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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浮一九九三

莫无忧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备受关注的现代情感小说,《沉浮一九九三》倾心上线,小说作者“莫无忧”颇受欢迎,主人公:郑天明,这本书尚在更新中,喜欢此书的读者们,不要错过,本书主要讲述了:英雄救美,保护了一个女孩的贞洁,反倒是将自己送进了监狱,郑天明不明所以,有苦难言!他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庭审,他救下的女孩也没有开口为自己作证,那时候他不是没有过愤怒,但却并没有后悔,这件事换做任何当事人他都会救下,只是自己倒霉,遇上了不肯为自己作证的人。这件事看来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郑天明在被判决七年有期徒刑之后,隐隐感觉到的,只因真正的凶手从未露面。

主角:郑天明,姜美玲   更新:2022-07-15 21: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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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郑天明,姜美玲的女频言情小说《沉浮一九九三》,由网络作家“莫无忧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备受关注的现代情感小说,《沉浮一九九三》倾心上线,小说作者“莫无忧”颇受欢迎,主人公:郑天明,这本书尚在更新中,喜欢此书的读者们,不要错过,本书主要讲述了:英雄救美,保护了一个女孩的贞洁,反倒是将自己送进了监狱,郑天明不明所以,有苦难言!他清楚的记得,最后一次庭审,他救下的女孩也没有开口为自己作证,那时候他不是没有过愤怒,但却并没有后悔,这件事换做任何当事人他都会救下,只是自己倒霉,遇上了不肯为自己作证的人。这件事看来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样简单,郑天明在被判决七年有期徒刑之后,隐隐感觉到的,只因真正的凶手从未露面。

《沉浮一九九三》精彩片段

一九九三年四月一日,郑天明刑满释放。用监狱给的两块钱路费买了供品,在绵绵细雨中朝着坟场落魄前行。

七年前,在高考前一个月,他救了同班同学程欣,使她免于失身。可笑的是,他竟因此获刑七年。

尤记得最后一次庭审现场,程欣仍然没有出面,她的父亲程义德在法官面前矢口否认程欣遭受侵犯的事实。甚至还说程欣目睹了他把人推下了楼而惊吓过度,至今躲在家里不敢出门。

至于原告席上的“受害者”父母,则是声泪俱下地要求法官严惩,不能让他们的儿子于耀阳白白摔断两条腿。

还有好多个他根本不认识的人出庭作证,说他偷抢东西,无恶不作。

于是,郑天明的故意伤害罪在所有人的力证之下,成立了。

任凭他的父母给法官、给于耀阳的父母下跪、磕头,也于事无补……

他跪在坟前,任雨水冲刷着脸庞,那一颗颗滑落的水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眼泪。

“爸,妈,如果当年你们没有喝农药该多好?

我知道,你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才用这样的方式帮我逃狱。是儿子不孝!

爸,妈,如今我终于出来了。

再苦再难,我也会好好的活下去。

再苦再难,我也要送那群陷害我们一家的王八蛋下地狱!”

“天明?”

郑天明蓦然转身,诧异地看着身后的女人,竟然是他的初恋女友,姜美玲。

“果然是你。我去监狱门口找你没找着,就猜着你一定是到这里来了。”

他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张开双臂朝她跑去,她却突然后退了几步。

“对不起天明,我成家了。”姜美玲压低了雨伞,声音里充满苦涩。

郑天明勉强笑了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毕竟已经过了七年了。尤其像我这样的人,还有谁会愿意跟我在一起?”

姜美玲猛然扬起雨伞,“我不许你胡说!我和叔婶一样,都相信你是冤枉的!”

愣了几秒之后,她突然扬起手臂,想要遮挡脸上被殴打的痕迹。

郑天明不管不顾地上前捉住她的手臂,却听她一声痛呼。

原来,手臂上也是伤。

“谁打的?你爸?还是他?”

“你别管了。”姜美玲掏出一个鼓鼓的手绢,“这里有几十块钱,是我这些年偷偷攒下的。你先拿去用着。”

“我问你是谁打的!”郑天明摁着她的肩膀嘶吼着,像一只受伤的狮子。

姜美玲哭了起来,好多年过去了,她再次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郑天明!我郑重地告诉你,我已经成家了,我们再也不可能了!”

“那你告诉我这算什么!”郑天明将钱举到身前,颤个不停。

“对不起。”留下这三个字,姜美玲转身跑了,连雨伞也扔了。

看着她那逐渐远去的身影,郑天明脑海里浮现的,全是他们二人形影不离的画面。

杵了好一阵之后,他转身问父母,“爸,妈,你们的后事是美玲张罗着办的。如今她不幸福,我如果不管,你们也不会同意吧?”

拜别了父母,郑天明径直来到了姜美玲的父亲姜守宽的家。

“叔,在家呢?”

“哟!是天明!你小子总算出来了。今晚哪也别去,跟叔好好喝两杯。”

“叔,美玲的伤是怎么回事?”

姜守宽擎着暖壶僵在那里,过了好一阵,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叔没本事,害了闺女啊!”

“叔,跟我说说。”

“天明,我已经害了闺女了,可不能再害你了。你就啥也别问了。”

“叔!”

看到郑天明如此坚决的态度,姜守宽又叹了一口气,将过往之事徐徐道来。

原来,在郑天明父母过世不久,程欣的堂兄程大勇看上了姜美玲,直言要娶她当老婆。

他们一家自然不肯。

然后,他们家开始各种不顺,种地地不长,养猪猪不活。不到一年的光景,不仅积蓄花没了,还欠了一屁股钱。

这时才知道是程大勇受了程义德的指点暗中搞的鬼。姜美玲出于孝心,“自愿”嫁给了程大勇,之后他们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

但是姜美玲过门之后,一直不肯把身子给程大勇。日子久了,程大勇没了耐性,这才开始屡受家暴。

“天明,你好不容易才出来,可千万不能干傻事啊!”姜守宽看着郑天明要走,连忙起身劝阻。

郑天明走了两步,头也不回地回道:“叔,不管美玲有没有嫁人,她在我心里,永远是我的女人!”

当他赶到程大勇的家时,已是晚上十点多。

他本想找个避风的地方凑合一宿,明天再跟程大勇好好谈谈,却隐约听到屋子里面传来争吵声,急忙走了过去。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你死啊!有胆子你死……一个我看看!”程大勇明显喝了酒,说话有些大舌头,“这么多年了,我程大勇就特么是个笑话!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老子连个毛都碰不着!”

“我没跟你开玩笑!只要你碰我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

“老子今儿个把话撂这!就算你抹了脖子,老子也要尝尝你的滋味!”

“砰!”郑天明一脚踹开房门,笔挺地走了进去。

他瞧见姜美玲穿着背心躲在墙角,左手抓着外套护在胸前,右手拿着一把铅笔刀抵着脖子,正错愕地看着他。

赵大勇站在她的不远处,身体摇晃着,像是不倒翁。

“你特么谁啊?谁让你进来的?”

“过来。”郑天明朝着姜美玲招了招手。

姜美玲凄楚地摇了摇头,潸然泪下。

“敢打我老婆的主意,我特么打死你!”程大勇低头瞅着一个方凳,拎起凳子腿朝着郑天明扑去。

郑天明完全没有跟他客气,狠狠一脚踹在他那肥腻的肚子上。

程大勇在短暂的腾空之后,直接跪倒在郑天明的面前,“哇”的一声吐了一地,酸臭无比。

“你特么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程义德的亲侄子!”

郑天明根本不管这些,抓住他的头发,抡起右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脸上,一拳又一拳,还拽下来一大把头发,“疼吗?啊?”

“别……别打了,求求你,别……打了。”

郑天明四下张望,看到不远处有一根一米长的擀面杖,直接抄在手里,高高抡起。

姜美玲原本还在痴痴地看着郑天明为她出气,突然见到他要对程大勇下死手,想也不想地扑了上去。

擀面杖扬起,落下。想要撤回已是不及,只能勉强撤去一些力道。

但是对于一个单薄的女人而言,仍然过于沉重。

“美玲!”郑天明惊呼一声,扔掉擀面杖,将她抱在了怀里,却发现她已经不醒人世。


县医院的观察室里,郑天明把昏迷不醒的姜美玲安顿好,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声抱歉,便被两名同誌带到了所里。

录完口供后,他又被押送到看护所,和六个混混模样的青年同处一室。

程大勇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蔑视着郑天明,“小子,你不是打我吗?有本事你再打我呀?看到你身后那几个哥们了吗?就是为你准备的。”

郑天明站在铁栅栏边盯着他,咬着牙关一语不发。

程大勇凑向铁栅栏悄声道:“她的那个姘头就是你吧?你不是想打我吗?你来啊?打不着了吧?我现在就把她弄回家去,往死里折腾她!”

郑天明猛然探出手,死死地攥着他的衣领,咬着牙低吼:“你敢碰她一下,我要你的命!”

“我好怕哟!可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实话告诉你,程义德是我亲二叔。他在咱们胶平县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就凭你?”

“砰!”郑天明骤然捣出一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肚子上。

程大勇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忍着疼大声嚷道:“哥几个动手!给我往死里打!”

郑天明听到身后迅速靠近的脚步声,竟是看也不看,抡起拳头朝后抡去。

“砰!”放倒一个。

剩余五人微微一愣,一拥而上。

郑天明连踢带踹,不到五分钟的功夫,六个人全都躺在了地上,哀嚎不止。

程大勇直接傻眼了。

他没想到郑天明竟然这么能打,尤其是在看护所里还敢这么打。

要不是隔着一道铁栅栏,他说不定会吓得尿裤子。

“你你你……你完了!你完了!”

“程大勇,你给我听好了。姜美玲是我……妹妹,你要是跟她好好过日子,我可以拿你当兄弟。可她要是受了委屈,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程大勇干笑两声,“你妹?我去你的妹妹!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就是她相好的!这辈子你别想出来!在里边蹲一辈子吧!”

看着程大勇落荒而逃的身影,郑天明握起拳头重重地砸向铁栅栏,一拳又一拳,生生地留下一片血痕。

他清楚地知道,他是有案底的人,任何小事情到了他这里,都会被无限放大。等待他的,很有可能是再一次的牢狱之灾。

他更加知道,暴力只能发泄一时的情绪,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报仇,又要遥遥无期了吗?还是说,要动用他最不想动用的底牌?

各种复杂的思绪纷至沓来,令他头痛欲裂。就连那六个人什么时候被带走的都不知道。

直到有人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他才慢慢抬起头来。

是一名年轻的同誌,面熟,却想不起。

“你小子厉害啊,竟然敢打程家人?活够啦?”

郑天明一脸茫然。

周亮摘下大盖帽,“是我啊!周亮!”

“亮子!是你?”

“嘘!小点声!”周亮朝门口看了一眼,从怀里掏出来一张油饼塞了过去,“你刚被抓进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但是当时人多眼杂,我没想声张。”

郑天明探出手抓住他的胳膊,“亮子,我求你帮个忙,程大勇要祸害美玲,你快去县医院帮我守着!”

“天明,你省省吧!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放不下,但是美玲和程大勇现在是合法夫妻。再说了,如今程义德是咱们整个胶平县的大红人,谁敢招惹程家人啊!”

“亮子,你听我说。只要你帮我照看好美玲,就等于我郑天明欠你一条命!你快去啊!”

周亮很是为难,“天明,我有孩子了,刚满月。我的工作不能有任何闪失啊。”

郑天明怔了怔,低着头,陷入沉默,继续砸着铁栅栏。

“得得得!”周亮叹了口气,“我怕了你了。我去帮你看看。”

郑天明惊喜地扬起头,“亮子,谢谢你。”

“别高兴得太早,我可不会把自己搭进去。刚放出来就故意伤人,你想过后果吗?唉!我走了。”

周亮赶到医院时,姜美玲已经离开了。一番打听之下才知道,是被程大勇接走了。

他二话不说,跨上二八大杠,朝着程大勇的家没命地蹬。

“啪!”牛皮腰带狠狠地抽在了姜美玲的身上,在那纵横交错的血痕上又增添了一道。

“臭娘们!你那个姘头竟然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啪!”

屋里亮着灯,却拉着窗帘,只能看到一个肥胖的人影扬着腰带耀武扬威。

周亮将耳朵贴在门上,除了程大勇的打骂声,几乎听不到姜美玲的声音。

“哧拉”衣服被撕破,终于听到姜美玲的一声惊呼,“不要!你打死我吧!”

“想死?没那么容易!”

周亮杵在门外,像个热锅蚂蚁一样焦急地转来转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忽然看到屋墙边有一根木棍,当下把心一横,脱下制服小心藏好,又用衬衣蒙了脸,抬起腿酝酿了好一会,踹出一脚破门而入。

“啊!”程大勇被吓得跳了起来,摔到了床下,竟然像个女人一样放声尖叫。

有了这一声尖叫,周亮反倒是放开了胆子,拎着木棍朝着程大勇走去。

程大勇吓得往后缩,不停地摇摆着双手,“别打我,别打我。”

周亮细眼瞧去,程大勇的屁股底下竟然湿了一片。

为免夜长梦多,他倒也干脆,一声不响地抡起木棍,乒乒乓乓一顿猛砸,几乎给程大勇开了瓢。也不知道死了没有,反正是不动了。

再去看床上的姜美玲,不知道是不是傻了,拽着被子缩在墙角,浑身抖个不停。

“天明让我来的。穿上衣服跟我走!”

“天明?”姜美玲像是瞬间醒了过来,“他在哪?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被抓起来了?”

“你有完没完?有什么话离开这里再说。”

天蒙蒙亮时,周亮驮着姜美玲回到了娘家,急切地砸着大门。

“谁啊?大清早的砸什么?”姜守宽打开门,看到姜美玲那披头散发的样子后震惊无比,“闺女,你这是咋了?快进屋。”

“姜叔,我长话短说。天明打了程大勇被抓进所里了,程大勇把气全撒在了美玲身上。估摸着用不了多久,程家的人就会找过来,你们一家子赶紧出去避避。我得立刻回所里免得被人发现,就先走了。”

姜美玲一把抓住周亮的手臂,“他还能放出来吗?”

周亮叹了口气,“不管他打了谁,我都有办法把他捞出来,最多拘留几天。可他偏偏打了程家人,我是真的无能为力啊!”

姜美玲怔怔的问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周亮咬咬牙,叹了口气,“用不了多久,这个案子就会移交法院。如果能找到一个律师给天明辩护,或许还有机会。可还是那句话,整个胶平县,恐怕没有人愿意为了天明而得罪程家人。”

他跨上自行车准备离开时,看着远处的一排人影,重重地叹了口气,“咱们有麻烦了。”


看护所的审讯室里,郑天明被铐在审讯椅上。他歪着头,笑着看向对面的程义德。

七年的时光,不仅没有在程义德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反而显得更加神清气爽。

“想不到你竟然提前出来了。”程义德率先开了口。

郑天明轻笑一声,“看来七年前的事你没有忘。”

“我看得出,你非常恨我。”

郑天明咧嘴笑问:“有这么明显吗?”

“你现在只有一条路。供出周亮,我可以让法院少判你几年。出狱后不要再回来了。”

“什么亮?我没印象。”

程义德兀自说道:“虽然所里面一再遮掩,但我可以断定,大勇是周亮打残的,姜美玲也是周亮带走的。不过他们走不远,我的人已经……”

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人拿着一部大哥大走了进来。

“老板,您的电话。”

“没看我正忙着?”

“老板,是下面打来的。”

程义德接过大哥大,“说!”

“老板,那小子很邪乎,打残了两个兄弟,让他带着人跑了。”

“他老婆孩子呢?”

“家里没人,不知道去哪了。”

“继续找。”程义德挂断了电话,脸上浮现一抹阴郁。

郑天明肆意地笑着,“看来程大老板也有失算的时候。”

“几只老鼠而已,更何况你还在这里。”程义德朝外走了几步后,突然转身扔下一句惊世骇俗的话,“如果程大勇死了,你觉得会判你一个无期还是死刑?”

郑天明颇为震惊,“他是你亲侄子!”

程义德笑了笑,“他只是我侄子。所以我的提议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再见。”

郑天明瘫坐在审讯椅上,像是虚脱了一样。

七年的光阴,他没有想到程义德的能耐已经达到了支手遮天的程度,而且变得毫无人性。

更无法想象周亮历经了怎样的凶险,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而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他的一时冲动,打了程大勇。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冲动过了,如今这是怎么了?

假设出卖了周亮,周亮就算不死,也要坐几十年的牢。

如果不顺从程义德,程义德就会弄死自己的侄子,嫁祸到他的身上。

只能动用唯一的底牌了吗?

过去七年,他虽然名义是在服刑,实际上却是进入了炎夏国暗部机构从事敌方渗透工作,而且得到了暗部魁首的器重,准备将他吸纳为核心人员。

但他选择了退出,一心只想着为父母复仇。

假如他联系了暗部,他的人生将不再属于他自己。会继续做一枝没有灵魂的枯木,在充满恐惧的大海里浮浮沉沉,不知归路。

如果不用,他又该如何脱身?如何摆平眼前的祸患?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不停地在他脑海里重演。

周亮惨死的画面和姜美玲无助呼救的声音也在不停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终于熬到了天亮,他见到看守员的第一句话就是——“同誌,我要打个电话。”

“你要打给谁?”

“打给我的律师朋友,我需要辩护!”

“你等着,我去跟上级报备一下。”

程义德得知这一消息后,略一思量,便欣然应允,“让他打吧。记下号码,调查一下那个律师的底细。”

果然不出郑天明的预料,当他被带到联络室后,竟然有三个看守员分别站在不同的角度守着一部转盘电话机。

“你打吧,不许遮挡,只能用一根手指拨号码。”

郑天明笑了笑,伸手拿起了话筒,开始拨号。

虽然他们规定了不许遮挡,但是郑天明还是用右手的手掌遮住了悬停的位置。

他的手指是拨了“1”号孔,但实际拨出的号码却是“2”。

在场的几人也果然不出所料,记下的号码是他故意误导的错误号码。

又过了十几秒钟,当电话被接听的一刹那,他立刻挂断了电话。

“没人接。”

“你可以多打几次。”

郑天明摇摇头,“算了,晚些时候再打吧。”

临近中午时,程义德再次来到了看护所,直接进了王所的办公室。

“程老板,把人交给我,你还不放心?”

程义德也懒得跟他废话,“王所,那个号码是怎么回事?”

王所皱眉道:“我派了四个人,他们记下的都是同一个号码。可那个号码不管怎么打,都是空号。程老板,那小子是不是虚张声势啊?”

“那他打通了吗?”

王所摇摇头,“他也没打通,说是没人接。”

程义德想了想,释然一笑,“看来这小子是狗急跳墙了,我就不信整个胶平县有哪个律师敢跟我程某人对着干。走吧王所,中午我请你。”

让郑天明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是,当天下午,竟然真的有一个自称是他辩护律师的人过来见他。

见鬼了,他那个电话根本不是打给一般人。

不管怎样,他还是跟着一名同誌去了会见室。

“郑天明,你还记得我吗?”

清脆的嗓音,甜美的容貌,自信的神态,这姑娘是谁啊?

“你谁啊?”郑天明毫不客气地问了出来。

宋瑶差点被他给噎死,脸上的表情变换极为丰富,一双秀拳捏了起来,像是要揍人。

“我是宋瑶!”

郑天明眨眨眼,好像有点印象了。都说女大十八变,当年的暴牙小胖妹竟然出落得这么漂亮。

但是眼下的情况比较棘手,牵扯进来的人越少越好。

于是,他嘴巴一张,“没印象!”

“郑天明你王八蛋!”宋瑶的眼眶里竟然涌上一层水雾,“枉我喜欢你那么多年,你竟然把我给忘了!”

“我说姑娘,你是不是该吃药了?赶紧回家吃药去,别上这来瞎掺和!”

宋池瑶怔了怔,回想起高中时郑天明经常对她说的打趣话语,不由得甜甜一笑,“你才该吃药了呢!我问你个正经事,你还想不想出去了?”

“当然想啊,做梦都想。”

“那行。只要你答应做我男朋友,我就帮你打赢这场官司!”

一旁的同誌直接傻眼。这去,这姑娘够猛的啊!

郑天明只感觉没脸见人。

上学的时候,他都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喜欢的人是姜美玲。可她总是隔三差五的找他求交往,还跟姜美玲宣战,要横刀夺爱。

郑天明叹了口气,“这事跟程家人有关系,你别自找麻烦。”

宋瑶扬起下巴,“程义德有什么好怕的?虽然我爸已经退了,但是只要他跺跺脚,整个胶平县都要震上三震!我怕他?他动我一个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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