁,真是害人不浅。无可奈何的喟叹一声,陆鸣珂道:“依大哥之见,此事当如何解决?”“解铃还需系铃人。”沈长泽看向沈清容。方才已然试过,他道歉根本不管用。想要姜舒谅解,还得沈清容亲自道歉。可沈清容骄傲惯了,从未在姜舒面前低过头。今日闹成这样,再让她去给姜舒认错,比杀了她还难受。“清容,你已为人母,该懂事给星远做个......

主角:姜舒沈长泽   更新:2024-05-06 2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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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舒沈长泽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品篇》,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是以姜舒沈长泽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晴天白鹭”,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盲婚哑嫁,真是害人不浅。无可奈何的喟叹一声,陆鸣珂道:“依大哥之见,此事当如何解决?”“解铃还需系铃人。”沈长泽看向沈清容。方才已然试过,他道歉根本不管用。想要姜舒谅解,还得沈清容亲自道歉。可沈清容骄傲惯了,从未在姜舒面前低过头。今日闹成这样,再让她去给姜舒认错,比杀了她还难受。“清容,你已为人母,该懂事给星远做个......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精品篇》精彩片段


沈清容心中惊恐万分,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让陆鸣珂察觉。

陆鸣珂和沈长泽的心思全在姜舒的话上,没有留意到沈清容的异样。

两人都明白,此事必须要给姜舒一个交代,否则姜舒定不会罢休。

“大哥,进屋说话吧。”陆鸣珂沉着脸邀沈长泽一同商议对策。

沈清容跟着他们进屋,心中又恨又怕。

进屋落座后,陆鸣珂问沈长泽:“大哥觉得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

知己知彼,才能对症施策。

沈长泽认真思索片刻,抿唇道:“她素日良善大度,待人宽和,并非锱铢必较之人。”

“那清容呢?”陆鸣珂又问。

听到沈长泽对姜舒的评价,结合今日沈清容的言行,陆鸣珂心中已然确定,之前沈清容同他说的关于姜舒的那些话,都是恶意中伤。

沈长泽抬眼看着哭红了眼的沈清容,皱眉斟酌道:“骄纵自傲,任性妄为,无理……取闹。”

陆鸣珂听完沈长泽避重就轻的评价,唇边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讽笑。

他不信沈长泽看不见沈清容的恶劣,不过是眼明心瞎有心包庇罢了。

也不知他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娶到沈清容。

盲婚哑嫁,真是害人不浅。

无可奈何的喟叹一声,陆鸣珂道:“依大哥之见,此事当如何解决?”

“解铃还需系铃人。”沈长泽看向沈清容。

方才已然试过,他道歉根本不管用。想要姜舒谅解,还得沈清容亲自道歉。

可沈清容骄傲惯了,从未在姜舒面前低过头。今日闹成这样,再让她去给姜舒认错,比杀了她还难受。

“清容,你已为人母,该懂事给星远做个榜样了。”沈长泽谆谆告诫。

陆鸣珂也道:“陆家家规森严,若让父亲母亲知晓你所为,你当知会有何后果。”

沈清容一震,心生畏惧。

不论她犯下什么错,侯府都会无条件的包容她原谅她,但陆家不会。

陆鸣珂是在隐晦的提醒她,她是陆家妇,她的命运捏在陆家手里,不由侯府做主。

方才打她那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家根本不惧侯府。

想通利害关系后,沈清容咬唇艰难道:“我可以给大嫂道歉,但她若不肯原谅,那便不怪我了。”

“你大嫂虚怀若谷,定会原谅你的。”沈长泽长松口气,如释重负。

陆鸣珂瞧着自信满满的沈长泽,眉头微皱有些不放心。

他并非质疑姜舒的度量,只是觉得沈清容没有诚心悔改,一句轻飘敷衍的道歉,怕是难以平息姜舒的愤怒。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晚膳时,沈长泽等人齐聚寿永堂,但姜舒却没来。

若是平日,沈老夫人定然震怒,要向姜舒问责。

可今日沈老夫人心平气和的吩咐婢女道:“去请夫人过来用膳。”

婢女领命匆匆去了。

听竹楼里,姜舒听到楮玉的禀报,直接回绝:“我身子不适,不去。”

侯府规矩,长辈相请,贵客相侯。换成以往便是天下上刀子,姜舒也一定会去。

可现在,她对侯府上下失望透顶,已经懒得再同他们虚与委蛇了。

商贾之女虽低微,却并不轻贱。

听到婢女的回话,沈老夫人有些微恼。

“反了她了。”

姜舒恭顺多年,沈老夫人习以为常。认为今日相请已是莫大容忍,姜舒实是不识抬举。尤其当着陆鸣珂的面,叫长辈下不来台,让侯府颜面扫地。


去年四月十六,赵德柱趁张大下地农忙,潜入张大家中奸淫其孕妻,致其胎儿流产。

沈长泽一张张看下来,面寒如冰,额头青筋暴起。

霍冲和檀玉静立着,面上皆是愤怒憎恶。

这些罪状,是霍冲拿着沈长泽的令牌,挨家挨户的去询问,檀玉一笔一字记录下来的。

一开始庄民都很抗拒,怕侯府包庇赵德柱,反而为难他们不敢说出实情。

霍冲和檀玉费尽口舌,才劝得庄民们半信半疑的开口。

“他眼里还有天理王法吗!”沈长泽怒不可遏。

姜舒从他手中接过,仔细阅看。

看着看着,姜舒的眉头一点点蹙起,到最后也同沈长泽一样满脸憎怒。

“他们为何不报官,或上报侯府?”沈长泽大为不解。

霍冲道:“报过。但赵德柱买通了衙差,又证据不足无法让他伏法。”

“至于侯府,庄户说上报后没有任何回应。”

“再后来,赵德柱命打手严加看管,无事不让庄户离庄,并以他们的家人作威胁。”

“区区一个庄头,竟妄图只手遮天不成。”沈长泽气的来回踱步。

“他们曾上报过侯府,你可知晓?”沈长泽问姜舒。

过去的六年里,侯府都由姜舒掌家。

对上沈长泽怀疑的目光,姜舒冷声道:“此事我有所耳闻,但当时那人是母亲召见的,我并未见过。”

她依稀记得那是她嫁入侯府的第二年,虽执掌了侯府庶务,但有些事情却还是由沈母处理,未经她手。

沈长泽这质问,实在可笑。

“你的意思,母亲在包庇他。”沈长泽大为震惊,难以置信。

“侯爷觉得呢?”姜舒杏眸凉凉的望着他。

沈长泽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忽然想起离府时,沈母曾叮嘱他:对待自家亲戚要宽厚些,便是有错也当酌情处理。

好一个宽厚,好一个酌情处理。沈长泽此时才明白是何意。

见沈长泽半晌不语,姜舒寒着脸问:“侯爷打算如何处置?”

家规国法,赵德柱全犯了,且犯的极重。

不论以何由处置,都罪无可恕。

可赵德柱是沈母的远房子侄,沈长泽会秉公处理吗?

还是会跟沈母一样继续包庇?

沈长泽心中天人交战,最后咬牙狠声道:“严惩不贷。”

若是在军中,犯了此等重罪,必将以军法处置斩首示众。

沈长泽对赵德柱的行径,深恶痛绝。

“霍冲,檀玉,你们再跑一趟。”姜舒吩咐。

“是。”两人听完领命离去。

“走吧侯爷,让我瞧瞧你如何严惩赵德柱。”姜舒起身往大厅走。

沈长泽拧眉跟上。

临近晚饭时间,赵德柱备好了小酒在屋中等着吃饭,乍然被传唤有些莫名其妙。

“侯爷,夫人,不知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赵德柱躬身立在屏风前问。

不知即将大祸临头的他,还在贼眉鼠眼的窥视姜舒。

看到他的举动,沈长泽气怒起身,一脚踹翻了薄纱屏风。

“狗胆包天,竟敢觊觎侯府夫人,你当本侯是死的吗?”

沈长泽突然怒喝,吓的赵德柱腿一软跪倒在地,头低垂着不敢看上座的姜舒。

“侯爷息怒,小人不敢。”赵德柱惶恐求饶。

赵德柱是沈母远的八竿子勉强能打着的子侄,与侯府并无亲缘关系,是以他不敢在沈长泽面前放肆。

姜舒冷眼打量。

跪伏在地的赵德柱年约三十,肥头大耳满面油光,一瞧便知他没少搜刮剥削庄户。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本侯看你胆子大的很!”沈长泽将赵德柱的罪状怒摔在他面前。


沈长泽吃瘪,羞恼的面红耳赤。对姜舒当众羞辱不留情面让他难堪,心生怨憎。

沈清容忍不下去几次想出头,都被陆鸣珂摁住了。

至于程锦初,她巴不得他们越闹越大,让沈长泽厌弃姜舒,她好坐收渔利。

最终沈老夫人看不下去了,端着长辈的威严施压道:“你顶撞婆母,忤逆夫君,待客无礼,到底意欲何为?”

“我只想要一个公道。”姜舒迎上沈老夫人的目光,毫不退怯。

沈老夫人一窒,气怒道:“清容已跟你道歉,长泽也答应再寻一只兔子给你,你还要如何?”

“不过就是一只兔子,还能比过得血脉至亲不成?”

姜舒被沈老夫人偷换概念的无耻气笑了。

她不过是要狗偿命,又没让沈清容偿命。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不还她公道便罢了,竟还反过来谴责她。

话不投机半句多,她不想同他们争辩了。

姜舒收回视线,眸光落在面前的鱼上。

悠然一瞬,她顿悟了。

她与沈长泽就如这鱼一样,明明不是心中所喜,硬吃下去只会反胃作呕。

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妥协委屈自己。

在这一刻姜舒终于想明白了,她要和离!

想通后,姜舒假装退让道:“我可以不再追究,但有一个条件。”

突然的转变令众人愕然无措,齐齐看向姜舒,好奇纳闷。

“什么条件?”沈长泽问。

姜舒正襟端坐,清脆开口:“给我一纸和离书。”

“你说什么?”沈长泽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鸣珂等人震惊过度,呆愣着忘了反应。

姜舒面色平静,从容不迫道:“侯爷归府至今,与我相处不睦,长久下去恐成怨偶,不如趁此了断,一别两宽。”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沈长泽盛怒,面色冷肃骇人。

沈母几人吓的不敢出声,连胆大妄为的沈清容也有些惧怕。

“胡闹!”沈老夫人到底经历过风雨,拿出长者威严。

“官宦世家之妇,从来只听病死自缢,从未有过和离。你今日口出妄言,可想过后果!”

“便是非要离弃,也只有休妻,断没有和离的道理。”沈老夫人提醒警告。

姜舒紧抿着唇不说话。

她知道沈老夫人说的都是事实,可她不甘心。

沉了沉眸,姜舒据理力争道:“当年侯府求娶时隐瞒了诸多内情,与骗婚无异。然女子出嫁从夫,我为了夫妻和睦都忍下了。可侯爷是如何待我的?”

“新婚之夜丢我独守空房,瞒着我在边关另娶生子。回京后又以平妻辱我,让她人入主揽云院……这桩桩件件,不如请两族耆老评评理吧。”

姜舒同沈老夫人对视,毫不畏惧。

她既已下定决心,便不惧任何艰难险阻。

沈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哆嗦着手指着姜舒道:“瞧瞧,这就是商贾之家教养出来的,半点礼数妇德也无。”

说教不听,沈老夫人气的谩骂,甚至累及姜舒父母,毫无高门气度风范。

第五十五章 发飙

听到沈老夫人竟辱骂她爹娘,姜舒愤怒颦眉,眸光凌厉的看向沈老夫人。

“不忍气吞声便是无礼,不温顺服从便是失德?”

“敢问老夫人,侯爷和清容言行不当时,我可有说是您和母亲教导无方?”

“老夫人口口声声礼教妇德,可有自省?”

“还是说老夫人所谓的礼教妇德,律人不律己?”

“你……混账!”沈老夫人被怼的老脸涨红,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姜舒冷哼:“我敬您是长辈,也望您自重。”


寻常人养宠物,都是养个小猫小狗,亦或是鸟雀,极少有养野兔的。

姜舒浅笑道:“是有福,那日我从昭觉寺礼佛回来,刚巧看见它。”

若她那日没有去礼佛,没有同长公主一道,没有璟王‘积德’。它怕是早已入了轮回。

沈长泽移开目光,并不在意一只兔子。

姜舒放下不白,问:“侯爷今日怎么有空?”

沈长泽望着断断续续如珠帘般的雨幕,深沉道:“下雨不宜练兵。”

姜舒了然,起身道:“那便趁今日侯爷得空,一同理理适合打理田庄之人吧。”

两人撑伞上楼,一呆便是一上午。

侯府的田庄共分为五处,每处庄子都有一位庄管。只是放任多年,对侯府并不那么忠心。

是以想要打理好田庄,必须重新委派忠心可信之人。

“侯爷觉得这几人可行?”姜舒一一分析。

沈长泽略微斟酌后道:“很好,稍后我就同母亲去安排此事。”

姜舒将写着几人名字的纸张递给他。

沈长泽接过折好收入袖中。

姜舒提醒道:“田庄僻远艰苦,定然无人愿去。侯爷要恩威并施,方可让他们甘愿前去。”

“夫人可否具体?”沈长泽听的有些茫然。

姜舒道:“冯管事的妻女在厨院做活,可将冯管事之妻王氏提升为厨院采买,他女儿派遣到后院侍候。”

沈长泽不傻,一听便懂了。

只是他对府中人事安排不熟悉,不知从何下手。

“府中老人都是母亲和祖母的人,侯爷不妨去问问母亲和祖母的意见。”姜舒给他指路。

沈长泽颔首,觉得姜舒聪明有度,进退合宜,与她相处极其舒适。

“乍然更换庄管,先前的庄管必然不满,侯爷可想好如何应对?”姜舒问。

更换庄管虽是主人的权利,但若处理不当引起怨恨,必会招至不必要的麻烦。

沈长泽拢眉,肃杀道:“服者留下,不服者驱离。”

姜舒摇头:“不可。”

“庄管虽式微,但盘距多年根基颇深,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须得妥善处置。”

“若强硬处理惹起愤恨,他们必会挟私报复。庄上的人都是他们的,不可能更换彻底。到时新庄管必定寸步难行,侯爷的计划也难以实行。”

“这般麻烦?”沈长泽眉头紧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姜舒挑眉:“侯爷以为掌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沈长泽望着她,张口结舌。

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从不觉得掌家理宅能有多难。

第三十三章 贪婪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姜舒心中泛寒,唇角牵出讥讽的弧度。

沈长泽见了,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心生恼意。

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便是他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鄙夷。

沈长泽觉得,姜舒什么都好,就是不谙夫妻之道,不解风情。

罢了,现如今侯府已不由她掌家,她无须与他置气。

想通后姜舒敛神正色道:“依我之见,对待先前的庄管庄户,也当恩威并施,分而化之。”

谈及正事,沈长泽压下心中情绪,认真思量商讨。

“具体方法我未尚想到,侯爷足智多谋,当比我一介内宅妇人更有智慧。”

沈长泽无言以对。

坐了这许久,姜舒觉得有些腰酸,起身走向软榻。

沈长泽见她躺下,恍然道:“你多休息,我就不扰你了。”

左右现下也商量不出什么了,不如先去解决府中人员事宜。

“侯爷慢走。”姜舒挥手,毫不留恋。

沈长泽走出屋子时,已雨过天晴,但他心中却阴郁不明。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书写得真是超精彩超喜欢,作者晴天白鹭把人物、场景写活了,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小说主人公是佚名,《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这本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古代言情、宠妻、甜宠、佚名古代言情、宠妻、甜宠、 的标签为古代言情、宠妻、甜宠、并且是古代言情、宠妻、甜宠、类型连载中,最新章节第327章 生病,写了683397字!

书友评价

看简介以为女主会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可能是跳着看,女主是真能恶心自己,前夫就是管不住的空调渣男,一家子自视清高又蠢的玩意,羞辱那么多,都没一只🐰有用

看到二十七章。不温不火。不知道她想干啥?继续过下去吗?

很喜欢看的一本书,作者文笔不错。

热门章节

第34章 命脉

第35章 包庇

第36章 冤屈

第37章 误会

第38章 遇险

作品试读


“那可有见到一只兔子?”姜舒有些急迫的问。

晏欢似是被吓到,瑟缩着躲进沈长泽怀里,小脸发白。

沈长泽察觉到不对劲,看向晏阳道:“晏阳,你来说。”

相较于晏欢的害怕,晏阳十分镇定,口齿清晰的讲述了上午花园发生的事。

没人同他说过不能说,所以晏阳照实全说了。

当听到晏阳说沈清容纵狗咬死了不白,还让人将不白煮给雪球吃时,姜舒气的浑身颤抖,眼眶发红。

“沈清容!”姜舒咬牙,怒气冲冲的起身往华清院去。

沈长泽大感不妙,赶忙放下晏欢后跟上。

沈老夫人也被姜舒的反应骇到了,派了名婢女跟去,有什么事好回来向她禀报。

陆鸣珂方回到华清院,陆星远便拉着他告状撒娇。

“爹爹,手手流血了。”

“怎么弄的?”陆鸣珂捧着陆星远包裹着的手心疼问。

“兔兔咬我,好痛。”陆星远委屈瘪嘴,眼泪都快出来了。

听到兔兔两个字,陆鸣珂敏锐的皱起眉头,问一旁的沈清容道:“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巧,姜舒的兔子不见了,星远被兔子咬了。

沈清容有些心虚,却又理直气壮道:“上午我带星远在花园玩耍,不知从哪儿蹿出只兔子,星远同它玩,它竟不识好歹咬伤了星远。”

“然后呢?你把兔子怎么了?”陆鸣珂盯着沈清容,观察她的神色。

沈清容眼神躲闪,避重就轻道:“我教训了它一顿,然后……雪球把它咬死了。”

心中猜测得到证实,陆鸣珂重重拧眉,让婢女带走了陆星远。正欲斥责沈清容时,姜舒来了。

“沈清容,你个毒妇!”

姜舒愤恨怒骂,扬手要打沈清容,被陆鸣珂拦住了。

“大嫂,这事的确是清容不对,但你先冷静冷静,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追上来的沈长泽拉住姜舒,看向沈清容的目光带着责备和薄怒。

“你还敢打我?你养的畜生咬伤了星远,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沈清容倒打一耙,丝毫不觉自己有错。

姜舒怒不可遏,双眸通红的质问陆鸣珂:“这就是陆公子所谓的交待?”

陆鸣珂面色难堪的看向沈清容,肃声道:“给大嫂道歉。”

“凭什么?她养的小畜生咬伤了星远,要道歉也该她道歉。”沈清容梗着脖子不服气。

一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兔子,也配让她道歉?

绝不可能!

“你若不将不白抓住拴起来,不让孩子和狗惊吓它,它怎会咬伤星远?”

“再者,便是它咬伤了星远,你自可寻我商量解决。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虐杀它!”

“虐杀完你连它的尸体也不放过,竟狠毒到将它剥皮煮熟喂狗。沈清容,你太恶毒了!”

姜舒声嘶力竭,杏眸腥红,恨不能让沈清容偿命。

不知内情的陆鸣珂,听到姜舒的话震惊不已。

他难以置信的盯着沈清容问:“你当真如此残忍狠毒?”

“星远被咬伤,我自然要处置了罪魁祸首给星远出气。”沈清容不以为意的辩解。

一只兔子而已,死了就死了,这般大惊小怪做什么。

看着执迷不悟态度蛮横的沈清容,陆鸣珂心痛又失望。

他与沈清容同床共枕四年,一直以为沈清容只是有些骄纵,爱使小性子,从不知她内心竟这般恶毒。

“大嫂,对不住,我不该拦你。”陆鸣珂侧开身,暗示姜舒教训沈清容。

换成是他,不打沈清容一顿也难以平怒。

姜舒气怒正盛,举手就朝沈清容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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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摇头:“我是长泽的母亲,自然也要尽心为他盘算。”

姜舒闻言心头一松,敷衍道:“侯爷顶天立地自有主见,我不能擅作主张,以免损了侯爷颜面。”

与璟王结交,怎会折损颜面?只会面上增光才是。

沈母心生闷恼,觉得姜舒不如以往恭顺听话了。

想了想,沈母决定回头去劝沈长泽,让他来同姜舒说道。

女子以夫为天,夫君的话姜舒总不会违逆。

送走沈母,姜舒喝了盏茶,准备小憩一会儿,徐令仪又来了。

今日她这听竹楼还真是热闹。

“听闻夫人摔伤了腿,妾身特意炖了猪骨汤,夫人喝了定能好的快些。”徐令仪将汤盅放到桌上,拿了碗欲给姜舒盛。

姜舒出声制止道:“我才喝了茶,过会儿再喝。”

“那妾身先放着,夫人记得喝。”徐令仪搁下碗,走到榻前同姜舒说话。

“妾身真羡慕夫人,能同侯爷一道出门。妾身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昭觉寺。”

姜舒哂笑:“我同你也差不多。此次行的远了些,却也并无甚好,还伤了腿。”

“夫人与妾身不一样,夫人便是不能出远门,却还能出府门。可妾身……”

说到此处,徐令仪黯然伤怀。勉笑着转移话题道:“好端端的夫人怎会摔伤?”

徐令仪小心窥探着姜舒的神色。

昨日姜舒被璟王送回府,沈长泽虽及时封了口,但还是有不少人知晓。

对于其中缘由,实在引人好奇。

“不小心摔的。”姜舒轻描淡写。

看出姜舒不欲多言,徐令仪识趣的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了别的。

两人说话间,方医女来给姜舒换药。

“呕——”徐令仪忽然捂着心口干呕。

姜舒抬眸看向她:“怎么了?身体不适?”

徐令仪难为情道:“许是吃坏了肚子,这几日总是头昏犯困,偶尔还反胃。”

吃坏了肚子会头昏犯困?

方医女狐疑的瞧了徐令仪一眼。

姜舒会意,缓声道:“正巧方医女在这,让她给你瞧瞧什么毛病。”

“那就有劳方医女了。”徐令仪伸出手。

方医女凝神仔细探脉,探清后眼睛猛然睁大。

瞧见方医女的反应,徐令仪惶恐道:“怎么了?我不会得了什么难治之症吧?”

方医女摇头:“姨娘没病,是有孕了。”

姜舒微怔,片刻后恢复如常。

“有……有孕?我当真有孕了?”徐令仪轻抚着平坦小腹,惊喜中带着几分不敢置信。

方医女道:“我已反复确诊,姨娘若不放心,可请大夫过府。”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太意外太突然了。”徐令仪急忙解释。

她这才刚刚有孕,往后劳烦方医女的地方还多着,可不敢得罪了。

好在方医女并不见罪。

想到程锦初胎气不稳,日日喝药卧床,徐令仪惴惴不安道:“我这第一次有孕什么也不懂,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还请方医女明示。”

方医女遵从医者本分道:“姨娘身体很好,胎象也很平稳,无需担心。”

顿了顿,方医女又补充道:“只有一点姨娘需要注意。有孕不宜行房。”

徐令仪一听,脸刹时红了,偷偷瞧了姜舒一眼。

姜舒神色如常,仿佛没有听到她们的谈话般。

“谢方医女提醒,我记住了。”徐令仪羞臊应下,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她入府尚不足两月,竟这么快就有孕了,老天待她真是不薄。

“恭喜你。”姜舒语气平和的叮嘱道:“往后仔细些身子,别再去厨房忙活了,想吃什么吩咐下人去做。”

“是,妾身记下了。”徐令仪压下心中狂喜,低眉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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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心动

见成功勾起沈长泽的兴趣,程锦初得意道:“你可记得我同你说过,我祖上是酒商,有祖传秘方。”

沈长泽闻言心下一震,随即面上露出喜色。

男子皆好酒,这的确是门好生意,且一本万利稳赚不赔。

“明日我们就去寻寻合适的铺子,顺便带孩子们瞧瞧上京是何模样。”程锦初已然迫不及待。

烦愁多日,这个大难题总算有了解决之法,令她畅快不已。

姜舒不是想让她难堪吗?她必要让姜舒好好瞧瞧,她是如何稳掌侯府的。

“好,这些日子辛苦你了。”沈长泽歉疚的拉她入怀,低头吻上她的唇。

程锦初羞涩回应,双臂攀上他的脖颈与之缠绵。

两人正亲热,屋外响起婢女的声音。

“侯爷,太夫人有请。”

“这么晚了,母亲找你做什么?”两人分开,程锦初微喘着问。

沈长泽整理好衣服起身:“不知,我去去就回,你先歇息。”

吹了一路夜风,到沈母所住的汀兰院时,沈长泽已经恢复如常。

“母亲叫我来有何要事?”

沈母吃着燕窝道:“你回京已有多日,该陪舒儿回趟娘家了,我瞧明日就很好。”

“过几日吧,明日我……”

“六年前你便不曾陪她回门,立平妻一事又惹的她心有怨懑,于情于理都不该再拖了,现下还有什么事比她更重要吗?”

“是啊侯爷,夫人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发妻,你该敬她爱她。这几日你的冷落,已经让府里生出风言风语了。”沈长泽的乳母苏嬷嬷,也在一旁苦口婆心的劝诫。

沈长泽是她带大的,疼爱如亲生子一般。六年来姜舒为侯府的付出她也看在眼里,实不该受此冷落。

沈长泽沉默片刻:“我知道了,明日我陪她回姜家。”

“你去知会舒儿一声,让她有个准备。”沈母欣慰摆手,苏嬷嬷也宽心笑了。

“劳母亲和嬷嬷为我操心了。”沈长泽起身,脚步沉重的去了听竹楼。

姜舒刚沐浴完,坐在美人榻上让楮玉给她擦头发。

沈长泽一踏进屋子,带着水气的氤氲幽香便扑鼻而来。

“侯爷。”楮玉赶忙行礼。

姜舒穿着杏色寝衣,颈前大片雪肤裸露在外,纤细腰#肢若隐若现,一双澄澈水眸盈盈而望。

沈长泽忽觉腰腹一紧,脊背发烫,难耐的咽了咽口水。

“侯爷可是有事?”姜舒示意楮玉继续擦头发。

沈长泽瞥了楮玉一眼,压下胸中燥热,低哑开口:“明日我陪你回姜家。”

姜舒一愣,随后掩不住欣喜道:“当真?”

“嗯。”沈长泽颔首:“需要我备些什么?”

姜舒展颜道:“不用,我早已经备好了,侯爷陪我走一趟便可。”

未曾回门,又六年方归,此次回姜家意义重大,姜舒早便将礼品准备妥当了。只是沈长泽一直早出晚归,她没机会同他提及此事。

今日他主动提起,倒是难得。

“那明日一早我来接你。”看她如此高兴,沈长泽也生出几分愉悦弯了唇角。

“好。”姜舒欢喜应下,末了见沈长泽没走,颦眉问:“侯爷还有事?”

他是她的夫,她竟半点也不留他,反而还赶他走。

沈长泽抿唇,心底生出一股烦躁不愉。

瞧着姜舒姿容绝色的脸和窈窕的身段,沈长泽心神荡漾很想留宿,但想到未跟程锦初打过招呼,只得作罢。

“你早些歇息。”沈长泽转身走了。

“夫人!”楮玉一脸慎怪着急。

“怎么了?”姜舒莫名。

“侯爷好不容易来一次,夫人怎么能赶他走。如此下去,夫人和侯爷何时才能圆房?”

姜舒心中一咯噔。

她独自一人习惯了,又因程锦初心生嫌隙,是以未曾想到这茬。

现下听楮玉说起,她垂眸认真思考起来。

她嫁入侯府,自是想要侍夫掌家好好过日子的。可一想到沈长泽已同他人育有子女,且日日与他人教养儿女,夜夜同榻而眠,她心里很是膈应。

若她留宿沈长泽,那她算什么?侍寝吗?

自嘲苦笑,若早知嫁入侯府是这般模样,她定不会高攀。

“夫人,下次侯爷再来,你可不能再如此了。”

“锦夫人的嫡长子都已五岁,夫人再不抓紧,将来这侯府……”

将来这侯府便是程锦初母子的了。

嫡长子,继位袭爵理所应当,便是她现在生也来不及了。

沈长泽回到揽云院时,程锦初还没睡。

“夫君回来了。”程锦初笑着将他迎进屋,装作随意的问:“母亲找你有何要事?”

沈长泽走到床榻边坐下,程锦初侍侯他宽衣就寝。

“母亲让我明日陪姜舒回姜家。”

程锦初解腰带的手一僵:“非得明日吗?”

沈长泽颔首:“抱歉,后日我再陪你们逛上京。”

“好。”程锦初压下酸涩不快,扬起笑脸道:“那明日我就先束整侯府,消减节流。”

“委屈你了。”沈长泽握住她的手,拥着她倒向床榻。

一番缠绵后,程锦初心中的不满消散,餍足的枕着沈长泽的臂膀入睡。

翌日一早,听竹楼就忙开了。

“快,把那套红翡滴珠金步摇拿来,配夫人这鸾凤凌云髻正适合。”

“夫人,侯爷已经等在楼下了。”

“请侯爷稍后,夫人马上就好。”

一刻钟后,楮玉总算满意自己的成果,扶着盛装的姜舒下楼。

沈长泽负手站在院里,看下人来来回回将礼品搬到马车上,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夫人慢点。”檀玉牵着裙角脆声道。

听到声音沈长泽抬眸,瞧见一袭翡翠烟罗绮云裙的姜舒,踩着楼梯缓步而下。发间的滴珠步摇在晨光的映射下熠熠生辉,衬的她雍容华贵美似天仙。

姜舒对上沈长泽投来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怔神。

今日沈长泽也穿了一身碧色绣银竹长袍,头戴金冠腰束白玉带,琼林玉树的站在院里,惹的洒扫婢女频频侧目。

两人竟穿了同色的衣服,还真是巧。

“夫人小心脚下。”楮玉小声提醒。

沈长泽几步走到楼梯口,朝姜舒伸出手。

迟疑了一瞬,姜舒将被楮玉扶着的手,放入了沈长泽宽大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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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何事?”皇帝皱眉,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靖安侯与姜舒的和离书,儿臣想请父皇在上面盖个印。”郁澜将和离书平放到皇帝的御案上。

皇帝瞪大龙目,佯怒道:“你当朕的玉玺是随便盖着玩儿的?”

郁澜小声咕哝:“小时候我还拿它盖过阿峥的屁股呢。”

皇帝气的说不出话,郁愤的拿玉玺在和离书上落了个印,头疼道:“赶紧走,没事少来气朕。”

郁澜满意的收起和离书,嬉笑道:“儿臣告退,改日再来看望父皇母妃。”

庄老夫人全程没说话,出了御书房看着郁澜的身影面色沉沉。

圣上如此宠爱郁澜,若哪一日她不在了,可会下旨让郁澜再嫁?

到那时,平西将军府可还会存在,可还会姓庄?

郁澜不知庄老夫人心中所想,欢喜回府将和离书还给了姜舒。

“去吧,处理好后再来与我细说畅聊。”

姜舒不胜感激,揣着盖有玉印的和离书,底气十足的回了靖安侯府。

第六十六章 离开

既已和离,靖安侯府的马车下人都不会再为姜舒所用。是以姜舒派人去姜家送信,让姜家带着马车前来接应。

沈长泽一直等着,姜舒一回侯府,他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如何?”

“圣上会下一道新的旨意,侯爷等着吧。”

姜舒说完便绕过沈长泽,匆匆回听竹楼收拾东西准备装车。

这蛇鼠虎狼窝,她一刻都不愿多待。

沈长泽跟上去想问清楚,姜舒却关上听竹楼的门。

新的旨意?什么旨意?

沈长泽满腹疑惑,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你们回来了,午饭马上就好了。”钟越系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脑袋。

姜舒道:“不吃了,收拾东西回姜家。”

“我们可以离开了?”檀玉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嗯,现在就走。”楮玉笑的一脸开怀,心情舒畅。

檀玉兴奋的恨不得蹦起来,赶忙回屋去拿她的包裹。

“那我煮的饭怎么办?带着路上吃?”钟越犯了难。

姜家的马车和下人来的很快,但却被拦在府外进不来。

楮玉得知消息急忙禀报姜舒。

“姑娘,侯府不让姜家人进来搬东西。”

姜舒闻言放下手中物品,提裙快步往府门去。

“我来接我姐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这里是靖安侯府,岂是你们想进就进的地方。”

两方人堵在侯府大门口,吵嚷的快要打起来了。

“阿弟。”姜舒一眼看到姜宁,疾步奔了过去。

“阿姐!”姜宁神情激动的冲姜舒招手。

“让开!”姜舒冷斥侯府下人。

看到姜舒横眉怒目,下人犹豫一瞬,让开了道。

姜宁终于得以进府,立时冲到了姜舒面前。

“阿姐,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姜舒摇头:“我很好,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阿姐回家。”姜宁欢声道。

前几日寿宴,姜父姜母怕姜宁冲动惹事,便没让他来。

今日得知姜舒和离归家,姜宁说什么也要来接。

听到‘回家’两字,姜舒杏眸泛红,忍下哽咽道:“我们搬东西回家。”

“好。”姜宁欢喜点头,挥手命姜家下人跟他去搬东西。

侯府下人看着他们明目张胆闯进侯府,浩浩荡荡往听竹楼去,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通禀沈长泽的下人回来道:“侯爷说让他们搬。”

众人松了口气,退到一旁看热闹。

姜舒往日待他们极为宽厚,若非有令在身,他们压根不想拦。

楮玉早已将东西都收拾整理好,姜家下人一入听竹楼,便迅速搬走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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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阳是侯府的嫡长子,将来要承袭整个侯府。若离开上京,这尊荣锦绣便与他无关了。

那她的辛苦营算还有何意义?

程锦初不甘心,她好不容易得到了正妻之位,让晏阳成了嫡长子,怎么能败在这里。

她一定要让晏阳留在上京!

“夫君,我们一起去求姜舒,我给她下跪磕头。”

程锦初说着,撑着身子要下床。

沈长泽忙将她按了回去,沉声道:“你身体虚弱不能走动,有什么事先养好身体再说。”

“可晏阳他等不了,圣上命他七日内离京。我们若不赶紧求得庄#家原谅,就当真无回旋余地了。”

程锦初不管不顾,推开沈长泽的手挣扎着下床,却体虚无力摔在了地上。

“啊!”程锦初满面痛苦,感觉肚子像被车轮辗过。

“锦初。”沈长泽急忙将她抱回床上,担忧不已。

两人在边关生死相依了六年,有些情感已深入骨髓,谁都不能取代。

更或者说,他们早已成了彼此的一部分。

“夫君,我求你,救救晏阳。晏阳要是离开了上京,我和晏欢也定要跟着他去。”程锦初痛的冷汗不断,仍旧惦念着晏阳。

“我肚里的孩子已经没了,不能再失去晏阳了。”

看着痛哭悲戚的程锦初,沈长泽无法,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们娘仨若走了,那他独自留在上京也无甚意义。

再者,晏阳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在他心底有着不一样的份量。

次日一早,沈长泽便在程锦初的催促下去了听竹楼。

“夫人,侯爷来了。”楮玉进屋通禀。

姜舒从内室出来,一眼便看到了等在外室的沈长泽。

不过一日不见,沈长泽似沧桑了许多,下巴生出了青黑色的胡茬,神色颓废萎靡,全然没了往日的精神气。

而姜舒吃得好睡得香,容色明艳照人。

沈长泽望着她,艰难开口:“晏阳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你能否去向长公主求求情,请庄老夫人撤回控告。”

姜舒轻笑了下,语气嘲弄:“侯爷凭什么觉得我能说服长公主,劝动庄老夫人?”

沈长泽窒了窒,涩声道:“我知道很难,但只要有半点可能,也总要试试。”

“那侯爷便去吧,慢走不送。”姜舒折身欲回内室。

沈长泽慌忙拉住她,急声道:“长公主不肯见我,能为晏阳求情的,只有你。”

姜舒回身,拂掉沈长泽的手道:“侯爷既求我帮忙,可有诚意?”

“你知道我要什么。”

沈长泽张了张嘴,哑声道:“只要你能求得庄老夫人原谅,让晏阳留在上京,我便同意和离。”

“空口无凭。”姜舒并没有立即答应。

沈长泽微恼,面色不愉道:“那你要如何?”

姜舒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道:“我要先见到和离书,还有雪球的尸体。”

第六十四章 偿命

沈长泽目光狠厉的盯着姜舒,切齿道:“你不要太过分。”

“侯爷若觉得过分,大可不必勉强。”姜舒镇定自若,丝毫不惧,半分不退。

沈长泽从未见过如此硬气的姜舒,有些惊愕。

僵持片刻见姜舒确然没有让步的意思,沈长泽妥协道:“和离书我可以先给你,但雪球只是一条狗什么都不懂,能不能放过它?”

姜舒冷笑:“我没要沈清容偿命,已是明理。”

雪球虽不是元凶,但它咬死不白是事实,并不无辜。

至于沈清容,姜舒明白让她给一只兔子偿命,是不可能的妄想,所以她给了沈清容别的教训。

“一条狗和侯府嫡长子相比孰轻孰重,侯爷还需要想吗?”姜舒冷声讥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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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有把握?”姜父不确定的问。

这可不是儿戏,若赌输了,姜家不仅会损失丝绸之利,采购的蜀锦也会砸在手上。

“做生意光守成不够,还要敢于突破。爹,您相信我。”沈长泽俏脸沉凝。

姜父忖量片刻,点了点头。

“东家。”刘掌柜提醒他三思。

姜父长出口气道:“做生意本就有盈有亏,便是我也有赌错的时候,就当给舒儿练手了。”

当爹的如此说,刘掌柜便是再不赞成也无可奈何,只能照做。

左右败的也不是他的银子。

事情定下来后,沈长泽便与姜父兵分两路。姜父负责采购,沈长泽负责改风。

上京显贵中最大的风向标,无异于长公主郁澜,是以沈长泽直奔平西将军府。

“你怎么扮成这样?”郁澜见到沈长泽一身男装,满脸惊愕,险些不敢认。

沈长泽简单同她解释了缘由,也说明了来意。

“我说你怎么这么久也不来寻我,原是跑去学经商了。”郁澜惊诧之余很是敬佩,还有一丝艳羡。

她艳羡沈长泽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

“因是胡闹,便没有同公主说。”沈长泽解释。

郁澜道:“谁规定女子就只能嫁人生子,不能经商了,我支持你。”

“多谢公主。”沈长泽感激不已,决定多给郁澜做几身冬装。

“你坐会儿,我这就让人去给母亲和韫儿量身。”郁澜说着便去了。

沈长泽耐心等着。

拿到郁澜量好的尺寸,喜好的颜色式样后,沈长泽回去便着手安排,还给孙宜君写了封信。

“做冬衣不收钱,还有这种好事?”孙宜君拿着信瞪大了眼,怀疑沈长泽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管它呢,有新衣穿就成。”孙宜君放下信,去找她爹娘量身去了。

短短几日功夫,姜父和刘掌柜便采购了上千匹蜀锦,足够绸庄卖上两月。

沈长泽挑了些品质极佳的蜀锦,让绸庄绣活最好的绣娘,按郁澜和孙宜君给出的尺寸要求,赶制出了第一批冬装。

亲自查验无误后,沈长泽送去给了郁澜和孙宜君。

“以往穿惯了丝绸,没想到蜀锦做出来的衣服也这般好看。”郁澜试了试,有些意外惊喜。

沈长泽道:“蜀锦虽不似丝绸那般光滑柔软,但纹样繁复,色彩艳丽,质感厚重更适合做冬衣。”

郁澜笑着打趣儿:“那今年冬日,我的冬衣可都交给你了。”

沈长泽满口应下。

临近年底,各种宴会频多,郁澜和孙宜君都收到不少帖子。两人赴宴时穿上沈长泽给她们做的蜀锦冬裙走上一圈,引得无数闺秀夫人问询。

而庄韫在国子监上学,穿上蜀锦冬衣也引得其他学子新奇跟风。

不仅如此,孙宜君还让她爹赴宴时也穿蜀锦,渐渐地引起其他朝臣注意。

“孙大人这衣料有些特别啊。”

孙大人按孙宜君嘱咐的道:“姜记绸庄的蜀锦,穿着暖和舒适不透风,比丝绸好。”

共同参宴的程锦初听见了,回府后便让逐风去定做了十套。

一次程锦初去看郁澜,郁澜瞧见他的新衣惊奇道:“你也改穿蜀锦了?”

程锦初也看见了郁澜穿的同款衣料,道:“你也是从姜记绸庄买的?”

郁澜摇头:“不是啊,沈长泽送给我的,她给母亲和韫儿也送了。”

程锦初闻言默了默,忽然想起什么道:“那孙大人的蜀锦冬衣……”

“也是沈长泽送的,宜君和她爹娘都有。”

程锦初彻底说不出话了。

沈长泽给孙大人都送了冬衣,为何不给他送?

难道她觉得他穿上影响力不如孙大人?

程锦初有些气闷,让郁源又去做了十套。

这下轮到郁源气闷了:“这料子好归好,也不用一下做这么多吧?我还是更喜欢丝绸。”

程锦初喝着茶道:“我觉得蜀锦很好,你给王叔王婶也做几套,表表孝心。”

“啊?”郁源懵了,不明白程锦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郁源是个闲散世子,平日无事呼朋唤友满上京游玩。几次过后,公子哥们都穿上了蜀锦冬衣。

如此潜移默化不出一月,蜀锦便成了上京新的时兴。

等显贵们开始追捧蜀锦时,其他绸庄大都以丝绸为主,只有姜家绸庄蜀锦式样繁多齐全,独占鳌头。

“东家,近日蜀锦畅销,可要再继续采购?”刘掌柜笑着请示。

姜父翻着账册笑眯了眼:“采,趁其他绸庄还没反应过来,赶紧采购。”

“除此之外,你去寻访几家蜀锦源商,我亲自跟他们谈。”

“是。”刘掌柜应下去了。

姜记绸庄对面的茶楼,一绸衣男子坐在窗口饮茶,目光却一直盯着姜记绸庄。

看到沈长泽同姜父从绸庄走出,绸衣男子眯了眯眸。

“就是他让蜀锦热销?”男子问对面的随从。

随从看了一眼沈长泽道:“是,以前没见过他,两三月前突然出现在姜老板身边。”

“去查查,越详细越好。”

“是。”

沈长泽扮成男子跟在姜父身边,只有姜家几个掌柜和叔伯知道,外人并不知晓。

是以误以为沈长泽是姜父从他处请来的高人,想要挖角,或者毁掉。

晚间,姜家饭桌上。

“爹,我做的可好?”沈长泽得意的向姜父邀功。

“很好,你是个天生的商人,有胆有谋。”姜父心悦诚服的赞赏。

得到想要的答案,沈长泽眉梢一挑,跃跃欲试道:“爹,我有个想法。”

姜父夹菜的手一抖:“什么想法?”

“我想自己开铺。”沈长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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