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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畅读全文》精彩片段
官员和勋贵们没什么反应,负责护送的厂卫和锦衣卫顿时精神一震,他们齐声喊道:“谢万岁。”
崇祯顿了顿,大手一挥:“太子南迁,即刻启程!”
没有钟鼓,也没有乐器。
太子南迁的车队在午门前集结完毕,随着皇帝一声令下,百余架马车缓缓启程,驶离京师。
出了左安门后,车队行进速度非常快。
在他们离开城门的同时,京师外几个商人模样的人飞身上马,朝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月光下飞扬的尘土,锦衣卫千户高文采眉头紧锁。
从队伍集结的那一刻起,他心神不宁。
流贼虽然距离京师尚远,但哨马遍布四周。一旦京师异动,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
近三千人的队伍,不但有太子,皇子公主,还有大明勋贵,朝廷重臣。
可以说,他护送的是大明半壁江山。
责任越大,压力越大。
高文采拍马走到左都督刘文耀身旁,低声说道:“都督,此去通州不足六十里,臣以为应快马加鞭赶路,缓怕生变。”
“一路颠簸,我怕女眷们无法承受。”刘文耀很是担心。
“李阁老出发前让人在里面垫了厚厚的被褥,不会太颠簸。”
刘文耀思索片刻,点点头:“行,你通知下去,所有人快马加鞭。”
“遵命!”
......
京师,午门外。
看着南迁的车队消失在黑暗中,勋贵和大臣们转身就要离开。
“诸位王公大臣请留步,陛下有旨意。”王承恩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大喊道。
众人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到崇祯面前再次施礼。
“诸位,朕今天遇刺的事都知道了吧?京师不安全了!诸位身怀巨贾深夜独行,遇到贼人怎么办?”
“这样吧,为了你们的安全,朕特意在皇城之中圈出一块地方,汝等将马车放到此处,等天明之后朕派人将马车送回去,如何?”
众人听罢先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
陛下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借不到钱,改抢了是吧?
周奎第一个不答应,他躬身施礼:“陛下为国事操劳本就疲惫,老臣就不麻烦陛下了。”
“老臣请告退!”他不等崇祯答应,转身就走。
崇祯能让他得逞?
“王承恩!”
“臣在!”
“去,将午门前和左安门附近的马车全部牵到皇城之中,如遇阻拦,就地抓捕,压到镇抚司。”
“遵旨!”
午门外,安静的有些可怕。
周奎第一个跪倒在地:“求陛下开恩。老臣积攒半生的积蓄都在马车上,陛下若是将这些家产没收,老臣...我生不如死。”
“求陛下看在周皇后为大明生儿育女的份上,放过老臣。”
“这些都是臣的血汗钱,陛下!陛下!”周奎声音悲怆,不忍细听。
崇祯微微摆手:“国丈言重了,朕怎么会没收你的家产?只是朕记得国丈亲口说过,家中贫寒,无钱可用,去年一度向周皇后借钱度日,不知今日这些家财从何而来?”
“是偷得?”
“抢的?”
“还是贪墨而来?”
“你可以不说,但锦衣卫的诏狱能让你开口,要试试吗?”
听到诏狱二字,周奎浑身一阵颤抖。诏狱在他眼里与地狱无异,活着进,死了都不一定出来。
“陛下,纵使老臣有万贯家财也是受皇家赏赐而来,何来贪腐一说?”
这句话说的非常有水平!皇家赏赐历来随意,内廷虽有记录,一时半刻却也查不清楚。
“若陛下不信,就将老臣押进诏狱,还臣清白!”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僵住了。
周奎怕诏狱吗?
城外一片空旷,没有其他可以藏兵的地方。
不出以外的话,水师的人大部分都在船上,没有进城。
小小的铁门关装不下那么多人。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多时,城上有人朝张远大喊:“张远兄弟,太子殿下邀刘总兵进城议事,不知刘总兵还有多久能到?”
张远骑在马上朝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无比敬佩。
总兵大人料事如神,已经提前猜到太子会邀请他进城议事。
到这一看,果然如此!
他按照刘泽清的吩咐大声回答道:“刘总兵距离此地还有一刻钟的路程,麻烦城上的老哥向太子殿下如实汇报,刘总兵坠马受伤卧床不起,实在是无法进城。”
“请太子殿下移步城外,与刘总兵在军中议事。刘总兵麾下两万兵马,定能确保太子的安全。”
在城上喊话的并不是什么守卒,而是水师总兵黄蜚,太子和刘文耀就站在他身旁。
见刘泽清不肯进城,黄蜚气愤的同时,也终于确信了他没有被冤枉。
只有做过坏事的人才会心虚。
“按照圣旨,刘总兵需要护送太子去往南京。太子是国之储君,怎么能轻易出城?无论国法还是军规,都应该是总兵拜见太子,快去通知刘泽清。”
张远见对方坚持,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
他只负责传话,仅此而已。
想到这,他朝城上抱拳,“在下这就给刘总兵传话,一会大军到达城下时,各位千万别误伤了我们。”
“回见!”
荒野中,一支黑压压的队伍正缓慢前行。
“总兵大人,末将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还是要求您去城中议事。”
队伍的前面,张远正骑在马上喋喋不休的叙述着整个过程。
刘泽清则大大咧咧的坐在马背上,手里拿着烟筒,一边听张远叨叨一边抽烟。
(明朝已有烟草,万历,天启和崇祯都禁过烟,但效果甚微。)
“你他娘的没骗老子吧?”刘泽清吐出一口烟雾,目光狰狞的看向张远。
张远被吓得缩了缩脖子,陪笑道:“总兵大人玩笑了,末将只忠于总兵大人,其他的都靠边站!”
刘泽清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筒扔给手下,随后大手一挥:“步兵和辎重就地扎营,所有骑兵跟上老子,去铁门关拿军饷!”
哗--
队伍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太需要钱了,朝廷拖欠了他们八个月的军饷,过去的八个月他们过得日子猪狗不如。
吃不上,喝不上,缺钱少粮。
这是流贼没打过来,如果真的打过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加入对方。
随着刘泽清一声令下,一万步兵和后方辎重就地扎营。
不多时,荒野中扎满了帐篷。
安顿好队伍后,刘泽清找了一辆马车钻了进去。
“出发,去铁门关!”
在马车的带领下,五千骑兵缓缓上路,再次出发。
刘泽清躺在马车上被颠的难受,索性又换回了自己的马。
他坐在马背上开始布置。
“今儿晴天,子时的月亮正好挂在南天正中。咱们背南朝北,铁门关上的东西能看的清清楚楚。”
“张远,一会到了城门外,你带着十几个人盯着城头和两侧城墙,如果看到火星,哪怕是一丝火星,立刻大声喊出来,听到没有?”
“末将领命。”张远收起之前的笑容,严肃的回答。
回答之后他顿了顿,问道:“总兵大人,如果看到有人张弓搭箭怎么办?”
摔倒的士兵来不及爬起就会被马蹄踩踏,肉体凡胎挡不住铁蹄,惨叫声不绝于耳。
但是,没有人后退。
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所有人亦是勇往直前。
他们不怕死,死了有军功,名字会刻在忠烈祠内,家人会被朝廷赡养。
很快,高文采带领的骑兵冲出了敌人的队伍。
他立在土坡上调转马头往回看,身后跟的全是骑兵,步兵被对方包围了。
原来他们速度太快了,身后的跑吐血了也没能跟上。
没了骑兵的掩护,步兵被团团包围,纷纷举起盾牌挥舞长枪试图冲出敌阵。
但敌人不会放弃这种机会,他们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弓弦每震动一次,就有一个明军士兵受伤或者死亡。
高文采在锦衣卫掌管刑狱,这些血腥的场面根本吓不到他。真正让他害怕的是,月光下千余名流贼骑兵放弃了战场,调转马头朝太子行进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要速战速决!
高文采大惊,他第一反应是带人前去追击。
好在夜风让他迅速冷静下来。
不解决眼前的敌人,就算追上那些追兵又如何?
他高举马刀,大喊道:“众将,随我再冲敌营!”
“杀!”
几百骑兵略整队形后,再次发起冲锋。
流贼由果毅将军张能亲自带队。
果毅将军是大顺军的军职,权将军为首,制将军次之,接下来是威武将军和果毅将军,两者级别一样。
共五营二十二将,都是李自成军中的核心将领。
张能是随李自成起家的嫡系将领,麾下兵马尽是主力。
此次他主动请缨拦截明太子。
自北伐以来,明军一触即溃,活捉明太子的功劳当然不能让给别人。
他带着三千轻骑星夜赶路,终于在武清城附近找到了目标。
本以为一个冲锋就能将护送的队伍冲散,没想到对方竟然丝毫不退,而且战力不俗,人狠马快,显然是以逸待劳。
孤军深入本就是兵家大忌,他见短时间无法拿下对方,为求速战,决定擒贼擒王。
只要抓住明太子,这些人不是一哄而散就是跪地投降。
分兵之后,他亲自带着一千人追了下去。
路上时不时的能看到被抛弃的车驾,车上的行李散落一地。
华丽的衣服,精致的用具,白闪闪的银子,甚至还有黄澄澄的金子。
虽然张能再三叮嘱不能捡东西,但后面的士兵实在忍不住,纷纷下马去捡。
跑着跑着,张能发现不对劲了。
千余人的队伍明显变少了,目测最多也就七八百人。
眼看前面不远就是明军车队,他放弃了收拢队伍的想法,吩咐一声:“活捉朱慈烺,官升六级,赏黄金万两!”
“杀啊!”
眼看就要被流贼追上,驾车的马夫被吓得直接弃车而逃,连滚带爬的跑向道路两边的树林。
但很快被流贼的骑兵活捉,带到张能面前。
张能用马刀抵着马夫的脖子问:“太子的车架在哪?”
“军...军爷,小的不...不知道。”
咔嚓!
张能手起刀落将马夫砍死,随后看向另一个被抓来的马夫。
“军...军爷,太子的车驾是四匹马,就在...前面不远处。”
咔嚓!
张能得到答案后没有饶过对方,直接将他砍死。在他眼里,这种卖主求荣的人更可恨。
张能带着骑兵一路追一路砍,很快追上了太子的马车。
截停马车后,几个亲兵跳上马车将里面的人拽了出来。
刘文耀平静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波澜,他皱着眉头说道:“陛下给刘泽清一道圣旨,让他来铁门关领取军饷,并护送太子去往南京。”
“据探马来报,刘泽清大军已经离开临清,朝铁门关而来。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子时左右到达城下。”
“陛下的意思是擒贼擒王!”
黄蜚想了想,担心的问:“如果刘泽清鱼死网破怎么办?”
刘文耀眉毛一挑:“黄总兵误会了,陛下的意思不是活捉,是直接将他打死。用刀劈,斧砍,鸟铳,火铳,甚至红夷大炮直接轰都可以!只要将他打死,就算完成了任务,大功一件!”
“主将一死,有太子和圣旨在,本官相信让那些将士不会哗变。”
黄蜚嘴角抽了抽。
对崇祯的残忍表达了敬畏,对刘泽清的死法表示了哀悼。
旋即,他又有了新的疑问:“刘都督,如果刘泽清敢进城,什么都好说,毕竟我们可以在城中布下重兵,只要他走进城门就可以就地扑杀。”
“怕就怕他不来,以身体有恙为由躲在军中,那样的话就是陛下亲临也没有办法。”
黄蜚的担忧不无道理。
刘泽清麾下一万五千人,其中五千骑兵一万步卒,虽然比不上吴三桂的关宁军,但好歹属于明军主力。野战,攻守能力具是一流。
黄蜚的两万多人都是水军,本就不善陆战。
双方硬碰硬,他占不到什么便宜。
况且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绝不愿看到自相残杀的事发生。
黄蜚担心的事,也正是刘文耀所担心的。
不怕他贪婪,就怕他不来。
军饷什么的完全可以让手下副将接收,只要他躲在军中继续诈伤,谁也无可奈何。
“黄总兵担心的事,也是太子殿下和本都督所担心的。这件事需要细细商议,妥善安排,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啊!我们要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都提前想好,到时候见招拆招!”
黄蜚想了想,“就算刘泽清诈伤,有太子殿下在此,按规矩他得来拜见!只要敢进城,必死无疑!”
“如果我是他,就一病到底,请太子城外相见。”刘文耀轻轻摇头。
“约他城门前见面,到时候在城头架炮,等刘泽清一到直接用炮轰,如何?”
“不妥,夜黑风高,刘泽清看到引信的火星后必定起疑,到时候偷袭不成蚀把米!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半夜的时候来到,我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刘文耀继续摇头。
黄蜚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刘泽清这么难缠的吗?
“用弓弩呢?”他想到了最后一种武器。
“还是不行,晚上视线不好,除非有把握一击必中,而且是一击必杀!你军中有这样的人物吗?”
这次轮到黄蜚摇头了...
大炮不行,鸟铳、火铳不行,弓弩也不行!
到底该怎么做?
黄蜚第一次体会到了绞尽脑汁是什么感觉。
假如刘泽清有一百种保命的办法,至少要想出一百零一种杀他的方法。
这是矛与盾的攻防演练,他们是矛,刘泽清是盾!
总之,刘泽清必须死!
随着子时越来越近,三个人,三双眼睛,大眼瞪z小眼也没能想出对策。
想杀刘泽清...太难了。
黄蜚突然灵光一闪,拍着大腿说道:“邀请他登船!只要上了属下的贼船,定让他有死无生!”
刘文耀白了他一眼:“如果我是他,就以战马不能登船为由,请求沿海南下。况且...他有一万五千人,你的船根本装不下。”
铛铛铛!
王承恩敲响了景阳钟。
清脆震耳的钟声传出十余里,响彻全城。
皇城内的女人们听到钟声后,纷纷一惊。以为流贼将至,顿时满脸悲伤:“天杀的流贼啊!”
北京城的大街上,溜早的人像往常一样提笼架鸟。街边的早点摊上坐着三五人,钟声掠过,众人纷纷议论。
“万岁爷又敲钟了,是流贼要打进来了吗?”
“你说对了,流贼昨天攻破宣府,我估摸着不出十天就打到咱北京城喽。”
“京师守得住吗?”
“不知道,反正流贼只抢那些富户的钱,咱们穷老百姓哪有钱给他抢。再说了,能不能守住是万岁爷该操心的事,咱们还是管好自个儿吧。”
“天冷,回见。”
寒冷的城墙上,三大营的士兵和宦官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钟声响起时只有几个小头目朝皇城方向瞅了一眼,随后躲在城墙垛口后对着冻僵的手哈气。
兵器散落一地,怀里的窝头冻得邦邦硬,啃不动舍不得扔。缺饷少粮的他们别说馒头,就是取暖的炭火都买不起。
冷!
崇祯十七年的春天太冷了。
......
皇极殿内。
文武百官早已聚齐,崇祯深吸一口气,缓步走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文武百官齐声叩首。
崇祯站在台阶上,扫视群臣。
六部尚书中一半坏种,侍郎里面坏种也不少。
扫视一圈后他的目光落到内阁首辅魏藻德身上。
这家伙要死了,看一眼少一眼。
“众卿平身!”
“谢万岁!”百官齐声再叩首。
魏藻德身穿大红朝服,头戴乌纱帽,目光扫视一圈后站出来后拱手说道:“万岁,据塘报,昨日流贼攻破宣府,直奔京师而来。”
明朝大臣的地位与满清相比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低下。
大臣们在皇帝眼里是人臣,不是奴才,没有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
崇祯点头反问,“可有御敌之策?”
魏藻德脑子飞速运转,他没什么真本事,只是能说会道而已。见崇祯问他,直接说出提前准备好的答案:“京师军民团结一心,定能抵御流贼。”
浮语虚辞!说了等于没说。
崇祯继续追问:“如何团结军民?”
魏藻德拱手施礼:“当然是用重金!”
他的话刚说完,不止皇帝,就连他的下属吏部左侍郎沈维炳都有点瞧不起他。
朝廷要是有钱,也不至于让流贼从陕西一路打到宣府!
这不纯纯的放屁吗!
“众卿可有办法?”崇祯目光看向李邦华。
那封信必须由李邦华说出来,责任也由他承担。
君王在朝堂上不能提出观点,只能选择支持提出观点的人。也就是常说的只做选择题,不做填空题。
如果错了,可以甩锅到臣子身上,皇上是受到臣子蒙蔽。
自古君王不认错!
这便是帝王之术!
历史上的崇祯,对帝王术一窍不通!
其实也不能怪他,没人能想到皇位会落在他身上!
李邦华得到崇祯的信号后,抬头冷眼斜视着魏藻德,出列说道:“万岁,流贼来势凶猛,为保大明江山。不如让太子去往应天府,永王,定王,六宫内眷以及内臣百官等少数人随行,其余人等与万岁固守京师,等待勤王之师。”
“众卿以为如何?”
崇祯心里虽然早已做好了决定,但是当着众臣的面,不能立刻同意,必须按流程让朝臣参与其中!
只有让这些士大夫参与过程,才能让他们有种与天子共治天下的感觉。
这也是帝王术。
李邦华的话犹如一颗炸弹,将安静的皇极殿引爆。
“万岁不可!”左中允李明睿第一时间跪倒,“太子年少,尚不能监国,不如万岁亲行!”
李明睿负责记录太子起居,以他对朱慈烺的了解,此子尚不成气候。别说朱慈烺,就是朱由检本人去了也不一定斗得过南京六部官员。
“李明睿你好大的胆子!让万岁南迁是周平,宋高之陋计!你就不怕偏安一隅的局面再次出现吗?大明不是宋朝,不能把江山一分为二!万岁与我等固守京师才是万全之策!”李邦华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据理力争。
“万岁,当务之急是团结军民固守京师!流贼虽巨,但京师城坚炮厉,只要固守三五日,各地勤王之师到来后流贼自会退去。太子一旦南行,人心必乱,不利守城。此二人亡我大明之心昭然若揭,万岁应该治他们的罪。”兵科给事中光时亨出班说道。
给事中虽然是七品小官,权利却非常大,可以监察六部,弹劾百官,甚至可以驳回皇帝的批复。
属于皇帝的近臣。
否则以他七品的官职,根本没资格上殿议事。
“臣附议!”吏部左侍郎沈维炳走了出来。
“臣也附议!”兵部尚书张缙彦站了出来。
兵部尚书站队表明态度后,朝堂上的争论立刻进入到白热化的状态。
崇祯数了数,朝堂官员分为三派。
在左都御史李邦华的带领下,近两成官员联名上奏希望皇帝守京师太子去应天府。万一北京守不住,大明朝还有半壁江山。
以李明睿为首的人认为太子年幼,去应天府担不起大事,不如皇帝本人亲行,放弃北京。
支持光时亨的人占了五成,在兵部尚书的鼓动下,他们都认为北京城守得住,皇上和太子都不能走,走了会造成心军心不稳,百姓慌乱,不利守城。
三种观点都有道理,三伙人在皇极殿内争论不休。
还有一些人不发表观点,可能是佛系,也可能在观察朝堂的局面,伺机而动。
起初众人商议的还是朝堂之事,不多时,就变成了人身攻击。
“万岁,李邦华在此关键时刻提出南迁,实乃妖言惑众,按律当斩!”光时亨说道。
“光时亨鼠目寸光,妄为天子朝臣,德不配位应砍了他的头。”李邦华反击。
“万岁,此时若是不走,等流贼围城想走也走成不成了!”李明睿再次劝道。
“肃静!”见众人吵得差不多了,崇祯让王承恩出声制止。
他看向内阁首辅魏藻德,问道:“内阁什么态度?”
魏藻德左右看了看,慢悠悠出班拱手说道:“内阁还未商议妥当!”
“呵,”崇祯冷笑,“你们几个立刻商议。”
历史上,魏藻德早就做好了叛变的准备。
他说:像我这样的有才能的人,李自成必然会奉我为座上宾,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所以,魏藻德并不想让崇祯得逞。
按照他的规划,崇祯和三位皇子都留在北京。如果守住了京师,这天大的功劳里有他一份;如果京师失守,崇祯和三位皇子便是他投降大顺的投名状。
同样也是一份天大的功劳!
在大明是朝臣,去大顺也是朝臣,没必要在意谁是皇帝!
魏藻德回头看向其他四人,低声询问意见。
内阁原本有七人,前首辅陈演,阁臣蒋德璟辞官。李建泰驰援山西在保定被流贼抓捕,现在内阁算上魏藻德只有四人。
其他三位内阁成员分别是方岳贡,范景文和邱瑜。
这些人中范景文是内阁次辅,任工部尚书,职位和权利都比其他两人高。
方岳贡和邱瑜知道谁都惹不起,同时说道:“我等皆听首辅次辅之言。”
范景文见状,朗声说道:“臣以为李御史之计可行,我大明军队现在缺饷少粮,此去南京路途遥远,若在途中因为饷银一事发生哗变,后果不堪设想。”
魏藻德微微摇头,“范大人此言差矣!京师守军本就不多,太子南迁需分出千余人护送,届时守城将难上加难。”
“太子年幼,独自去应天府后一旦遭遇朝臣,宦官或者后宫干政,将给大明带来无妄之灾。”
“京师乃大明根本,若万岁弃之而去,等于将半壁江山拱手让与流贼,乃陋计也。”
“现在应当固守京师,等待勤王大军。流贼虽巨,却都是些乌合之众,待吴三桂关宁军一到,定会四散而逃。”内阁首辅魏藻德一字一句的说道。
三句话,第一句反对了李邦华的观点,第二句反对了李明睿的观点,第三句话表明他支持光时亨。
有理有据,无法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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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在,大明的未来就在。”
“我等奉旨护送太子南迁,现在有人想杀他,你们同意吗?”
“不同意!”
“不同意!”
附近的百余人齐声高喊。
“今夜,我们将在明月的照耀下与敌人决一死战!”
“我不管你们怕不怕,身为军人,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
“你们的父母,就是我刘文耀的父母!你们的兄弟,就是我刘文耀的兄弟!你们的妻儿,刘文耀奉为上宾!”
“此一战,保太子无恙,换大明未来!”
“凡奋勇杀敌者,赏银五十两。”
“凡受伤者,官升一级,赏银百两,赐飞鱼服。”
“凡战死者,官升三级,赏银二百两,忠烈祠刻名。”
三千将士站在月光下,只觉得血气上涌,脑袋发胀,身体被一股情绪笼罩。
“起兵,迎敌!”
刘文耀抽出腰间的佩刀,划破夜空,指向西北!
队伍一分为二,刘文耀带着一千人抛下辎重用最快的速度朝直沽跑。
高文采带着另一支队伍调转方向,朝敌人前进。
月明星稀,寒风瑟瑟。
随着探马往返次数的频繁,敌人越来越近。
终于在一片开阔地带两军相间。
高文采借着月光仔细查看,三千骑兵,漫山遍野,黑压压的一片。
“杀!”对方主将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冲锋。
铁蹄踏在地上,如战鼓般雷鸣。
溅起的尘土似是黑云压城,势不可挡。
高文采回头看了一眼,在将士们眼中看到了恐惧。
一千步兵和一千骑兵三千骑兵对,在没有拒马,车驾的掩护下,胜算几乎为零。
他抽出腰刀,高高举过头顶:“全体都有,贼进百步,鸟铳手在前打铳;五十步外,各射手放箭放弩放火箭。”
“贼五十步,骑兵在前,步兵在后,全体冲锋!”
骑兵冲锋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到了射程之内。
砰砰砰,鸟铳手射出了子弹。
嗖嗖嗖,弓弩手以最快的速度射出箭矢。
高文采挥舞着手中的佩刀,“赳赳大明,共赴国难,赳赳大明,复我河山。”
“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日月江山永在,大明江山永在!”
“将士们,随我一起赴死!”
夜晚的风吹来,吹在高文采的衣服上猎猎作响。
他双眼通红,体内的鲜血仿佛都燃烧起来。
心跳越来越快,身后的喊杀声和脚下的马蹄声渐不可闻。
眼看敌人越来越近,他高高举起手中的佩刀,用力劈下!
一个流贼士兵被马刀劈在脖子上,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这个士兵掀翻,鲜血飞溅。
一把马槊横扫过来,高文采往后一仰躺在马背上,手腕一翻,又杀了一个。
在他的带领下,明军骑兵迅速冲入,将对方的阵型撕开了一个口子。
眨眼间,明军与流贼陷入混战。
从高空俯瞰下去,明军呈三角阵型,骑兵在前步兵在后。骑兵将敌人阵型冲乱后,步兵在后面趁乱补刀。
他们身披坚甲,手持长矛,刺在敌人的血肉上,鲜血在空中散开,怒吼着奋力一击将敌人挑落下马。
弓弩、火铳齐发,再坚硬的铁甲也抵挡不住,随着箭矢和弹丸四射,一个个敌人被射中落马。
没了马的骑兵瞬间成为步兵的集火目标,在刀枪的劈刺下,瞬间毙命。
大顺军则是一字长蛇阵,他们穿着明军的盔甲,为了区分敌我,右臂都绑着一块白布。
长蛇阵中间挡住明军攻势后,两翼迂回包抄。
乱军之中弓弩齐发,一个个明军士兵被箭矢穿透了盔甲,轻则血流不止,重则当场丧命。
“朕的将士不是死在敌人手上,而是死在你这个户部侍郎手上!”
“来人,将王正治验明正身,斩首示众,诛三族,抄没的家产送往顺天府衙助京师百姓治理鼠疫。”
王正治听罢直接昏死过去。
得到皇帝的命令后,刽子手立刻行刑。
顷刻间,整个法场鲜血四溅,尸体遍地。
附近的官员纷纷捂住口鼻,看不出脸色到底是厌恶还是恐惧。
周围的百姓已经沸腾了。
“陛下圣明!”
“杀得好!这些贪官污吏全都该死!”
“杀得好!杀得好!杀得好!”
百姓们纷纷伸出右手,紧握着拳头在头顶上挥舞。
那一刻,响彻云霄!
负责警戒的士卒纷纷变色,面对如此数量的百姓,他们感受到了恐惧。
恐惧像是会传染,随着百姓声音越来越大,他们拿武器的手开始颤抖,身体也随之晃动。
崇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无语。
这些兵卒的气势竟然被百姓压了一头,战力可见一斑!
他伸出双手示意众人噤声,整个西四牌楼瞬间安静下来。
崇祯隔空指向台下的百姓,朗声说道:“朕自登基以来灭阉党,守辽东,抗天灾,伐流贼。不求有功,但求无愧于大明子民和这江山社稷!”
“现流贼势大,直奔京师而来,京师告急!”
“朝廷为何把他们称为贼?”
“嘴里喊着善待百姓,冲锋时却让百姓在前,逃跑时让百姓殿后。”
“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他们举着均田免粮的旗,逼良为匪,屠戮孩童,乃至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你们愿意当流贼吗?”
围观的百姓们先是一愣,不知道该不该回答皇上的话。
崇祯继续说道:“朕本可以迁往南京一走了之,但放不下这京师百万黎民。所以朕决定固守京师,等待勤王之师。”
“流贼虽巨,但朕的背后有千千万万的大明子民,敌人纵有百万雄师,朕也毫不畏惧。”
“他们若敢战,那京师城下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
“朕以天子之名昭告京师,即日起募兵备战,抵御流贼!”
...
崇祯慷慨激昂的说完这番话后,整个西四牌楼先是短暂的安静了片刻,随后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百姓们无比激动,纷纷用怒吼和夸张的动作发泄心中的情绪。
这一刻,他们等太久了。
在此之前他们是迷茫的,不知道该为谁而战。
甚至觉得流贼来是一件好事,帮着他们把那些贪官污吏全都杀死。
在他们心中,皇上是好的,也该效忠皇上。
但朝堂上这伙人是坏的,他们欺负平民,压榨百姓,贪赃枉法无恶不作。
皇上看不到吗?看到了为什么不管?管了为什么没效果?
百姓们迷茫了。
今天崇祯的一番话,将他们内心的血性重新点燃。
“募兵备战,抵御流贼!”
“募兵备战,抵御流贼!”
百姓们疯狂的挥拳,肆意的怒吼,宣泄着压在心底的血性。
崇祯满意的点点头,吩咐王承恩留下来摆摊,自己则回宫休息。
皇帝的御驾刚刚离开,太监宫女们便扯开嗓子喊道:“来瞧一瞧看一看,皇家御用之物便宜卖了啊!”
“万岁爷用过的痰盂,写字的毛笔,还有吃饭的筷子,只要价格合适就能带回家。”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购买金额前十的人可以免费获得参观皇城的资格!”
“没获得资格的人也别着急,一千两,每人只要一千两银子就能进入皇城游览半日。皇室出品必是精品,老少皆宜童叟无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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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崇祯的御驾到来,整个西四牌楼广场瞬间安静下来。
外围的五城兵马司,锦衣卫和东厂厂卫将百姓驱赶到三十五步之外,围城一圈戒备。
空出来的场地一侧摆着一排桌椅。
刑部左侍郎,大理寺卿,左都御史分列而坐,见崇祯到来他们三人起身迎接。
君臣之礼过后,崇祯冷声吩咐:“将人犯押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厂卫、锦衣卫分别将张缙彦,王正治押到法场中间。又有百余个兵士将张缙彦,王正治的三族百余口人押到旁边。
虽然王之心找到了朱纯臣刺杀皇帝的罪证,但今天崇祯并不想杀他,朝廷的水太深了,让子弹飞一会。
“带张缙彦,王正治!”刑部左侍郎张忻大喊道。
两个锦衣卫推着张缙彦来到监斩台前,张忻问道:“张缙彦,王正治你们可认罪?”
“冤枉!冤枉啊!”
“臣冤枉!陛下让臣认罪,臣没有罪怎么认?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冤枉啊!”
两人几乎同时喊了出来,声音虽然沙哑,语气却无比坚定。
围观的百姓有些错愕。
皇帝监斩,刑场喊冤,此二人到底是死不认罪还是真有冤情?
张忻嘴角闪过一丝奸笑,他冷哼一声:“你二人罪恶滔天,时至今日还不认罪,冥顽不灵,该死!”
“来人,午时三刻已到,验明正身...!”
他刚要下令处决,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高呼。
“侍郎大人!他有冤情为什么不让他说出来?朝廷就是这么做事的吗?”
“如果有一天我等被诬陷,是不是有同样的下场?”
“流贼将至,不能放过一个坏人,更不能错杀一个好人!若是错杀,便是自掘坟墓,岂可坐视?”
张忻脸色骤变,他猛地一拍桌子:“大胆,何人喧哗?给本官抓起来。”
周围负责警戒的士兵立刻上前将十几个书生控制住,押到张忻面前。
“汝等是何人竟然扰乱法场,按律该打五十军棍!”
为首的书生脸上虽然带着一丝稚气,但丝毫不惧,他挺着身子喊道:“我等是国子监的贡生,听闻此事后前来围观,见犯人喊冤,便挺身而出!”
“贡生?”张忻皱了皱眉。
贡生皆有功名在身,享有很多特权:见县官不跪,审讯时不受刑,免徭役等。
“生员不得议政,汝等忘了?还不速速离开,否则本官将上报国子监监丞,以正视听。”张忻威胁道。
“侍郎大人难道没听说过,君子可内敛不可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论之这句话吗?”
张忻怔了下,下意识的看向身后。
百姓们燃起的激情也随着这几句话被浇灭了不少。
他们固然乐意看到官员被杀,但不想看到有人被冤杀,没人敢保证自己不是下一个受害者。
崇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冷笑不止。
这帮官员不敢出面求情,竟然让一帮国子监的学生闹事,简直怂到家了。
他站起身直接无视其他人,对着张缙彦说道:“张缙彦,你有何冤屈?说出来朕听听。”
张忻宛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他费力的咽下唾沫润喉,声泪俱下的说道:“陛下,昨日朝堂上陛下向文武百官借钱补充军饷,臣只是一时糊涂说错了话,便被安了个欺君之罪,臣...不服!”
“虽然在臣家中搜出几万两银子,但那些都是臣祖上积攒的,还有一些是臣借来周转,借据尚在,何来贪墨一说?”
“好!”崇祯提高音调,他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朕问你,借钱时为何说谎欺君?”
王之心愣了下,由于片刻后脸色恢复如初,他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咱家想知道陛下当着你的面,提到过定国公吗?”
他怕李若连误会,急忙解释:“指挥使大人莫要误会,咱家只想知道陛下是否怀疑过定国公,并非打探陛下言行!”
“刺客的尸体在定国公府上被发现,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咱家手下的人拿着画像找了半个京师,也没人辨认出身份。按理说,定国公嫌疑最大。”
“可陛下为什么不将他拘押审问,反而只让厂卫包围府邸?”
“王提督的意思是?”
王之心认真的说道:“咱家以为,陛下早已认定了朱纯臣是刺杀他的凶手,只是找不到证据。咱们都是给陛下办事的,有些时候不能认死理。”
“朱纯臣就是凶手!吴梦明是帮凶!”
李若琏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王之心胆子太大了,竟然当着他的面把诬陷的过程说了出来。
他要干什么?
王之心毫不在乎,他站起身说道:“咱家把这些告诉你不为别的,只是想和指挥使大人通个气。”
“这是咱家的做事风格,也是东厂的做事风格。跟着东厂走,咱家保证你荣华富贵。”
李若琏心中冷笑,皇上把那些任务交给他,已经说明东厂不在锦衣卫之上了。
他微笑着摇头:“王提督,吴指挥使之前跟着你们东厂走,下场好像有点惨,成了朱纯臣的帮凶!”
王之心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他毫不在乎,转回身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觉得陛下是信任你们这帮无能的锦衣卫,还是信我们这些内臣?”
“你可以不跟着东厂走,但后果自负!”
说罢,王之心高傲的转过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去。
李若琏捏紧双拳,盯着他的背影动了杀机。
......
乾清宫。
崇祯让人去司礼监将这几天的题本,奏本全都拿来。
题本不多只有寥寥数十本,奏本的数量直接攀升到上百之多。
明朝所有奏疏先送至内阁,内阁大臣阅览后,写出内容大概,既“引黄”。随后阁臣用小票写出奏疏的应对方案,既票拟。
紧接着大臣会将“引黄”和“票拟”贴在奏疏上,呈递给皇帝。皇帝会在大臣“票拟”的奏章上用红笔“批朱”。在明朝的中后期,朱批大部分都有秉笔太监来“批红”,皇帝只要语音发话即可。
同意的“批红”,不同意的退回内阁让其修改叫“改票”,不知道如何处理,但是感觉内阁给的意见不满意,暂时留下来不处理的叫做“留中”。
第一次当皇帝的崇祯连当然不会放过批红的权利,他拿着红毛笔一本本翻看。
王承恩站在旁边负责传递奏疏。
批完题本后,崇祯拿起奏本。
第一本就是替成国公求情的,说什么成国公祖上劳苦功高,看在当年与成祖皇帝南征北战的份上绕过他。
第二本还是求情的。
第三本...第四本...一百多本都是求情的。
魏藻德已死,现在被关押的人有成国公朱纯臣,前兵部尚书张缙彦,前户部左侍郎王正治。
奏本中给朱纯臣求情的最多,其次是张缙彦,最少的是王正治。
内阁的票拟意见基本都出自李邦华一人之手。
票拟权本来是内阁大臣集体拟票,再交给皇帝。但是到了明朝中后期,拟票的权力落到首辅手里。
立刻马上那种。
刘文耀淡淡一笑:“太子已在直沽海船之上,只等我们一到,便可开船入海直奔铁门关。”
卫时春愣了下,“太子为何如此迅速?”
刘文耀面无表情的回答:“鄙人早已料到流贼会有此行,便提前让勇卫营的将士乔装改扮护送太子出京,一路快马加鞭,已到达直沽多时。”
卫时春愣了半天才缓过神,他想清楚整个过程后喃喃自语:“原来你这厮竟然让我们给太子当替死鬼!”
“可恶,可恨,可憎!”
“刘文耀,你等着......”
刘文耀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人,心中倍感无奈。
他能指挥勇卫营的人?
出此计谋之人根本不是他,而是当经皇帝大明天子!
他名义上安排朝臣勋贵与太子一同前往南京,实际上是让这些人当诱饵,替太子挡刀!
不出事还好,出了事他刘文耀出的主意!
皇上怎么可能让群臣当替死鬼?他可是爱臣如子的好皇帝啊!
(明季北略:高文采,锦衣卫千户。守宣武门,城陷,父子一家十七人,俱自杀,尸狼籍于路。
云京邸之变,文臣大臣缢者多,而自杀者少。予观高公有四难焉。自杀,一难也。武臣自杀,二难也。小臣自杀,三难也。一家自杀,四难也。呜呼!非烈丈夫其能如是也?)
(本人认为武官以战死沙场为荣,所以给这个历史人物安排了一个光荣的结局。)
京师,皇城。
去往坤宁宫的路上,崇祯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忙问道:“王承恩,太子怎么样了?”
“回陛下,太子已由勇卫营将士护送至直沽,只等南迁队伍一到,便可登船入海直奔南京!”
“哦,如此甚好。南迁队伍可曾遇到危险?”
“南迁队伍的消息兵部每日一报,昨天平安无事,如果有事,就在今夜!”
崇祯点点头。
明天就登船了,李自成没有水师,想在海上拦截太子绝无可能。
他问这些并不是关心南迁队伍,那些人虽然都是忠臣,但忠臣就不能误国吗?
他只关心太子一人。
太子是能否将刘泽清处死的关键人物,不能出任何意外!
来到坤宁宫,崇祯困意渐浓。
连日来的操劳让他心神疲惫,现实里的皇帝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他不但要想方设法保住北京,还要和这帮文武官员斗智斗勇。
累,太累了。
在周皇后的安抚下,崇祯快速睡去。
......
清晨,前门大街。
“卖报卖报!”
“崇祯十七年,两文钱一份,一份两文!”
起早的人们刚倒完屎尿,便看到几个十来岁的孩童拿着一摞纸从眼前晃过。
“报?朝廷的邸报往外卖了?”
“不像,朝廷的邸报可不叫崇祯十七年,敢用万岁爷年号的人肯定是个狠角色。”
“咱就说啊,有没有一种可能这是皇上的报。皇上最近缺钱缺的厉害,不但把皇宫里的物件往外卖,还搞什么皇城半日游,一千两银子就能参观皇宫!”
“有可能,反正只有两个子儿,买来瞧瞧。”
拿到报纸后,那人打开查看,只见一行硕大的黑字映入眼帘:
崇祯十七年第一期。
皇帝赦令:免全国一年田赋,废三饷,永不加赋!
买报的人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拿起报纸上下左右认真翻看了一遍,问旁边的人:“兄弟,我没看错吧?这邸报上说皇上免全国一年田赋?”
他问的是个年轻的读书人,读书人伸手接过报纸看过后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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