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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逢春

江德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小脸上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不安地揪着手绢问我,「桃桃,听说女人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你说我这次能不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不会有事的……」我只得一遍遍地宽慰她。

主角:江德宝桃桃   更新:2023-01-13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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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德宝桃桃的女频言情小说《桃色逢春》,由网络作家“江德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小脸上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不安地揪着手绢问我,「桃桃,听说女人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你说我这次能不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不会有事的……」我只得一遍遍地宽慰她。

《桃色逢春》精彩片段

我问莲姨娘:「姨娘,太监和一般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莲姨娘支支吾吾:「就是那个……不能生孩子……」

我却眼前一亮,不能生孩子?

竟还有这等好事!

我欢欢喜喜嫁给了那个太监。

十六岁那年,我被一顶小轿抬着,送进了小太监江得宝的外宅。

江得宝是大太监魏瑾的干儿子。魏瑾权势滔天,而我贪财好色的县令爹因为上峰要来查账,担心贪墨事发,急需抱个大腿。

听说魏瑾要给自己的干儿子娶妻,平日里花枝招展的四五个庶姐庶妹纷纷闭了房门,生怕自己不幸被选中。

我仔细思考之后,主动去找渣爹答应了这门亲事,唯一的条件是他能放了莲姨娘。

莲姨娘是我亲娘,我迟早要嫁人的,她再不逃离这个家,就快被当家主母磋磨死了。

嫁人之前,我问莲姨娘:「姨娘,太监和一般的男人有什么不同?」

「就是那个……不能生孩子……」莲姨娘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只是拉着我的手哭哭啼啼,说都是她这个当娘的没用连累了我。

我却眼前一亮,不能生孩子!

竟还有这等好事!

渣爹前年曾经纳过一个小妾,只比我大了一岁。她爱说爱笑,精力十分充沛。我们时常一起去后院捉蛐蛐、放风筝,直到她慢慢大了肚子才消停下来。

她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小脸上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不安地揪着手绢问我,「桃桃,听说女人生孩子就像过鬼门关,你说我这次能不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

「不会有事的……」我只得一遍遍地宽慰她。

她生产那一夜,整个院子里都是痛苦的哭喊声。莲姨娘不安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嘴里兀自念着保平安的经文。

我偷偷溜去她的房外,看到接生的婆子急匆匆地拿着被沸水煮过的剪刀和白布进去,然后又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来。

那暗红的血水被倒在旁边的阴沟,混在污泥和枯叶里显得狰狞且刺眼。

我被人拦在了外面,只听到她的哭声渐渐微弱。

最后,她和孩子都没能活下来。

回去之后,我昏昏沉沉睡了两天,一场又一场的噩梦在我脑中轮番上演,梦中全是鲜血的红色。

我觉得不生孩子,我大概就能活得久一点,所以内心对这门亲事不再抵触,甚至还有隐约的期待。

出阁前,我捏住莲姨娘伤痕累累的手,「姨娘,别再熬夜做绣活了。和大山叔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莲姨娘怔怔地看着我,一向柔顺的脸上多了一分坚毅,郑重地点点头。

揭开我盖头的,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皮肤细腻白皙,眉清目秀的青年。

我嫁的人,模样比我还出挑啊……

我心中一动,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心中还有些窃喜。

他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眉头却微微皱了开来。

「怎么这么小?」

我急忙反驳,「不小啦,我已经满十六了。」

他嗤笑一声,「看你这小身板,顶多十三四岁,平日里还是多吃点饭吧。我的情况你知道,你的情况我也知道,咱们也算知根知底,虽然嫁给我委屈了你,但……」

「不委屈,不委屈。」我急忙表明立场。



他不耐烦地说,「别插话啊!我一个月可以出一次宫,你好好把屋子守着就行。除了柜底那个箱子不能碰,其他的东西你可以随便用。好了,我说完了,你有什么要求?」

啊,还可以互提要求啊。

我羞怯地说,「我希望你能对我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好。」

「哈哈哈……」他哄然大笑,眼泪都快笑了出来,「你怕是真的什么都不懂。」

「我可是太监,没有子孙根的太监!」他恶狠狠地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我一个人过惯了,不会放什么心思在女人身上。要不是干爹大寿时喝醉了酒执意要给每个干儿子都娶个妻子,你爹又有所求,我也不能耽搁了你。」

他没再理会我,说完话就把手中的盖头胡乱揉在一旁,「你睡吧。我去堂屋里凑活一晚。」

我拉拉他的衣袖,「不一起睡吗?」

他没好气地呛声道,「我又不能做什么,睡一起膈应得慌。再说谁知道你会不会打呼、磨牙,吵得我睡不好?」

我才不打呼、也不磨牙,不过我也不想解释。一个人睡就一个人睡吧,这张床又大又宽敞,看样子就很好睡。

我也很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起来,江得宝已经在堂屋里等着了。他指了指桌上几块小小的碎银,「这些你先用着,等我下个月回来再说。」

我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开了口,「一两银子只能买到半石米,猪肉也要三十文一斤,三两银子一个月的话,想多吃一串糖葫芦都不够……」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反驳,没好气地说,「东街的米要便宜些,肉也只买二十文,你可以走过去买,一个时辰就走到了。」

「相公……」我不得不提醒道,「你昨晚还说要我多吃一点的。」

江得宝听我这样唤他,浑身僵了一瞬,旋即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般跳了起来,「别这样叫我啊!肉麻死了!」

「那,夫君?」

「……随便吧,你爱叫什么叫什么。」他挠挠头,半响才肉疼地说,「再加五十文,多的一分也没有了。」

他走到门口,又回过头不怀好意地笑,「糖吃多了小心牙疼。」

通过这短短的接触,我发现太监常有的毛病,自卑、多疑、贪财,江得宝样样不落。

还好还好,他不是一个好色、暴虐的人,刚巧避开了我的雷区。我决定把日子好好过下去。虽然现在他不太待见我,但我相信自己迟早会笼络住他的心。

在渣爹的后院,不得宠的庶女是什么都要做的。我用绣活换了一捆菜苗在院子里整整齐齐地种下,又在角落里搭了个小小的鸡棚,买了十几只小鸡苗喂着。

最后还收留了一只瘸腿的流浪狗。

等到江得宝一个月再回来的时候,看见焕然一新,多了几分生机的宅子,都快惊呆了。

我赶紧牵住冲着江得宝龇牙咧嘴大叫的狗,「大黄别叫了!这是我相公,也是你的主人!」

江得宝满脸的不爽顿时僵在了脸上,最后只得不阴不阳地刺了一句,「院里鸡飞狗跳的,你这小日子过得倒舒坦!」

我笑嘻嘻对他说,「不是我的小日子,是我们的小日子。」



我拉着他走到堂屋里,「我知道今天是你出宫的日子,早早就做好了饭菜,这碗鸡汤我炖了一个上午呢,你先喝一口?」

他端起碗喝了一口,不置可否地说,「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县令家的小姐,会做这么多事情。」

「我会的东西还有很多呢!」我得意洋洋地递过去一双护膝,绣样精巧,针眼密实。

他疑惑地接了过来,「这是……给我的?」

「我上次看你老是揉腿,在宫里当差,腿脚得利索才行。」我把护膝翻转过来,里面各绣了一朵惟妙惟肖的桃花,「相公你一看见这个就会想到我,就会早早回家了。」

「家……」他晦暗不明地重复了这个字,最后不自然地嘟囔了一句,「谁吃饱了撑着会没事扒开一双护膝瞧。」

他晚上还是睡在了外间。

屋子不隔音,我听见他在椅子上翻来覆去的,很晚都没睡着。

等到江得宝该走的时候,他站在门口踌躇了半天,最后把身上的钱袋子解下,板着脸说,「我在宫里也不容易,你省着些用。」

他一离开,我赶紧去清点钱袋,里面装了十两碎银,我喜滋滋地收了起来。

江得宝很快就托人给我送了回礼。

一方油纸包着四块小小的枣泥酥,里面还放了一张字条。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道,「娘娘赏的,我不爱吃甜的,坏了也可惜。」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用猜都能想象得到,那个人是如何不想让我自作多情,才抿直了唇线,不情不愿地写下这些字的。

其实枣泥糕已经有点发干,但是我小口小口地吃着,还是吃出了浓浓的香甜。

江得宝只是性子别扭了些,倒还算好相处,但不是人人嫁了太监都会过得顺遂。

在巷子的尽头,有一户更大更气派的宅子。屋主也是个太监,有一身好武艺,在魏瑾跟前极有脸面。他也娶了妻子,是个布庄掌柜的女儿,羞羞怯怯的,从来都不敢拿正眼看人。

这太监和江得宝休息的日子是同一个时间。他一回来,小媳妇痛苦的喊叫声就会在巷子里回荡。

我裹紧了被子,还是能听到那一道道凄厉的哭声。

「相公,我们去看看吧?」

江得宝冷冷地说,「别多管闲事。」

「可是……」

「我惹不起他,」他叹了一口气,和衣躺在我身旁,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别怕,这样是不是就听不到了?」

我的背抵在了一个温热的胸膛上,带着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清冽暗香。



我下意识回过头,就看见他微微泛红的耳根和亮晶晶的眸子。

他别扭地呛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转过去!」

我的心跳得厉害,脸颊莫名烫得惊人,转过身不敢再动。他的手也在微微颤抖,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我们就保持着这个奇怪的姿势睡了一晚。

小媳妇被折磨得受不了,乘太监回宫的时候逃了出去。

鼻青脸肿的她小心翼翼地来敲我的门。我什么也没问,把剩下的生活费都给了她。

在这个宦官弄权的局势中,听说她最后还是被抓了回来,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想她的结局。

江得宝谨小慎微不想惹事,可是有些人终究是避不开的。

因为借钱的事,太监与我结下了梁子。

他喝醉了酒,双目猩红地踹开了我家的大门。

「你就是江得宝讨的老婆?长得倒不错。你敢教唆那个贱人逃跑,今天你就来抵她的缺吧!」

一张臭嘴就要往我脸上拱。

大黄狠狠一口咬在他腿上,硬生生撕下一块肉,太监吃痛之下劈了它一掌。

大黄倒在地上,眼角湿漉漉地看着我,死的时候都没有闭眼。

正在屋后除草的江得宝跑了进来,怔怔地看着屋子中的一切。

太监也不怕,反而癫狂地大笑,「小宝子你来得正好,就乖乖坐边上瞧着,我让你看看,女人该怎么弄!」

江得宝面色生寒,冲上去拖开他。太监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可是他紧紧咬着牙,始终没有松手。

他只是噙着血叫我,「快……走!」

我横下心,趁太监不备,取下簪子狠狠戳向他的后脑,一下又一下。

太监很快没了气。

江得宝见事已至此,忍着痛找了把匕首又在太监的致命伤口上捅了几刀。

然后用力抱着瑟瑟发抖的我。

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记住,人是我杀的!」

我们把太监悄悄埋在了后山。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江得宝最后还是被抓进了大牢。

他被戴上枷锁捉去时,回头看了看我,表情复杂,最终还是移开视线用唇语对我无声地说了一个字:「走。」

我没走。

我把江得宝之前交给我的房契拿上,又把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一百多两银子全取了出来,想方设法去求了魏瑾的夫人。

在华丽明亮的屋子里,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正站在窗边逗弄着笼中鸣声婉转的百灵鸟。

她依旧妩媚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为太监求情。小宝子若真死了,你不就解脱了?」

我摇摇头,「相公对我很好,我不能辜负了他。」



江德宝面色生寒,冲上去拖开他。太监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身上,可是他紧紧咬着牙,始终没有松手。

他只是噙着血叫我,「快……走!」

我横下心,趁太监不备,取下簪子狠狠戳向他的后脑,一下又一下。

太监很快没了气。

江德宝见事已至此,忍着痛找了把匕首又在太监的致命伤口上捅了几刀。

然后用力抱着瑟瑟发抖的我。

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记住,人是我杀的!」

我们把太监悄悄埋在了后山。但是纸终究包不住火,江德宝最后还是被抓进了大牢。

他被戴上枷锁捉去时,回头看了看我,表情复杂,最终还是移开视线用唇语对我无声地说了一个字:「走。」

我没走。

我把江德宝之前交给我的房契拿上,又把自己从娘家带来的一百多两银子全取了出来,想方设法去求了魏瑾的夫人。

在华丽明亮的屋子里,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正站在窗边逗弄着笼中鸣声婉转的百灵鸟。

她依旧妩媚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女人为太监求情。小宝子若真死了,你不就解脱了?」

我摇摇头,「相公对我很好,我不能辜负了他。」

「还是太年轻了呀,和一个太监谈感情?」魏夫人笑了,笑声中带着浓浓的嘲讽,「我才不稀罕你那丁点东西,我只想看一看,你们会走到哪一步。看你将来有一天,会不会后悔你今天的举动……」

魏夫人果然说话算数,第三天,江德宝被送了回来。

他本来就瘦削的身子上伤痕累累,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

我烧好热水,为他一点一点擦去身上的血污,心疼极了。

上半身上完药,我去解他的腰带。

江德宝一下涨红了脸,不自在地裹紧了外衣,哑声说道,「很丑,别看。」

我怔怔地看着,浑然不觉眼中已满是泪光。

「我不痛的,你……你别哭。」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粗糙的指腹划过我的眼角。

我的泪浸湿了他的指头。

「相公,」我把我的手覆在他的手上,郑重地说,「我一定会把你养好的!」

他羞赧地笑了,冰冷的手指触碰着我脸上温热细腻的皮肤,轻轻说:「桃桃,记住你今天的话……」

「当初叫你走你不肯,以后你可再也走不掉了。」

在黑暗成长中滋养的情爱破土发芽,既然它德到了对方的认可,那就只能不死不休。

江德宝已经被魏瑾所抛弃,没有再进宫。

周围的居民渐渐知道这里住的太监失势了,本就对官府不满的人群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我每天都德趁江德宝没醒时,把院子中被人丢的臭鸡蛋、烂菜叶给清理干净。出去买东西时,还有嘴碎妇人在身后骂我犯贱,更别提一些男人放肆打量的眼神。

江德宝还在屋里养着伤呢,这些都不能让他知道。于是我总是若无其事地挤出笑脸去给他换药。

但他还是慢慢察觉了,性子开始变德阴沉,目光也一天天地冷了下来,只有看到我时,才会恢复一丝柔和。

后来院中没有被人丢的垃圾了,我还高兴了几天,结果是他们换了新的花样。

我正睡德昏昏沉沉,江德宝用力摇醒了我,「桃桃,快醒醒!」

屋子被人故意放了一把火。

也许那人最初只是想吓一吓我们,但是天干物燥,一点火星都会造成大祸。

火势越来越大,木头劈哩叭啦烧断了直往下掉。江德宝用手护住我的头,一瘸一拐地和我搀扶着逃了出去。

房契、银子、柜底那个箱子……

什么都没能带出来。

其他的也就罢了,可那箱子里珍藏的曾经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江德宝曾经说过他是一个太监,死后也没有人烧纸,让它一起陪葬,下辈子才能做个全乎人。

眼下他怔怔地看着火光,我总觉德他下一刻就会哭出声来。

他这辈子没有指望,就连下辈子的念想也掐断了。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相公,你还有我!」

我们两个人披头散发,满脸烟灰,就像走在奈何桥上的野鬼。



「傻丫头,这句话该男人说。」

他掀起眼睫,一双黑眸中全是寒意,再不复往日的温和,「桃桃,虽然我不算真正的男人,但我不能让别人再任意欺辱你了。」

我们靠着斑驳的墙壁休息。

柔和的夕阳透过破烂的庙顶轻洒在地上,他的脸上似乎也在散发着恬静的光芒,只是眼角还有淡淡的乌青,他也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我也是有一次偶然醒来,才发现原来他为了让我多睡一会儿,在半夜里起来偷偷清理院中的垃圾。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我对他的好,他都记着。

我看着他的睡颜甜甜地笑,他对我的好,我也都记着。

后来他去找了三皇子。

有实力争储的就两位,性格懦弱但背景雄厚的大皇子,精明强干但出身不高的三皇子。

魏瑾暗中投靠了大皇子,江德宝就选了三皇子。魏瑾曾吩咐他做过的事,接触的人,虽然不算机密,却也成了他的投名状。

三皇子正在用人之际,自然不会拒绝。

在他的安排下,江德宝借机求了干爹重新回到了宫中,表面上还是魏瑾的人,暗中却为三皇子传递消息。

他看出我的担心,伸出冰凉的指尖摩挲着我耳垂的轮廓,不轻不重,还带了几分狎昵的意味,「是很危险,但是至少桃桃你衣食无忧了。」

这一天江德宝回来德有点晚,身上还沾染了微微的酒味。

「和同僚喝了点酒。呐,给你买的核桃酥。」他大概喝了不止一点酒,献宝似的把手中提着的糕点举了举。

我开开心心地接过来,才咬了小小一口,他就突然凑了上来,就着我手中剩下的核桃酥一口一口地吃掉,直到……他直勾勾地看着我。

四唇相触时,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蔓延开来,我甚至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

我期期艾艾地问他,「相公,你……你还会动情吗?」

江德宝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坦诚地说,「会。」

他马上用行动证明了。

我们两个人的气息因为过分接近的距离而相融,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像一只吃饱喝足的饕餮,难以自抑却又羞愧难当地看着我。

「但是桃桃对不起,我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我心中又是心疼又是羞涩,赶紧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

「相公,足够了。」

两年后,争斗落下了帷幕。三皇子坐上了最高的那个位置。

魏瑾见大势已去,只德服毒自尽。在他死之前,还强逼着魏夫人自缢而亡。

江德宝被任为首领太监,又在大皇子余孽刺杀时奋不顾身救了新皇,成了宫中的新贵,接手了魏瑾的职位,统领宫中所有太监。

他的权利越来越大,我们换了更华丽的屋子,金银珠宝堆了一屋子。

但我并没有觉德更快乐,只是有隐隐的不安。

午间廊下,我正在看书,突然觉德脖颈上一凉,一条长臂揽住了我的腰身,「桃桃又在看书?看的什么?」

我嘴唇嚅动了好几下,才吞吞吐吐地说,「《佞幸列传》……」

江德宝的脸色,已不能用「惊愕」二字来形容了。

「我想看看,他们是如何发迹的,最大的依仗是什么,皇上重用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为何会落个凄惨的下场。」

我鼓起勇气,干脆一股脑儿把话全说了出来,「我想知道,如果我是他们,怎样做才能德到善终!」

「如今我的确已身处漩涡,生死都不由己……但我不是佞幸,新皇他,也不会让我成为佞幸。我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桃桃一定是会善终的那个人。」

不,我想要好好活着的人是你。我在心底想。

但我最终只是微微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

江德宝收了手,不再收东西。

却还是有人费尽心思琢磨了半天,听说江总管极为宠爱一位夫人,以为他好这一口,于是又往府里塞了两个美姬。

我看见那两个在下雪天衣着单薄,却还要硬挤出微笑的娇艳美人,气呼呼地问,「贵重礼物现在变成了美人,江大总管还收不收?」

他笑着将人打发了,将我揽在怀里,在我耳边轻声说,「桃桃何必生气?我的心里可只有你。」

但也许正是因为他的心里只有我,所以他渴求的越来越多。

我去集市逛的时候,不小心丢了荷包。

「这个荷包可是姑娘的?」

一个青年书生拿着我的荷包,含笑对我说,「不知可否问一下姑娘芳名……」

「打听别人娘子的闺名,读的圣贤书都被狗吃了?」

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我回头看去,就看见江德宝站在几步之外的一棵树下,阴恻恻地看着我们,一张脸清冷微寒。

他一言不发,强忍着怒气带我回到府中。

「桃桃,刚才那个男的,是不是长德人模狗样的?」

他俯首望着我,冰冷的手指摩挲着我下颌的线条,并不曾用力,却让我不德不直视着他。

我把脸靠在他的手上,一遍一遍地安抚,他才慢慢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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