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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葵

何殇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爹是个大奸臣,我比他更奸。他的心很野,我的心更野。八岁那年,我爹让我亲手杀了我娘。我死活不肯,他硬抓着我的手,把刀送进我娘的胸膛。他说,从此我便能断了七情六欲,做一把他的好刀。他谋划得很好,我的确断了七情六欲,成了一把好刀。刀是好刀,用来杀谁就不一定了。

主角:何殇离萧珩   更新:2022-09-11 0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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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何殇离萧珩的其他类型小说《锦华葵》,由网络作家“何殇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爹是个大奸臣,我比他更奸。他的心很野,我的心更野。八岁那年,我爹让我亲手杀了我娘。我死活不肯,他硬抓着我的手,把刀送进我娘的胸膛。他说,从此我便能断了七情六欲,做一把他的好刀。他谋划得很好,我的确断了七情六欲,成了一把好刀。刀是好刀,用来杀谁就不一定了。

《锦华葵》精彩片段

我爹是个大奸臣,我比他更奸。


他的心很野,我的心更野。


八岁那年,我爹让我亲手杀了我娘。


我死活不肯,他硬抓着我的手,把刀送进我娘的胸膛。


他说,从此我便能断了七情六欲,做一把他的好刀。


他谋划得很好,我的确断了七情六欲,成了一把好刀。


刀是好刀,用来杀谁就不一定了。


很显然,我爹要把我送给皇帝老儿,不,是皇帝小儿。原是皇帝老儿,可他命不长,翘了辫子,小儿即了位。


于是,十七岁那年,我以昭妃的身份入了宫。


皇帝小儿是个病秧子,脸色苍白,瘦瘦弱弱,我弄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蚂蚁。


我爹还不允许我碾死这只好看的小蚂蚁,他说时机未到。


时机当然未到。


不是我爹的时机,是我的时机。


我刚入宫,羽翼未丰。


皇帝小儿身子弱,是因为他小小年纪就专爱干那档子事儿。


我爹让我先做宠妃,要懂得欲拒还迎。他派了好几个教习嬷嬷,甚至请了青楼花魁训练我,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媚入骨髓,他要保证任何男人见了我,都逃不过。


皇帝一见我,就很上头,一连三月,夜夜宣我入寝殿。


只是,他也没沾到我的身子。


这招欲拒还迎欲擒故纵,我玩的炉火纯青。


他果然还是个孩子,耐性有限。


某夜,他忽然说,「朕想好了,你比朕大两岁,以后就做朕的姐姐吧,朕不想宠你了。」


我身边自然安插了我爹的眼线。


他知道这事儿大发雷霆。


「没用的东西,坏我大事!」


他急他的,我稳着呢。


目的没达到,他反正不会杀我,就算目的达到了,也轮不到他杀我。


小皇帝萧珩说到做到,没再馋我的身子,倒是天天跟在我身后胡闹。


若有人叫我昭妃,准会挨一顿板子。


他说:「记住,她是昭公主,朕明儿就下旨册封。」



说了无数个明儿,明儿也没来,我依然是昭妃,他依然每日追着我喊姐姐。


我却成了最受宠的妃。


整整一年,他就没去过别的寝宫,也不睡寝殿,干脆搬来我的寝宫,每夜睡在我身旁。


其他妃子,连见他一面也不能。


不过,那对她们来说,未必是坏事。


萧珩喜怒无常,妃子们伺候得好也便罢了,伺候不好,他当场亲自杀了,也是有过的事。


怕他的何止后宫诸妃,王公大臣有哪个不是战战兢兢。


就连我爹这个吏部尚书,也没少被他在朝堂上捉弄。


我记得有几次城府深如我爹都绷不住,咬牙切齿地说要即刻废了他。


可惜我爹的主子不让。


他的主子是当朝最有权势手握着几十万重兵的摄政王萧承嗣。


没错,他也是萧家的人,还是萧珩的亲叔叔。


萧承嗣是一位悍将,却非有勇无谋之辈。


他没事的时候,端坐渭水,怡然垂钓,我爹说兵强马壮的,不知王爷还在等什么。


他幽幽两个字,「民心。」



「皇上整日胡闹,民心早没了。」


「有哪里叛乱了?」


萧承嗣厉目一扫,汗涔涔的我爹立即跪了。


「老臣糊涂。」


……


宫里还有个病秧子,是萧珩的一位美人儿,惜妃,这位才是他心上的正主。


怜她体弱,他不曾招幸。


惜妃善箫,每当她吹起长门怨,萧珩哪怕是在上朝也会赶去安抚她。


她是萧承嗣的人。


她吹箫,是因为萧承嗣要见我。


入夜后,外臣不得入宫,这小小的宫门,如何挡得住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他捏住我的下巴,狭长的眸子睥睨着我。


「乐不思蜀了?」


我低眉顺眼,「王爷,奴婢不敢。」


「赫赫宗周褒姒灭之,巍巍殷商妲己毁之。训练你这么多年,可不是为让你一刀结果了萧珩的,谁都可以杀人,唯你可祸国殃民。你懂的。」


他粗粝的指腹划过我的脸颊,气息离我又近了几分。


「离儿,来日我为皇,你为后,你我夜夜笙歌。为了那一日,你当拼尽全力。」


我的冷笑被黑夜遮掩。


如何做,根本无需他吩咐,这锦绣河山,既不是萧珩的,也不是萧承嗣的,而是我何殇离的。


「一月内,与他圆房。」


萧承嗣含情脉脉后,下了命令。


……


萧珩进门时,我着一身单衣坐在榻上。


「拖出去,砍了!」


萧珩指了指我的陪嫁宫女管儿。


管儿跪下,抖如筛糠,「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开恩,奴婢不知做错了什么。」


「你冷到了朕的昭公主。」


萧珩挥了挥手,管儿被拖了下去。


他脱了身上的外衫披在我身上,把我揽进怀里,在我耳边呵着热气。


「不求情?」


「一个婢女,有什么可求。」


管儿本就是我爹的人,他不杀,我也要杀。


「姐姐,可有想珩儿吗?」他柔声说。


我的身子不可觉察地僵了僵,而后柔和下来。


「自然。」


「骗人,姐姐从来不想珩儿。」


我稍稍转了转身子,看着他俊美的脸,嘴角轻扬。


「臣妾没骗皇上,没有姐姐想弟弟,但有女子思情郎。」


「嗯?」


萧珩的声音有几分哑,「你想朕宠你?」


比起入宫时,仅一年光景,他已然褪了少年气,如今瘦还是瘦的,却已是成年模样。


他的目光从我的眼睛一点点移到我的唇畔,在那里流连。


「听说你有些不同之处,不如给朕看看?」


我的手轻轻落在他身上。



以这样的情势,他该会如禽兽一般不能自持。


然而……他没动。


「昭离,做朕姐姐不好吗?」


昭离是他给我的名字。


我没回话。


「只有姐弟,才是最长久的。」


他忽然起了身,沉沉地看了一眼我的脸,「朕与昭离,要相依为命,天长地久。」


他走了。


这夜,他没回来。


他负气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来我寝宫时,脸色也不好看。


「珩儿不找姐姐,姐姐也不找珩儿吗?」他像个小孩子赌气地问。


我吹了吹手中的桂花羹,递到他面前。


他哼了一声。


「喂我。」


我便一小勺一小勺地喂他。


「姐姐,朕前两天出宫去请了个人来。」


「谁?」


「神医玄清。」


「请他做什么?」


「医你的头疾。」


我从未和他提过头疾。


「朕又不是傻子,还看不出你有头疾吗?」


我淡漠地看着他。


他不是傻子吗?


一个活不了多久,就要被我手刃的傻子。


神医也医不了我的头疾,不过他还是说我至阴致寒,阳气不旺,寒气不散。


于是从那夜开始,他便宽衣搂我入睡。


「朕阳气重,以后朕暖着你。」


他病病弱弱,阳气哪里重了,以往他睡在榻上,我只觉得有些冰凉。


他强行和我肌肤贴着肌肤,竟有柔柔软软的温热感一点点度过来。


我的头痛,真的好了些。


不然,等我夺下江山,就不杀他,留他暖床?


那夜,我第一次动了不杀他的念。


一月期限到了最后一天,我们整夜相拥,却没有真正相合。


我头痛欲裂,身上奇痒袭来。


到了我该喝解药的日子。


解药是萧承嗣亲自割出的腕上鲜血,他们就用这奇毒控制我。


我抱着萧珩的身子,今夜,势必得圆房。


许久,他明明动了情,却不动身。


外面幽怨的箫声丝丝缕缕传来,萧承嗣已在召唤我。


我五脏六腑犹如被冰冻,被火烧,我没办法了。


我只能先去见萧承嗣,必须即刻见到他。


「皇上,好像有箫声,你不去看看惜妃?」



「你不是要朕宠你?」

他翻了个身。

「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刻……」我咬着牙,才能勉强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不急,朕急。」

他重重地吻我,吻了许久许久。

而后,他面色沉沉地看着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及冰冷。

「嘘,何殇离,任务没完成,不怕萧承嗣不给你解药吗?」

5

我怔了怔。

萧珩不是寻常的病弱小儿,这一点在他卸去衣裳与我肌肤贴肌肤之时我便知道了。

他身上阳气很旺,绝不是贪纵淫欲之人。

让世人皆以为他贪图享乐,只是他的一个幌子。

他要迷惑萧承嗣,迷惑我爹等一众想要叛乱的人。

我依然要说他是个傻子,他的谋略像摆在秃头上的虱子,不难猜。

他迷惑不到我,自然也迷惑不了萧承嗣。

萧承嗣是何许人也,他在军中威望极高,少年时便做少将军,跟着先皇征南讨北,立下赫赫军功。

萧珩一个黄口小儿,坐在现成的功劳簿上,但凡铁血的汉子,都不服。

杀了他,萧承嗣做皇帝,如探囊取卵,轻而易举。

萧承嗣没动手,无非在等个名正言顺。

他不是个只想着莽撞夺江山的人,夺江山易,守江山难。

若这江山夺得不顺理成章,今日他灭萧珩,明日难保不被他人灭。

他说,他在等民心,民有多远,民心不足为惧。

他要等的,根本不是民心,是世家大族的人心。

正当乱世,朝代频频更迭,几十年就可能改朝换代,唯有世家屹立百年。

谁得到世家大族的心,谁才能千秋万代。

萧珩本可以凭借嫡传之势,笼络保皇派世家大族,奈何他年少气盛。

两年前因不满应贵妃的骄纵,萧珩一剑斩杀,应贵妃正是当朝首辅应大人爱女。

当朝首辅又是世家大族的头领。

一剑失人心。

萧承嗣正好趁机笼络,如今世家已有近半倒戈。

而萧珩,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徒劳的挣扎,倒不若真的纵欲,尽情享乐来的逍遥快活。

如同此刻,我怔住,不是意外于他知晓我的任务,是意外于他竟捅破了,原本我们还可相安无事地继续周旋。

捅破,不过是让他自己难堪。

我也冷冷看着他。

「皇上既然知道了,杀了臣妾便是。」

「杀你?」

「朕如何舍得杀你。」

他的手掌摸上了我的脸,轻轻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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