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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结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

朝云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云初谢世安,文章原创作者为“朝云紫”,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着妹妹的手:“长笙,你抓住这块砖,腿蹬一下就上来了。”小姑娘粉嫩嫩的小手指扒住墙砖,用力的往上爬,小脸都憋红了,硬是上不去。“长笙,你要是上不来,咱们就见不到娘亲啦。”楚泓瑜伸手帮她,对着下面的人道,“阿毛,你高一点,再高一点。”阿毛苦着一张脸,谁让他长的太矮了,再怎么踮脚也高不了。好在,小姑娘努努力,终于攀上了墙头。......

主角:云初谢世安   更新:2024-06-21 01: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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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初谢世安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文完结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云初谢世安,文章原创作者为“朝云紫”,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着妹妹的手:“长笙,你抓住这块砖,腿蹬一下就上来了。”小姑娘粉嫩嫩的小手指扒住墙砖,用力的往上爬,小脸都憋红了,硬是上不去。“长笙,你要是上不来,咱们就见不到娘亲啦。”楚泓瑜伸手帮她,对着下面的人道,“阿毛,你高一点,再高一点。”阿毛苦着一张脸,谁让他长的太矮了,再怎么踮脚也高不了。好在,小姑娘努努力,终于攀上了墙头。......

《全文完结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精彩片段


“这里没你什么事。”云初看着她道,“二少爷受了伤,脾气大,你就先别靠过去了,我院子里缺个扫地的丫头,你先帮我两天。”

不等九儿说什么,云初就匆匆朝后走去。

这是离枣树林子最近的那个偏院,坐落在谢府最后方,这里的院墙外是京城一条小巷子。

宾客散尽后,谢府下人都到前院收拾残局去了,这里一个人影都看不见。

“咦,不是说谢家今日办宴会吗?”楚泓瑜趴在墙头上,左看右看,“怎的一个人都没有?”

“小、小世子!”阿毛的声音从下方传来,“您和小郡主在墙头趴好,属下要松手了。”

楚泓瑜连忙爬上墙头,拉着妹妹的手:“长笙,你抓住这块砖,腿蹬一下就上来了。”

小姑娘粉嫩嫩的小手指扒住墙砖,用力的往上爬,小脸都憋红了,硬是上不去。

“长笙,你要是上不来,咱们就见不到娘亲啦。”楚泓瑜伸手帮她,对着下面的人道,“阿毛,你高一点,再高一点。”

阿毛苦着一张脸,谁让他长的太矮了,再怎么踮脚也高不了。

好在,小姑娘努努力,终于攀上了墙头。

阿毛狠狠松了口气,他对着双掌哈了口气,然后双脚踩着墙壁,飞檐走壁一般跃上墙头,见院墙内无人,他跳下去,然后抬起头,伸出双臂:“小郡主,往下跳,不要怕,属下会接住您。”

楚长笙第一次做这种事。

她颤巍巍站起来,往下一看,顿时头晕,害怕极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娘亲就住在这里,马上就可以见到娘亲了,她便生出了满心的勇气。

她长长如羽毛般的长睫扇了扇,然后闭上,张开手往下跳,落入了阿毛的怀中,阿毛将她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抬起头道:“小世子,快下来吧,属下好像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了。”

楚泓瑜点头,他刚起身,就见转角那里出现了两个人,他正要躲,就发现走在前头的人是云初。

他乐得合不拢嘴,张嘴就想喊娘亲。

云初连忙抬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噤音的手势。

谢家人都在这附近,小世子要是发出什么声响惊动了谢家人,那就成了谢家攀附平西王府的工具。

“嘘!”

楚泓瑜也跟着做了个手势。

许是太开心了,他一个没站稳,整个人朝下栽去。

云初吓得心脏都停了。

好在阿毛就在院墙下站着,及时接住了人。

“瑜哥儿,我上回是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可以再偷偷来谢家?”云初故意板着脸看他,“你自己来还不够,竟然还拉着小郡主一起爬墙,摔下来了可怎么办?”

楚泓瑜对着手指道:“妹妹天天做梦想娘亲,正好父王不在,我就带妹妹来和娘亲见个面,娘亲,你快看,这就是我妹妹,她叫楚长笙。”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向胆小怕生的妹妹像雪球一样滚进了云初的怀中。

云初满脸温柔的将她抱起来:“长笙,这么多天不见,我也想你了。”

楚泓瑜不可置信瞪圆乌溜溜的眸子:“娘亲,你什么时候和长笙见过了,我怎么不知道?”

“前几天长笙半夜离府,正好被我遇见了。”云初另一只手牵着楚泓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我院子。”

听霜早就将这条上的下人都清退了,一路走回去,没有遇见任何人。

到了熟悉的院子里,楚泓瑜更加自在,他笑嘻嘻道:“娘亲,我父王接到圣旨去冀州办事去了,半个月都不会回来,这半个月我和妹妹就住在你这里啦。”



听霜留在偏厅看着孩子,云初则去了前面。

江姨娘,陶姨娘,雨姨娘,再加上几个哥儿姐儿们都在。

“夫人气色不错,看来是大好了。”江姨娘笑着道,“正好可以参加老太太的寿宴。”

“说起寿宴,我正好问问娉姐儿。”云初开口,“明日所需一切可都备好了,若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现在咱们可以商讨一二。”

谢娉回道:“老太太亲自盯着寿宴进度,一切都备好了,母亲无须为这些琐事操心。”

老太太说了,寿宴一结束,就将母亲手中的管家之权全部交到她手上,在她出嫁之前,谢府一切由她掌管,未出阁的姑娘若能将宅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将会是说亲的一大优势……

云初没再询问寿宴之事,一一过问了一下姨娘和孩子们的近况。

陶姨娘的身子越来越重了,大概是在最热的时候生产。

江姨娘让娴姐儿开始学认字读书,正在开蒙。

雨姨娘听雨也不甘落后,将允哥儿送去了府内的小学堂跟着夫子读书。

谢世惟上回挨了家法之后老实多了,请安时坐在边上一声不吭。

一群人说了会子话,然后就散了。

从笙居出去,谢世允拉着听雨的袖子道:“姨娘,母亲不喜欢我了,是不是因为有了别的孩子?”

听雨摇头,夫人不单单是对允哥儿冷了许多,对大少爷二少爷也都是如此,甚至大人都挨了耳光……

说实话,哪怕她从小伺候夫人长大,对夫人的习性了如指掌,现在也看不透夫人到底想做什么。

“姨娘,我看到母亲院子里有别的孩子。”谢世允低声道,“昨天我来母亲院子边上玩,听到院子里有小孩在说话,是一个男孩子的声音,我等了好久好久,才看到一个男孩从偏厅走出来,跟我差不多大……一定是这个孩子,才让母亲不喜欢我了!”

这话一听就不是胡乱编造出来的,听雨神色惊愕:“你真看到了?”

谢世允用力点头。

听雨的手猛地紧了一下。

这孩子很大可能是云家旁支谁家的孩子,难道,夫人无所出,是想从云家过继一个吗?

要是真让夫人身边养一个有同样血脉的孩子,那她的允哥儿就再也不可能讨得夫人欢心了。

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吗,太太知道吗,大人知道吗?

明日就是老太太生辰宴了,夫人是要在生辰上让这个孩子被人知晓吗?

听雨心中转过各种念头,可不敢做任何事,因为,她不确定夫人要做什么……

云初刚走到偏厅,小家伙就将手里的东西藏起来了:“娘亲,你别看着我,等会我送你一个惊喜。”

“好呀,那娘亲就等着了。”她坐到了窗边,手中也忙活起来。

她也在为小家伙准备一个分别的礼物。

这是最后一天了,只要想到明日小家伙就离开谢家,她心中竟然生出一股淡淡的不舍之情。

晚餐之后。

楚泓瑜将云初拉进房里,献宝似的将一个木雕塞进了云初怀中:“娘亲,喜欢吗?”

这是一个巴掌大的人偶木雕,勉强能看出是一个穿着裙衫的女子,也能看出,这就是云初。

她满心欢喜的将木雕看了又看:“瑜哥儿,谢谢你,娘亲实在是太喜欢了,娘亲也有一个礼物送给你。”

她拿出一个荷包递过去。

楚泓瑜迫不及待将荷包打开,掏出一个用布块缝制而成的小娃娃。


若街头巷尾的流言愈演愈烈,他怕是还要被贬官……

原来有云家这门姻亲不动声色为他的后盾,但这次云家丝毫不给谢家面子,他在朝上无人声援。

他颓然下朝,再次登门余府,但这次余大人连门都不让他进了,他在余府门口等了好几个时辰,终于确信余大人彻底放弃了他,这才如丧家之犬一般回到了谢府。

他站在笙居门口,看向听霜道:“你们夫人的病好些了吗?”

听霜低垂着眉眼道:“夫人看着像是好了,实则是心病,做什么事都提不起精神。”

谢景玉取下官帽。

他何尝不知道云初是心病,

但孩子已经死了,也妥善安葬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何苦念念不忘。

她一病,就闹得整个谢家不安宁。

他从不知道,原来当家夫人对一个家族的影响竟这般大。

他开口:“夫人睡了吗?”

“一刻钟之前夫人就已经睡了。”听霜回道,“大人若有什么事,可以明日早些来。”

谢景玉没再说什么,转过身走了。

走出笙居,他在小道上看到了谢世安。

谢世安很明显是在等他,拱手道:“父亲,城中的流言传到了学堂,想必也传到了朝堂之上,父亲今日上朝是不是被有心人弹劾了?”

谢景玉满脸赞赏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这个儿子只在谢家学堂两点一线,竟然就能猜测到朝堂上的局势,真是天纵之才。

他开口:“你有什么想法?”

“外人议论主要是两点,一是四年前谢府那对双胞胎的安葬之事,这件事已成定局,谢府只能保持沉默。”谢世安缓声道,“二是,母亲生病之事被越传越离谱,接下来很快老太太寿宴,让母亲出席寿宴,关于谢府后宅不宁的传闻不攻自破。”

谢景玉点头:“那你认为,你母亲会参加寿宴吗?”

谢世安沉默了。

母亲刚经历了巨大的打击,会配合谢家洗清外头的流言吗,他不确定。

谢景玉叹了口气开口:“不确定也得试一试。”

父子二人说着话,渐渐走远了。

等说话声彻底远去之后,云初这才松了口气。

她看向窝在被子里的孩子:“走吧,我先送你出府。”

“我不走!”

楚泓瑜突然搂住了她的腰身,头靠在她的胸口,一副耍赖的模样。

云初劝道:“小世子,你大晚上不在家中,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平西王的怒火你能承受吗?”

她以为孩子会害怕,谁料,小家伙得意的扬眉:“今天傍晚,我父王奉旨去剿匪,这几天都不在京城,我还找了个跟我一样大的小孩冒充我留在王府,你放心,不会有人发现我不见了。”

云初:“……”

她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这时,窗户突然被轻轻敲了敲。

云初还没起身去看是什么情况,就见窗外传来一声惨叫。

“哪里来的贼人,竟敢在我们夫人窗外鬼鬼祟祟!”

这是秋桐的声音。

云初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家伙,就见这孩子急巴巴的往床下爬,想将窗户给推开。

她一把将孩子捞起来扔进床帐之中,高声开口道:“秋桐,外头的贼人绑起来,送去官府。”

“不行,不可以!”楚泓瑜急的满头大汗,“他不是贼人,是我的护卫,他叫阿毛,别送他见官。”

云初故意板着脸道:“方才谢府东南侧的贼人,也是你的护卫吧?”

小家伙耷拉着一张脸:“谢家门口一直有人巡逻走来走去,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让阿毛假扮贼人引开那些人,阿毛真的没有干坏事。”


陈德福办事很迅速,云初给他的两万多银子,加上铺子上的一些营收,都拿去收购冰块了。

寻常夏天,冰块是大约一两银子一斤,春天买冰便宜些,五六百文钱左右,而今春太冷,所有人都认为夏季不会太热,因此冰价一降再降,陈德福以三百五十文一斤的价格大肆购买,京城四周所有冰窖都被租用了……

云初还记得,上辈子这个夏天,因为酷暑难耐,冰的价格被抬到了和金子差不多,价比黄金,令人望而却步。

她花三万多两银子买回来的冰块,能卖出至少二三十万两银子。

有了钱,能解决日后许多事情。

晚上睡晚了一些,早上便起迟了一点,云初出来之时,姨娘们都来了。

“夫人。”

“母亲。”

众人齐齐请安。

云初抬了抬手,屋子里的人这才敢坐下。

她们可不想因为没守规矩,而被夫人大肆责罚。

云初扫了一眼道:“陶姨娘怎么没来?”

江姨娘和陶姨娘就住在隔壁,忙站起身回话:“昨儿夜里陶姨娘上吐下泻,一大早说有些不舒服,晚些时候再来请安,还请夫人莫怪罪。”

云初皱眉:“女人怀着身子,确实是会这里那里不舒服,陶姨娘还有三个月临盆,身子太弱孩子也不容易生下来。”

她看向身侧的丫环吩咐道,“听雪,从我库房里拿些养胎的补品送到陶姨娘院子里去。”

听雪点头去办了。

云初的目光落在江姨娘身边的小女孩身上,这是谢府二小姐谢娴,在谢府存在感很低。

她隐约记得,临死之前,谢世允逼她喝下毒药时,是谢娴大哭着冲过来,将装毒药的碗给打翻了。

整个谢府,只有娴姐儿,因为她的死,痛哭不已。

见她看过来,谢娴躲在江姨娘身后,小声喊道:“母亲。”

“娴姐儿的胆子未免太小了些。”云初笑着开口,“三岁可以开蒙了,让娴姐儿跟着去读书吧。”

谢家请了老师,教几个孩子认字,开蒙之后,才会像谢世安一样去朝廷学政所办的书院读书。

江姨娘其实早就想让孩子去读书了。

但大小姐谢娉五岁才开始认字写字,她怕让娴姐儿太早上学堂被大小姐不喜……

不过夫人都开了金口,她自然是满口应下,拉着谢娴道:“还不快给你母亲道谢。”

“一家人就不说谢字了。”云初挥挥手,“别杵在我这里了,都回去忙吧。”

众人退下。

谢娉留下跟着云初继续学习管家。

教的差不多之后,云初开口道:“一大早李婆子拉了几车枣树进府,你拿着账目去核对一下,小问题你自己看着处理,大问题回来问我。”

谢娉站起身:“是,母亲。”

她拿着账本去了。

她一走,听霜就走来,低声道:“夫人,您吩咐的补品都送到陶姨娘院子里去了,丫环拿燕窝炖了,陶姨娘刚喝几口,贺妈妈就拿了几匹锦布送过去,说是大人让陶姨娘做几件新衣裳。”

听风嘀嘀咕咕道:“以前咱们夫人怀身孕,大人都没这么贴心……”

她说了一半,意识到这么说会让夫人伤心,立马捂住了嘴巴。

听霜低头道:“大人忙于公务,不可能关心这点小事,应该说是贺妈妈贴心才对。”

云初喝了一口茶。

看来,贺氏已经迫不及待要动手了。

她已经尽力配合了,希望贺氏不要让她失望才好。

这时,院子里突然闹了起来。

紧接着,谢娉脸色难看的跑进来:“母亲,那些婆子完全不将我这个大小姐放在眼底,尽说些气人的话,您要治一治她们才好……”

外头响起婆子们的声音:“夫人,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咱们这些人虽然是粗使婆子,但也是人,谢府怎能如此苛待我们……”

谢娉气的脸都红了。

云初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婆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清楚楚。

事情很简单,方才谢娉去对账,枣树和账目对上了,没什么错,事办完她就准备走了。

一个婆子突然说口渴,问能不能让谢府厨房煮些茶水送来给大家。

这婆子很明显是听说了取消下午茶之事,故意在试探。

谢娉哪会想那么多,借这婆子的问话,宣布取消每天下午的茶水点心。

这话就像是在热水里倒了油,一群人瞬间沸腾起来。

“夫人,老奴们每天做最苦最累的差事,拿最少的工钱,现在连润口的茶水都没了,由不得人不寒心。”

“院子里伺候的丫环拿那么多月钱,还能喝主子们赏的茶水,吃主子们吃不完的点心,咋不去拿丫环们开刀?”

“大小姐才刚跟着夫人管家,老奴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再往后,可该怎么办是好?”

“让我说,大小姐根本就不适合管家!”

“大小姐是外室所生,只有庶出的小姐才会为了省那几个钱磋磨我们这些婆子……”

“……”

谢娉死死揪住了手中的帕子。

她最忌讳的就是下人说她是外室所生,这比打她一耳光还难受。

云初将茶盏重重放在桌子上,众婆子这才安静下来。

“你们这些婆子的卖身契还捏在谢家手上,就敢如此不将谢家主子放在眼底?”她身上释放出冷气,“谢家大小姐记在我的名下,那便是堂堂正正嫡出大小姐,再让我听见你们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直接发卖出去!”

刚刚还七嘴八舌的婆子们,顿时噤若寒蝉。

她们不怕大小姐,是因为大小姐身份上不得台面,但夫人不一样,这可是将军府正儿八经的嫡女……

谢娉充满感激看着云初。

母亲这两日动辄发怒,她还以为母亲会怪她,以为母亲会像罚安哥儿惟哥儿一样,拿走她的管家之权……

“不过……”云初的声音缓和下来,“我给了娉姐儿管家权,既然她提出了免去下午茶和点心,我自然不会反对。”

婆子们脸上全是失望。

夫人也不会替她们做主了,难道就这么认了吗……

“但,你们确实辛苦。”云初的声音变得柔和,“不如这样,所有粗使婆子的月例涨五十文钱,你们有意见吗?”

听见这话,婆子们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

每天下午几杯茶,一些瓜子点心,吃到肚子里就没了,月钱可是实打实的铜板,放在兜里别提多安心了。

“没意见,老奴们没有意见!”婆子们喜笑颜开,“多谢夫人,老奴们继续忙活去。”

等人走了,云初转头看向谢娉:“任何新措施的推行都会遇到阻力,你别被那些婆子们吓到了,你尽管放心大胆去做,我一直都在。”

谢娉感激道:“我知道的母亲。”


这一天剩下的时间很是难熬,第二天一大早,她就乘坐马车回了云家。

只是云泽回京之后,先去皇城复命,到中午时分才回来,他一身都是疲惫,大嫂柳芊芊带着他先回去更衣。

林氏好奇问道:“初儿,你和你大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女儿回家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频频朝外张望,直到云泽回来,这焦虑的情绪才缓解了一二。

云初忙扯出一个笑脸:“谢家老宅就在冀州,夫君许多年未回去了,我是想找大哥打听一下那边的情况。”

林氏若有所思的点头。

等云泽换了身衣服过来,林氏带着柳芊芊走出花厅,将空间留给他们兄妹二人。

“大哥。”云初一开口,嗓子就有些发哑,“孩子……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云泽张了张唇,却说不出一个字。

若是接回了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妹妹,而不是借着换衣服去思考如何将这件事敷衍过去。

云初眼中的光慢慢消失,嗓子更加哑:“大哥?”

云泽叹了口气:“初儿,我亲自去了谢家冀州的老宅,找族里的人询问孩子的葬身之地,但族里的老人告诉我,四年前,京城谢家未曾派人回去过,更是从未听说过谢景玉的嫡子嫡女早已夭折了,谢家人骗你了……”

轰的一声。

云初感觉自己的脑袋炸开了花。

她的身形晃动,扶住桌子才稳住没有摔倒。

她阖上眸子,缓缓做了几个深呼吸,整个人这才慢慢平复下来。

“谢谢、谢谢大哥!”

她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转身就往外走。

“初儿。”

云泽不顾兄妹之妨拉住了她的手腕。

“大哥陪你一道回去。”

云初按住了云泽的手臂,声音哑到了极点:“这些事我自己能面对,若实在处理不,再回家求助大哥。”

她转过身,迈开步子走到外头。

放在往常,她会去和母亲大嫂告别再走。

但现在,她已经没了这个心思。

听霜扶着她,她快速走到云府外头,坐上马车,催促车夫快一些,再快一些。

马车在街道上疾驰,很快就回到了谢家。

她疾行而入,浑身无力坐在花厅里,声音夹裹着深深的寒意:“把贺氏带过来。”

两个婆子从未见过这样的夫人,二人对视一眼,连忙去小庙里拿人。

贺氏浑身发虚躺在床上,她之前受了伤未医治,多天没吃一顿饱饭,身体实在是有些撑不住了。

她刚合上眼皮子,厢房的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她吓了一大跳,以为是陶姨娘带人来了,抬头一看,竟是玉笙居里的粗使婆子。

这是夫人派来的人。

夫人向来虚伪,就算是要对付她,也是让陶姨娘出面,怎么会亲自派人前来?

不容多想,贺氏被两个婆子架起来往外拖。

云初坐在院子的藤椅上。

她已经连着喝了四五杯凉茶,可还是无法将情绪平复下来。

只要一想到孩子不知道被葬在何处,她的一颗心就仿佛被刀切碎了一样疼痛。

上一世,她从未问过孩子的事,直到她死,孩子也没有真正安息,她恨死了上辈子的自己。

贺氏从门口被人拖进来。

云初内心的疼痛变成恨意,双眸带着利刃,毫不留情朝贺氏而去。

贺氏浑身不由一抖。

她见过的云初,向来温和大气,哪怕是对府内最低等的小厮,也从来和颜悦色。

哪怕是上回她栽赃了夫人,夫人也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色。


谢家粗使婆子的月钱并不高,五百文出头。

一个月涨五十文,就等于是一年能多拿接近一两银子,这怎能让人不高兴?

“还是夫人体恤我们这些下人。”

“咱们夫人是将军府嫡女,哪会在乎这点钱。”

“真不明白夫人为什么要带着大小姐管家,大小姐再这样,府里都要乱套了。”

“反正大小姐迟早嫁出去,这府里是夫人当家,怕什么。”

“希望大小姐早点嫁人。”

“……”

站在不远处的贺氏气得头顶冒烟。

娉姐儿在每个婆子身上省了一个月三百文,夫人给这些婆子涨五十文,这不是拿娉姐儿的功劳做人情吗?

夫人也太有心机手段了,竟然踩着娉姐儿在府里扬名立威。

要是娉姐儿不会理家的事传了出去,哪个高门大户还会娶娉姐儿为当家主母?

惟哥儿还伤着趴在床上,现在娉姐儿的名声也快毁了,夫人到底要做什么?

她不能让事情到了难以回转的地步再动手,那样就晚了。

贺氏眸子沉下,转身就走。

不多时,外院的小厮来笙居汇报:“夫人,方才贺妈妈亲自出府去了药堂……”

云初脸上浮现笑意:“带上中午炖的鸡汤,咱们去安寿堂。”

这会儿正吃过晚餐,暮色开始降临,院子里还没有掌灯,来来往往的下人都会停下来恭敬的喊一声夫人。

很快就到了安寿堂,门口守着两个婆子,院子里有两个丫头在扫地,正屋门口站着两个丫环,挑起帘子,能看到还有两个丫环婆子伺候在边上。

光是这安寿堂,伺候老太太的人,就有十几个。

没有那个家底,却非要搞这样的排场。

云初扯了扯唇角,迈步走进去。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太太元氏坐在边上,二人正在闲聊。

“原来母亲也在这里。”云初笑着道,“只带了一碗鸡汤来,这不是让我为难么?”

老太太道:“你母亲来的时候给我端了一碗冰糖燕窝,我可喝不下了,让你母亲喝了。”

听霜将鸡汤端到元氏面前。

元氏喝了几口,夸这鸡汤炖的香甜软烂,接着道:“初儿,娉姐儿这几日管家如何,我听到了些风言风语……”

“母亲是不是忘了,当初我接手府中庶务之时,也曾经历过这些。”云初开口,“以后娉姐儿成为当家主母,迟早要面对下人们的故意刁难,在咱们谢家有我撑腰,有我手把手教,母亲还有什么可担心呢?”

元氏满脸宽慰:“景玉最大的本事不是考中状元,而是娶了你这样一个贤内助。”

云初抬眸看向老太太:“再过不久,就是老太太的寿辰了,今年的寿辰,我打算交给娉姐儿来办,老太太您的意思呢?”

老太太微微蹙眉:“娉姐儿能行吗?”

“这不是有初儿在吗?”元氏很是放心的道,“娉姐儿要是哪里做得不好,初儿提点一二就是了,肯定不会出什么岔子。”

老太太思索一二后开口:“也好。”

娉姐儿的婚事十分重要,若是嫁得好,那就是谢家一大助力,管家这方面必须得好好学。

云初喝了一口茶,抬眸道:“老太太,听下人说,您早上给惟哥儿院子里送了些东西?”

老太太有些语塞。

之前她信誓旦旦说了不会再干涉云初管教孩子,结果一转头,她就打了自己的脸。

“惟哥儿是被惯坏了,这性子必须得好好压一压。”云初开口道,“老太太送去的那些东西,我就先收着了,等惟哥儿什么时候改好了,我再替您送去。”

那些东西也是她曾经孝敬给老太太的,她收回去名正言顺。

老太太脸色很不好看。

送去惟哥儿那里的东西,都是极其难得的好东西,竟然就这么被孙媳拿走了。

三人正说着话,忽然一个婆子从外头急匆匆跑进来:“老太太,不好了。”

老太太在云初这里受了气,登时发作在婆子身上,怒喝道:“我好端端坐在这里,怎么就不好了,一点规矩都没有!”

婆子在自己嘴巴上打了一下,这才道:“陶姨娘出事了,流了好多血,老奴已经做主请大夫去了!”

老太太猛地站起身:“孩子才六七个月,怎么会出血,走,去看看!”

云初和元氏忙跟着起来,一起朝陶姨娘的院子走去。

府里掌事的人一来,陶姨娘的丫环连忙请安:“老太太,太太,夫人,陶姨娘昨儿夜里就开始不舒服,但只是有些拉肚子呕吐,方才突然说肚子疼,身下开始流血……”

还没到生产的时候,流血意味着什么,在场的妇人都懂,面色都很沉重。

说话时,大夫姗姗来迟,丫环忙带着大夫进屋诊脉。

不一会儿,大夫就出来了:“府上姨娘大约是吃错了东西引发胎动,好在所吃不多,且都吐出来了,吃点安胎药,好好将养着,孩子应该保得住。”

老太太松了口气。

人年纪大了,就喜欢儿孙绕膝,子孙越多,就代表家族越兴旺,她死后也有脸去见列祖列宗。

所以,她不允许任何一个孩子出事。

老太太开口道:“将陶姨娘今日所吃都呈上来,让大夫看看到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丫环连忙去取东西,吃剩了的端上来,吃没了的就记下来让大夫过目。

“这鸡汤……”大夫的视线落在剩下一大半的鸡汤上,手指沾了一点汤尝一下,面色顿时一变,“是不是喝了这汤之后开始腹痛?”

丫环点头:“姨娘喝了几口汤更不舒服,就放下了,刚躺床上,就开始腹痛流血……”

“这汤里有藏红花。”大夫面色沉重道,“老太太还是好好查一查吧,再来一次的话,这个孩子绝对保不住。”

大夫留下方子之后,拎着药箱就走了。

老太太让人给大夫塞了银子,这意思很明显,希望大夫不要将谢家这些肮脏事传出去。

元氏走上前,有些不敢相信的道:“这不是和初儿方才送来的鸡汤一样么?”

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云初身上,带着质疑和审视。

云初毫不避让:“这汤确实是我送来的,一碗送去安寿堂,另一碗送到了陶姨娘这里。”

老太太沉着脸:“大夫说你送来的汤里有藏红花,你作何解释?”

这几天云初连着处罚几个孩子,她只当是为了孩子们好,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她万万没想到,云初竟然要对尚未出世的胎儿下手……

小说《被养子害死后,她恶母名头传遍京城》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娉姐儿的耳坠找到了吗?”

谢娉一阵心虚,连忙低头掩住了眼中的春色:“回母亲,找到了。”

“那回宴席吧。”云初转过身,朝前走去。

谢娉往身后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跟上了云初的步子。

刚到宴会场上,云初就看到那小家伙依偎在长公主怀中撒娇:“皇姑奶奶,我做错了一件事,您能原谅我吗?”

长公主的心都化了,最开始确实是不喜欢这个生母不详的孩子,但这孩子嘴甜,会讨人欢心,日子一长,自然就宠上了。

她捏了捏小家伙的脸:“我们瑜哥儿做错什么事了?”

“我玩弹弓的时候,一不小心……把池子里的两条锦鲤打死了……”楚泓瑜低着头对手指,“皇姑奶奶,我错了。”

长公主还未开口。

坐在边上的平西王目光一寒,伸手就拎住了楚泓瑜的后领子。

“老三,你干什么?”长公主将孩子护在怀中,“两条鱼而已,不值得大动干戈。”

平西王冷冷开口:“他今天能打死两条鱼,明天就能杀死两个人,一味宠着,只会让他越来越无法无天。”

“子不教,父之过,说来说去,这都是你的错。”长公主哼了一声,“你没时间管教孩子,那就该娶一个王妃进门代替你管孩子,而不是动辄打骂,瞧瞧孩子都被吓成什么样了。”

这话一出,坐在底下的众夫人都纷纷避开了目光。

只有嫡女才配得上平西王,但她们不愿意自家女儿给人当继母,一个个都生怕被长公主盯上。

长公主环视整个宴席,目光落在云初身上。

她笑起来:“我听说怀德书院有个让先生很是得意的学生,正是谢府长子,若不出意外,将会成为今年院试案首,孩子如此优秀,正是因为母亲教育的好,所以,老三,你娶妻,就该娶初姐儿这样的女子进门。”

云初连忙起身:“长公主赞誉了,臣妇不敢当。”

平西王抬眸,那双鹰隼般的眼眸朝云初看去。

平西王的目光落在云初身上。

她是妇人打扮,长长的黑发高高挽起,插着一支金玉簪子,一身浅紫色的衣衫上绣满了山茶花。

他想到了许多年前,她还未出嫁之时,他们见过一次。

他去云府拜见云老将军,她正好去给老将军送茶。

那时候的她,一身鹅黄色少女衣衫,整个人娇俏灵动,和现在仿佛是两个人。

“我也觉得她很好。”楚泓瑜眨巴着大眼睛,“皇姑奶奶,让她给我做母妃好不好?”

长公主噗嗤一声笑了:“果真是个孩子,净说孩子话,初姐儿,你别跟这孩子计较。”

云初低着头道:“能得小世子一句夸,臣妇倍感荣幸。”

她还小的时候,常常跟着林氏来长公主府,长公主还像以前一样唤她一声初姐儿。

但如今的她已经嫁人,是五品官员的内眷,在和长公主说话之时,自然是不会像从前那般随意。

宴席很快结束。

林氏和长公主告辞之后,一行人往外走。

还未走出长公主府,在二门处,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循声望去,不远处的亭子里,站着一大一小两个人。

平西王一脸冷色盯着面前的孩子,那孩子哇哇大哭,恐惧的往后退。

“你说会乖乖听话,我才带你来长公主府。”平西王声音极冷,“在家中上房揭瓦便罢了,竟然来这里撒野,谁给你的胆子?”

小家伙哭的一抽一抽:“父王,我认错了,皇姑奶奶也原谅我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云初一声令下,小厮们立即抬着长凳走进院子。

谢世惟被小厮按在凳子上,他拼命的挣扎:“母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母亲放过我这一次……”

云初冷眼道:“开始吧。”

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厮各站一边,手中拿着厚厚的长木板。

“啪!”

狠狠一板子打在谢世惟的屁股上。

他发出嗷的一声惨叫。

“住手!”

穿着青色下人衣裳的贺氏突然从院子外头冲了进来,一把将打板子的人推开。

她低头藏起焦急的神色,走到云初面前,屈膝道:“夫人,动用家法是了不得的大事,夫人是不是该问问老太太和太太的意思……而且,二少爷年纪小,怕是撑不住二十个板子,要是打坏了,老太太追究起来……”

云初轻轻笑了:“怎么贺妈妈好像比我这个母亲还疼惟哥儿,就好像贺妈妈是亲娘,而我这个嫡母反倒像是后娘一般。”

贺氏的脸色蓦然一白:“夫人,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担心老太太怪夫人打伤了二少爷……”

“主子的事,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担心,退下去!”云初声音极冷,“你们继续!”

两个小厮走上前,啪的一声下去,谢世惟发出连连惨叫。

贺氏咬住了下唇。

果然不是亲生的孩子,所以一点都不心疼。

她转身,朝安寿堂跑去。

云初淡然看着小厮打板子,一下两下三下,最开始谢世惟还能发出惨叫,后面声音越来越微弱。

到第十板子时,直接晕了过去。

“惟哥儿!”

老太太拄着拐杖姗姗来迟,看到这场面简直吓坏了。

“快,快去请大夫来!”

她老人家慌张的不行,让人赶紧抱着谢世惟回房去。

“要是我不来,你是不是准备打死惟哥儿!”老太太盯着云初,一字一顿,“一只蟋蟀而已,死了就死了,再去买一只不就行了吗,至于把孩子打成这样吗!就算要罚,也有一百种方式,谁允许你动用家法,你这是要惟哥儿的命啊!”

谢世安上前一步:“曾祖母,这是我的意思。”

老太太错愕。

贺氏气喘吁吁跑来告状,说初儿要打死惟哥儿,她还以为是初儿命令人上家法。

怎么竟是安哥儿?

“世惟这性子,确实该压一压了,不然还不知道以后会闯出什么大祸!”谢世安开口,“父亲调任在即,惹怒了平西王府的人,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这二十大板,世惟必须得受。”

老太太捏紧了拐杖。

平西王,那是当今三皇子,战功赫赫,很是受宠,是他们谢家做梦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可,孙媳妇却结识了平西王府的小世子。

云初垂下眸子:“不管是罚安哥儿跪祠堂,还是罚惟哥儿打板子,老太太总担心我伤了孩子,说到底,就因为我不是孩子们的亲生母亲,或许,我以后只能宠着纵着,要什么给什么,才能家宅安宁吧。”

老太太有些语塞。

这几日,她好几次找初儿质问,事实证明,每一次都是她错了。

“初儿,这几个孩子记在你的名下,那就是你的亲生孩子,你要打要骂,都是你的权力,我一个隔代祖母,确实不该多加干涉。”她老人家叹了一口气,“走吧,回安寿堂。”

站在老太太身后的贺氏抿紧了唇。

老太太都不管了,太太更不可能管,那她的几个孩子岂不是任由夫人磋磨?

可她一个下人,能说什么?

在她走出玉笙居时,听到云初命令下人:“还剩下十板子,等惟哥儿身子养好了再继续。”

贺氏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院子里的姨娘们面面相觑,一个个低着头,尽量降低存在感。

云初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唯独将谢娉留了下来。

“母亲。”

谢娉有些发憷。

从前的她觉得母亲极好相处,但现在的她可不敢这么想了。

她站在云初身侧,一副乖巧的模样。

云初让陈德福再去买一只更好的蟋蟀送去平西王府,然后教谢娉看账本。

谢娉也读过书,认识字,会写字,就是不太会算账,听霜手把手教她怎么算清楚。

对于读过书的人来说,只要有人教,这事儿其实一点都不难。

谢娉很快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她拿去年的账本算了下,震惊道:“真没想到,咱们谢家这么小的门第,一年的开支竟然这样多,若是光靠这些铺面,一大家子人都得喝西北风,幸好有母亲在。”

云初放下手中的事,温声道:“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开源节流,你一个闺阁小姐不懂开源,那不如帮母亲想一想如何节流?”

谢娉有种被重用的感觉,她信心满满点头:“母亲放心吧,我定能拿出一个主意。”

整整一个下午,谢娉就留在云初偏厅里看账本。

暮色初上时,她兴奋的朝云初道:“母亲,咱们谢府粗使婆子共有二十余个,这些婆子每日下午都安排了茶水点心,算在每人头上差不多十几文钱,一天下来就是两百多文钱,一个月都接近十两银子了,若是将这笔支出省下来,那一年能节省至少快一百两银子。”

云初笑着道:“虽然一百两不算多,但若是多找几处节流,积少成多,一年下来也是一笔可观的银子了,娉姐儿,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能办好吗?”

谢娉受到了鼓舞:“我会努力办好的。”

云初点头:“你年纪小,就算是办错了也不要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

“谢谢母亲。”

谢娉斗志昂扬。

世安世惟连着受罚,只有她得到了母亲的赞扬,她一定能办好母亲吩咐的事。

她抱着一大堆账本回到自己院子继续研究去了。

云初扯唇,继续低头看账本。

她看的不是谢家的账,而是她自己的铺子庄子的账目。

谢家的事做做样子就行了,最要紧的是得好好规划自己手上的营生……

一直忙到天色彻底黑透了,听霜轻声提醒她该用晚餐了。

饭菜刚摆上桌,听雪从外头进来道:“夫人,陈伯刚刚回府,说平西王府的小世子不愿意要那只蟋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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