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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母皇多年后的那些痛苦,毅然站起,快速跑到她身边,一把抢过她手中瓷碗,往自己嘴里送去。「连溪!」母皇大惊失色,「你做什么,快吐出来!」我放下空空的碗,对着那宫女笑道:「有什么东西,母后吃得,本宫吃不得?」何况我若是不抢着吃了,怕是这种东西还会有。
主角:谢图南连溪程姝 更新:2022-09-11 11: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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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图南连溪程姝的其他类型小说《青衣故人》,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想起母皇多年后的那些痛苦,毅然站起,快速跑到她身边,一把抢过她手中瓷碗,往自己嘴里送去。「连溪!」母皇大惊失色,「你做什么,快吐出来!」我放下空空的碗,对着那宫女笑道:「有什么东西,母后吃得,本宫吃不得?」何况我若是不抢着吃了,怕是这种东西还会有。
迷茫间,一股剧烈的光芒突然在我眼前不停闪烁,亮地一时叫我睁不开眼。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着急的声音不断在耳边乱窜,我的眼前也逐渐清晰起来。
等沉静下来,我发现自己竟坐在我母皇从前的寝宫之中。
一时间,我都有点分辨不清眼前的一切是不是梦。
「连溪,你怎么了?」母皇有些担心地瞧着我。
而我摇摇头,回道:「没事母…母后,刚刚发呆了。」声音也是小孩子的声音。
我还在整理思绪,远远的,一个宫女端着羹汤走进了寝宫,面色不明。
「皇后娘娘,奴婢奉皇上的令,给您送御膳房刚熬好的雪莲羹来了。」那宫女面色淡然,看起来毫无异样。
再看见母皇一脸不悦的表情,和端起碗微微颤抖的手,我的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
这时的父皇已经撑不住了,但他早已疑心母皇有篡位的心思,可毕竟是爱了多年的女人。
虽舍不得杀了母皇,却送来一碗雪莲羹,为了试探,也是为了坏母皇的身体,想让她有心无力。
母皇虽知,可时候未到,她不得不喝。
我想起母皇多年后的那些痛苦,毅然站起,快速跑到她身边,一把抢过她手中瓷碗,往自己嘴里送去。
「连溪!」母皇大惊失色,「你做什么,快吐出来!」
我放下空空的碗,对着那宫女笑道:「有什么东西,母后吃得,本宫吃不得?」
何况我若是不抢着吃了,怕是这种东西还会有。
那宫女战战兢兢,一改之前的故作镇定,立马跪下,在地上颤抖起来。
而剧烈的疼痛,也逐渐由我的小腹传来,我不受控制地向地上摔去,眼睛却还却死死盯着母皇微凸的腹部。
如果我没记错,小妹尔玉,此时正在母皇腹中。
尔玉啊,皇姐上辈子没能保护好你,更对不起母皇,所以就算这只是一场梦,我也会拼尽全力,弥补这些遗憾。
直到我最终失去意识,倒在母皇怀里,眼前又一次暗了下去。
可重活一回的荒唐事,说出来就更加荒唐了。
而且,我父皇,还是个多疑之人。
「没什么,只是突然不喜欢了。」我说道,「他又不会喜欢儿臣,何必要绑在一起呢?」
父皇深深瞧了我一眼,说道:「连溪什么时候如此善变了,分明前些日子喜欢他喜欢得不行。」
要说我当初怎么喜欢谢图南的,大概就是因为他小时候,那份同别家小公子比起来鹤立鸡群的自信。
他是出了名的小神童,加上出身谢家,自然有骄傲的资本,骄傲到,公主他也是看不上的。
我看了看自己短白的小手,想起,这大概是我最开始天天追着谢图南跑的时候。
可这次我生了重病,他现在应当正庆幸没了我这个烦人精吧。
「他只嫌我烦,儿臣也不喜欢他了。」我语气上扬,娇气十足。
也许是听到我这熟悉的耍脾气的话语,父皇没有再多疑,身体微微后靠,语重心长道:「感情是可以培养的,他如今不喜欢你,若是相处多了,自然会喜欢你的。」
可他不会,我在心里默默念出,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无论我对谢图南再好,他也看不见我。
见我还是不言语,神情不悦的模样,父皇还是叹了口气:「也罢,那就先不赐婚,让谢家嫡子进宫,给你当个伴读吧。」
「父皇…」我有意反对,语气央求,「儿臣不想要什么伴读…」
「我看你是不喜欢他!」父皇料定我是和谢图南赌气,「既然如此,咳咳,就让韩家地一起进宫陪读吧。」
「如此…也不显得刻意…」说完这句话,他就急促地呼吸了好几声,「父皇累了,连溪。」
我只得点头告退。
父皇说这话,就已经是决定好了,由不得我要不要。
等我出了殿门,我的两位皇兄就面露关心地开始询问我。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探寻父皇病情的。
「父皇比较前几日面色好多了,皇兄们不要担心。」我乖巧回答,如同一个真正不谙世事的孩子。
也许是孩童的外表足够又欺骗性,两人闻言,愣了几秒钟,随后又开始说天佑父皇这种话。
我心中好笑,面上还是笑着:「对呀,连溪觉得,父皇可能不日就要痊愈了呢。」
抬头望了望宫外游荡缓慢的蓝天白云,我向阶梯下走去,心想,谢图南,可能马上就要在家里闹脾气了,被下旨进宫伺候我这个他烦得不行的公主。
谢图南和韩时离开后,我才带着我的贴身宫女喜鹊往娴妃宫里去。
等我慢慢悠悠来到娴妃宫中时,只见她摆了一桌佳肴,在桌前坐地端端正正。
「见过长公主。」连程姝,也都站在一旁,半点不敢懈怠。
我实际上是很厌恶程姝这张脸的,大概是嫉妒心作祟,再加上她和娴妃长得很像的缘故。
「公主读书辛苦,这菜,妾身一直给您温着呢。」她慢慢地站起来,笑得开心极了,仿佛我来这件事她盼望了很久一般。
「妾身听闻,公主还有两位陪读,怎么今日没有一起来吗?」
我坐下,回道:「他们两个是男子,在后宫中行走,哪里来的规矩?」
见我语气不耐,甚至还有些严厉,娴妃立马不再提,转而说:「长公主,这是妾身的小妹,叫程姝。」
其实这个时候,宫里宫外都传言我喜欢谢图南,所以看不惯他表妹程姝,我不信娴妃这个耳听八方的人不知道。
她这段时间天天叫程姝进宫,再来我面前假意邀请我,不是用膳就是赏花,分明就是恶心我来的。
「哦,那就让她伺候用膳吧。」我笑着回她。
刚刚还期待我露出什么狰狞表情的娴妃,忽然一下就愣住了 。
我问道:「怎么了娴妃娘娘?难道本宫不配程姝姑娘伺候吗?」
「自然,不是。」她脸色难看,却还是向身后的程姝摆摆手,然后又缓缓坐下。
程姝手执竹箸,上前询问我:「长公主喜欢吃什么?」
她语气紧张,像害怕我下一秒就发落她一般。
「本宫没什么忌口。」我本也只是想叫她难看罢了。
但眼下,重点却不是她,而是原本最在意仪态的娴妃,此时姿态扭捏,仿佛身体不适一般。
这让我确信了我心中所想,她怕是肚子里已经怀了那个小孽种了。
那个害得我皇妹丧命的小孽种。
「娴妃娘娘不吃吗?」我笑着问。
她像是怕了我这笑面虎一般,立马说道:「妾身最近胃口不好,打扰公主兴致了。」
「胃口不好,该请太医才是啊。」我舒然一笑。
「长公主,不……」
娴妃话还没说完,我就吩咐道:「喜鹊,去请吴太医来。」
喜鹊从前是母皇身边伺候的,向来伶俐,早已察觉有些不对劲,应了一声就飞快地跑了出去。
「娴妃娘娘别怕,吴太医医术精湛,宫里面谁不说他是妇科圣手呢。」只是这吴太医啊,是我母皇的人。
到时候若是诊出来了,闹得阖宫皆知,那个小孽种死在谁手上都没人知道。
我嫁给了青梅竹马,但他的心上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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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程家的那位姑娘,叫程姝的,
听说她秉性温柔,与我截然不同。
所以重活一世后,我只打算离他远远的,毕竟我堂堂嫡长公主,嫁给谁不是嫁。
没想到,他反而不愿意了…
「回驸马,公主死得很安静。」
窗外下着雪,而我也感受不到丝毫寒意,因为我的确是死了。
谢图南闻言,放下了手里的棋子,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沉默了许久。
那来的人又说:「陛下说,他会履行诺言的。」
可能因为刚刚死了没多久,我还有些不适应,可听到这句话,我才隐隐约约想起来。
「但陛下又说,公主是他妹妹,虽然干了错事,该死,可是她是为了谢家死的。」那人继续说,「所以,让您带着谢家人,回老家去吧。」
我想谢图南应该是求之不得的,能把谢家人救出来,还能带着他的程姝,远离锦都,过着再也没有我这个张牙舞爪的长公主上蹿下跳的日子。
报信的人递给他一封信,是我赴死前写给他的,信上我说,不该逼他娶我,也不该拆散他和他的程姝,如果有下辈子,我应当会离他远远的。
可此时他只是点头,并未说话,仿佛在面无表情地死撑着,直到那报信儿的人离开。
然后拆开那人刚刚给他的那封信,看了一会,突然掉下一滴泪来。
倒是没想过,他谢图南能为我掉眼泪的。
「你何故如此!」边哭边还咬牙切齿,「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感激你吗!」
「我难道自己救不出他们吗?」他手里的信纸被他捏得有些扭曲,「我不会喜欢你的…你不知道吗?」
我有些无语,他不喜欢我我也不是第一日知道了,眼下我拿命把他一家人救了回来,好歹也该感激我才是。
他不知为何,突然暴怒起来,一把掀翻了摆在眼前的棋盘,黑白的棋子被摔地到处都是,一室凌乱。
哭着,喃喃道;「卫连溪,你欠我的…你以为你死了就还清了吗…」
涕泪俱下,倒叫我看不懂了。
可我的确是还清了。
那些年的逼迫,刁蛮任性,我对不起他,但谢家百余口人能活命,确实是用我这条命换来的,何况,如今谢家连给我收尸都不敢吧。
我堂堂两朝公主,还是独一无二的嫡长公主,落得这个下场,想想也是可笑。
耳边谢图南的声音渐弱,越发听不清了,我想我是要去见阎王爷了。
只求他老人家,叫我下辈子,别遇见谢图南才是。
等我醒后身体好全,也已经接近初春了。
父皇终究是疼爱我的,只当我是刁蛮劲又犯了,才误食了那碗毒药,所以对我愧疚万分。
加上这个这几个月里,他常常醒地断断续续,生怕他哪一日睡下去就再也醒不来,一时间,居然再也不考虑母皇想篡位的心思了,反而,对我的愧疚越发深了。
所以这几日,日日都要我服侍他用药。
这日我刚走到长生宫门口,便看见了我那两位跪在宫殿门口的皇兄。
「父皇,就让儿臣两个看看您吧!」
「儿臣一片孝心呐父皇!」
两人的额头都隐隐约约能看见血痕。
面色为难的苏公公看见我来,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公主,您请进吧。」
大皇兄卫骞突然拦住我:「小妹,父皇如今是只想见你了,你可要时刻警醒些,若是父皇有什么不适,要第一时间告诉大哥才是。」
「对啊,连溪,父皇疼爱你,你也要多顾惜他的身体啊。」这是二皇兄卫坤。
我看他二人面露关怀的模样,突然心里就想笑。
上辈子父皇过世,母皇登基后,两个人就势如水火,甚至还跑到我这个皇妹面前拉人情,最后母皇过世,两个人恨不得见面就弄死对方。
居然还有这样兄友弟恭的时候。
「父皇愿意说,皇兄们自然就能知道的。」我说完,推门进去。
父皇半躺在床上,头上明黄色的帐子缓缓垂下,朦朦胧胧叫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听得见几声咳嗽。
我刚刚走近没几步,就看见他掀开了帘子。
「连溪,你皇兄们问你什么了?」他的运气像哄小孩似的。
「就是问父皇的身体怎么样了。」我说话的声音,如今也的确奶声奶气,「他们都很关心父皇。」
闻言,父皇轻轻一嗤。
「关心?」他伸出手,摸摸我的头,「现在只有连溪是关心父皇的。」
我没有回话,撑着小胳膊爬上了他的床边,看清了他的模样。
这个起于乱世,一统大魏江山的男人,如今瘦地如同皮包骨,眼睛凹陷,瞪得老圆,嘴角还挂着血迹。
「你像你母后小时候。」他看着我,像是在怀念什么,「她从前,也如你这样娇憨可爱。」
「只是,只是现在。」他说道,「她心大了…」
我依旧没有回话,毕竟这不是一个幼童能听懂的东西。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让他不得不放下摸着我头的手。
停顿了半天,他又开口道:「父皇兴许是看不到你长大了。」
「可你的皇兄们,不是重感情的。」他这样说,「如果以后大魏乱了起来,连溪,你该怎么办?」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母皇如今正在紧密绸缪,两个皇兄也虎视眈眈,唯独我,在父皇的眼里,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童,若是一招不慎,怕是会成为这其中的牺牲品。
可父皇,终究是看错了母后的能力与野心。
现在的大魏,我那皇兄两人,是把持不住的。
「连溪不知道。」我糯声糯气地回答道。
他叹了口气,说道:「父皇,为你定下了谢家嫡子,做你的未婚夫婿如何?」
我木木地抬起头,我的记忆里并未有这一段。
谢图南直接成了我未婚夫这一段。
「谢家百年世家,便是大魏不在了,也能护你一二。」他说,「而且那谢家嫡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我听说极其聪慧,有神童之名,配我的小公主,勉强够格。」
说完,父皇又狠狠咳嗽了几声。
「你不喜欢他吗…我记得,你以前没事就喜欢提起这位谢家嫡子。」他目光关切。
我看着他被病痛折磨的面孔,忽然心中一痛。
平心而论,我父皇疼爱我,胜过任何一个孩子,因为我出生时,他春风得意。
泥腿子出身当了皇帝不说,还和我母皇感情帝后情深,并称二圣,在民间很有声望。
但他是个信命的人,一直觉得自己身上杀孽太重,直到我出生,众人都说我生有观音相,他能问鼎天下,乃是天命所归。
就连安国寺德高望重的静慈大师,也说我有佛缘,我那时不信,可如今能重活一回,我却不得不信。
「连溪在想什么?」他有些粗粝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不要害怕,告诉父皇,趁父皇还喘一口气,还能为你谋一谋。」
的确啊,纵然我重生一世,也不可能骤然变成聪明人,我是养在温室的娇花,不像我两位皇兄,和我父皇吃过苦打过天下,过过刀尖舔血的日子,也不是我天资卓然的皇妹。
我怎么可能算得过他们。
谢图南和韩时进宫时,我正在按照夫子的要求,临摹一副前朝的花鸟图。
侍女喜鹊提醒我:「公主,谢家嫡子和韩家嫡子到了。」
我收起笔,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长公主。」两人微微俯身,行礼。
不出所料,谢图南面色不佳,看起来就对我满眼埋怨的模样,只是敢怒不敢言。
而韩时,一身青白的外袍,嘴角含笑,已经很有上辈子温润如玉韩公子的派头了。
「你们坐吧。」我摆摆手,让旁边的几个侍女搬来两张小案,「同我一起临摹,夫子一会儿便到。」
如今皇宫里,也就我这一位没成年的公主了,所以夫子都会直接来殿里给我授课。
我没有多看两人,甚至还特意只瞧了一眼韩时。
与其那样不幸的结局,不如避免开端,之前做了让谢图南误会的事,现在正好让他觉得对他无意比较好。
程夫子是个头发胡子花白的老头,据说我父皇起义时,他就跟随,是我父皇的智多星,帮我父皇出计策打了不少胜仗,如今也明哲保身,不爱权势。
我那两个皇兄起初也想拜他为师,但都被他拒绝了。
明眼人其实看得出来,他老人家助我父皇夺天下,早已名扬四海了,被读书人尊称一声谋圣,本就是个聪明人,自然不肯再参与夺嫡的争斗,所以才来教教我这个公主。
外人看他,往往都觉得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子,动不动就喜欢发脾气,但其实,在我面前,他一直都是一个分外和蔼的老顽童。
不一会,程夫子就提着他的书袋,扇着扇子,步调悠然地走了进来。
「连溪临摹得如何呀?」程夫子看了一眼我案上的画作。
我起身行礼,笑言:「夫子看看,连溪觉得已经能以假乱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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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我戏言,程夫子立马走近了几步,拍了拍我的小脑袋:「的确进步很大,但你这般自傲,不怕旁边两个小子取笑你吗?」
韩时立马笑着说:「臣不敢,长公主的确画地极好。」
上辈子在谢府,无趣时,或与谢图南赌气时,我都爱画画静心,画技自然进步不少。
只是如今年纪小,手臂力量不足,不如以前那般有耐力。
右边的谢图南一副不太相信的模样,视线却也顺着我们讨论的方向看了过去。
然后有些疑惑地瞧了我几眼,最后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开口道:「卫…公主的确画地很好。」
我觉得他应该是想直接叫我卫连溪的,毕竟他原先就是这样叫我的,只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程夫子听了两人的话,摸了摸胡子,露出了骄傲的笑容,仿佛被夸的人是他一般,摇着扇子坐下,拿出书袋里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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