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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自由

佚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裴昭混在一堆少爷里穿着洗到发白的牛仔夹克,头发大概被老板娘整理过。刺猬一样根根翘起,和那张倔强的脸尤其搭,看着就是不服输的。

主角:裴昭戚承明   更新:2022-09-11 12: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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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昭戚承明的其他类型小说《送你自由》,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裴昭混在一堆少爷里穿着洗到发白的牛仔夹克,头发大概被老板娘整理过。刺猬一样根根翘起,和那张倔强的脸尤其搭,看着就是不服输的。

《送你自由》精彩片段

我得了癌症,拿到复检书的那天我还了裴昭自由,然后彻底在他的世界消失。

但我的确有做变态的天赋,家里布满了我的眼睛。4k 摄像头无比清晰的将裴昭的一切展现给我。

我本以为他会如释重负,谁知那个恨不得我死掉的人跪在佛祖面前一遍又一遍的磕头。

希望我能够活下去。

裴昭是个穷光蛋。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裴昭混在一堆少爷里穿着洗到发白的牛仔夹克,头发大概被老板娘整理过。刺猬一样根根翘起,和那张倔强的脸尤其搭,看着就是不服输的。

我很喜欢他。

好色是人的天性,裴昭长着一张天妒人怨的脸。好在上帝给他打开一扇窗的时候关上了门,那个时候的裴昭穷得一天三顿都是馒头,配着能当镜子照的稀粥。整个人瘦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肩胛骨顶出一个瘦削的弧度,从背后看去很是孤寂。

我跟老板娘说这个人我要了,老板娘一边恭维我一边不住瞟着在各个包厢穿梭的裴昭。

「小伙子倔得很哦。」

「那最近就不要让他有生意做了。」

裴昭在夜色当服务生,因为长得好看总有人从他这买酒企图深入发展什么。裴昭总是照单全收,然后冷冷拒绝图谋不轨的姐姐们。

夜色是 A 市最大的会所,我每次来这里谈生意都能看见他。

只有一个表情,嘴唇绷直,眼睛无神地耷拉下来。手里托着果盘或者酒水,忙得脚后跟不沾地。

他从来不主动跟我说话,有一次我谈生意喝多了在厕所门口吐得昏天黑地。随手抓住了他,我说:「给我一张纸。」

裴昭用随身的帕子给我擦了嘴,眼神有些动容。

「少喝点吧,姐。」

我眯了眯眼,觉得自己很恶劣。

那天之后我调查了裴昭的所有底细,孤儿,有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妹妹。

他在攒钱,为了那场昂贵的手术,而我断了他赚钱的门路。

老板娘像我示意的那样不再允许他卖酒,同时还让手底下的少爷使劲欺负他。

我沉寂了快一个星期,那天再次踏入夜色时裴昭被一群人围殴。他躺在地上,像个虾米一样弓着腰。护住头任由那群人打骂。

我拨开人群,来到裴昭身边,对着他伸出了手。

那人摇摇晃晃扶着墙站起来,推开我,走远了。

老板娘笑嘻嘻地说:「看见了吧,有骨气得很呢。」

后来我又找到了裴昭,拎着一箱子钱在他面前铺开。

「你妹妹的手术拖不得了,我可以帮你请国内外最好的专家。」

裴昭警惕地盯着我。

「条件。」

我有种浑身毛孔都舒展开的畅快,沉寂已久的胸腔好像这一刻才终于又跃动起来。

「我要包养你。」

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年,裴昭现在是我的枕边人,尽管他并不情愿。

他仍旧时常冷着一张脸,对我的示好熟视无睹。以工作忙的名义加班到凌晨才回来,那个时间点我早就睡熟了。

我搅动着皮蛋瘦肉粥,胸腔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恶心。明明很饿,嘴唇都饿得哆嗦,可是看见食物就是吃不下。

鼻子一痒,温热的液体滑落,把温香软糯的肉粥污染了个彻底。

我擦了擦鼻子,没有惊恐。

裴昭会说:「戚瑶光,有时候我觉得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我们都不是心性热烈的人,很多时候在一起都是各自处理公务。等夜深人静,寂寞涌上心头再搂抱到一处躺倒在那张巨大的床上,抵死缠绵,似乎这样就能证明自己不是孤寂的。

可是我清楚,我们滚床单的时候,我情动的时候,裴昭他是没那么专注的。

想想也是,他正值风华正茂怎么甘心当一个小白脸。

他是有本事的人,自己开了家贸易公司,这两年也蒸蒸日上。

大概不久之后就会离开我了。

我们在一起之前,我把裴月送到了国外。

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我每次午夜梦回汗流浃背的存在。

好冷,明明是盛夏啊。

我裹着毯子给裴昭发了信息。

「今晚回来吃饭吧,我做了你爱吃的酒酿圆子。」

很久都没有回复,到了中午的时候才吝啬地发了几个字。

「忙,没空。」

我看向窗外,骄阳正盛,晒得月季花蔫巴巴的。

「忙也得回,不然扣了你的货。」

裴照终于妥协,在六点整准时踏入别墅。

我也想软乎一点,可在商场沉浮久了血都是冷的,早就不会说那些哄人的话了。

「裴总真是日理万机,请你吃顿饭恐怕还得摇号。」

我弯着唇,口红的颜色过分浓了。裴昭皱眉,抽出纸巾抹去了些。

「我不是来了?」

我哼哼地笑,戳着他的胸口。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因为裴月回来了对吗?八年不见,你们兄妹也该好好叙旧的。」

裴昭像是有些生气,但是我从来不看他的脸色行事。他的恼怒在我这就像打在棉花上,连回弹都没有就消失了。

他走进厨房,把菜一一端出来。

「吃饭吧。」

我慢条斯理地嚼着鱼肉,不敢眨眼,生怕眼泪掉下来。

我说裴昭,我们分手吧。



裴昭捏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向我投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他知道的,我爱他入骨,怎么可能轻易放手。

有多少个夜里我抚摸他宽厚的脊背,一遍又一遍呼唤他的名字。可留给我的只有一个固执冷漠的背影,我把手插进他漆黑的发间。施虐一般将发根往外扯,让他知道如何迎承他的金主。我不是时时刻刻都那么好脾气,可以笑语盈盈看着他一次又一次拒绝我。

裴昭仍背着我,我沸腾的血液重新冰冷。而后松开手,颓然地裹紧被子。

在一起八年,我说过很多次分手。但无一例外,不超过一个星期就会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每天八点准时停在裴昭公司的门口。摇下车窗,我盯着面无表情的裴昭弯了唇角。

他只知道我折毁了他的尊严,却不知我无数次把自己放进尘埃里,自尊全无。

「又发什么疯?」

我低声笑出来,看着面前颗粒饱满的白米饭有几分失神。

大概再过不久,我就吃不上它了。

「这次是认真的。」

我望着裴昭,他仍旧是严肃的表情。像是看着一个使用卑劣把戏企图获得一点关注的小丑,吝啬地施舍一点怜悯。

「我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今天晚上我就会搬出去。」

裴昭终于动容,眉毛轻微上挑,连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都睁大了些。

「恭喜你裴昭,你自由了。」

我走到他跟前,弯下腰,轻声道:「跟裴月结婚的那天,我会送上份子钱的。」

裴昭待着没有动。

「走好。」

我听见他从喉咙里压抑出的声音。

裴月搬了进来,我很久之前见过她一面。那时候的裴月发色枯黄,整个人消瘦得如同裹着皮囊的骷髅架子。少年人本该清亮的双眸里死气沉沉。唯独见到裴昭时会迸发一点光彩,她搂着他,亲热地叫哥哥。

她才十八岁,即便病入膏肓,依旧美得让人心颤。

那是一种柔弱,纯洁,让人忍不住想呵护的感觉。

我这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气质,裴月半死不活挂着营养针的时候我正在商场大杀四方。为了一个度假村,强拆了一个村。

补偿数额压得极低,很多人背地里骂我不得好死。但裴昭从来不说我冷血,他跟我如出一辙。我们才是一类人,他怎么会爱上小白花一样的裴月呢?

现在我真的不得好死了。

针孔摄像头传回来的画面尤为清晰,裴月窝在我最爱的丝绒沙发上,裴昭为她洗了一盒草莓。贴心地去了蒂,然后把最红的挑出来,一颗接一颗喂给裴月。

我有点不高兴,裴月甚至没有脱鞋。尖尖的靴子底踩在蓝色沙发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

这可是我为数不多和裴昭有美好回忆的地方。那时候我重感冒,整个人昏昏沉沉。裴昭搂着我,耐心地哄我吃药,也会唱不知名的摇篮曲看着我入睡。

大概是裴昭那样的人天生就喜欢小意温柔,他们已经足够强大需要有人依偎在肩膀。而不是一个处处压了他一头,会涂着鲜血一般口红的女人。

裴月说她不喜欢这个沙发。

裴昭大概是想到我可能一个星期后会杀个回马枪,所以犹豫了片刻。

「过段时间哥哥带你去挑家具。」

裴月甜甜地笑。

「哥哥真好。」

戚承明推门进来时我还聚精会神地盯着电脑。

画面里裴昭刚刚洗好澡,头发还滴落水珠,完美身材看得人想尖叫。

他下意识去拿床头柜的水杯,但那里面是空的。我不在了,也就没有人时时刻刻在他床头放一杯水,供他随时取用。

裴昭不知想到什么,气愤地把杯子砸到了墙上。

戚承明说我变态。

「你有病啊,二十四小时偷窥人家生活?」

我笑笑。

「不止呢,还有私家侦探。他不在家的行踪我也一清二楚。」

戚承明打了个哆嗦,说:「戚瑶光,你可真够变态的。」

我不说话了,我用爱织了张网,他逃不掉的。

裴昭总有一天会发现我已经融入他生活的点点滴滴,而他心里的那个裴月,留下的只有一副看似美好的皮囊。

热腾腾的毛巾按在了我手臂上,挂了几天的水,胳膊都青了。明天再抽血,被扎烂的手臂可能都找不到下针的地方。

「姐,你何必呢?」

我仔细看了眼我的弟弟,我们同父异母。当年他的母亲病死后,父亲没有办法带着他回了戚家。

我有段时间很害怕,因为偌大的家业很有可能会被戚承明分去一半还多。

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和他的母亲一样,他有一双干净的双眼。

少年时我有意无意地试探,在得知他更在意艺术以后毅然决然把他送去意大利深造。戚承明是很感谢我的,而我也松了口气。

只是现在我又把他招了回来,因为我病入膏肓。

那点血缘曾经是我最忌惮的东西,现在倒成了最有力的后盾。

「我死后你会为我哭吗?」

戚承明愣了下,把毛巾甩在地上。

「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我看着他如此焦躁,竟有些高兴。

「可是只有你是不够的,如果我真的死了,那我的未亡人一定是要哭得最撕心裂肺的那一个。」

戚承明哑然,他只能安慰我。

「会好起来的。」

裴昭睡到半夜终于还是起身去厨房拿了一个水杯,砂锅里没有煨着粥。没有了丝丝香气点缀的厨房少了烟火气,清冷得让人害怕。

裴昭抿了抿唇,开始淘米煮粥。

他已经许久没有干过这种事了,难免生疏。水放多了,第二天起来时漫了一地。

他起得比裴月早,所以盛了一碗放在桌上。但直到晚上下班那碗粥还是摆在那,一动也没动。

家里漆黑一片,再也不会有人懒散地瞥一眼厨房,让他洗手吃饭。

裴昭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裴月的电话。

入耳是震天响的音乐声,裴月的话语朦胧不清。

他努力维持着温和的语调。

「月月你在哪,哥哥去接你。」

我合上电脑,给裴昭的合作商打了电话。

「不用给兴业商贸提供货轮了,我这边的配件急着处理。」

以裴昭的能力这些事情当然不会对他造成打击,他只是会很忙。然后从中发现我暗中为他抹平了多少障碍,铺平了多少路。

圆脸的小护士委婉提醒我不要化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没什么肉了。

这是我的盔甲,我维持体面的战袍,我怎么能轻易卸下。

戚瑶光,怎么能允许自己展露脆弱。

我向来强大。

「骨髓库找到适配的骨髓了吗?」

「没有呢,但是别灰心,你一定能好起来的。」

我想好起来,我想听裴昭说爱我。

倘若我死了,我也要他记得我一辈子。



裴昭最近很忙,不止是为了公司的事,还有裴月。

那个曾经清纯可爱的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骄奢淫逸,会在奢侈品店里趾高气扬指着一排新品,耷拉着眼皮说我要了。然后钻进出租车,走进热闹喧哗的酒吧。

霓虹灯不断闪烁,在金属围墙造就的钢铁堡垒中显得有几分光怪陆离。

她随着音乐律动,晃着手里价格不菲的酒水。眼儿眯起,如同一只慵懒的猫。

裴昭会冷冷看着她,把她从亢奋的人群中拖回去。将裴月整个人塞进浴池,冷水呛得裴月不住咳嗽。

「哥!」

她发出短促而激烈的叫声。裴昭终于回过神来,用一种不可置疑的语气说:「从明天开始我会断了你的卡。」

裴月舔了舔嘴唇,看上去并不在意。

「反正哥每个月给我打的钱也不多,都是那个老女人打给我的。」

她双臂扒在浴缸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弧线。

「说起来是个女强人,其实不过是个卑微的可怜虫。哥你一定不知道她都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好像她是我嫂子。唠唠叨叨地叮嘱我好好照顾自己,然后每个月按时往卡里打钱。还拜托我在你面前说说好话,真是笑死了。」

她嫌弃地甩甩手,骂道:「恶心。」

「啪」。

裴昭甩了她一个耳光。

这个男人生气的时候都很沉默,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身边总是盘旋着低气压。愤怒时更是如此,只是眼睛会死死盯住某个地方。

裴昭甩完耳光,手有些颤抖,在看到裴月红肿的脸时瞬间清醒。耐着性子去哄她,宽大的手掌缓慢在裴月清瘦的背脊上轻拍。但任谁都没法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只有我。

裴昭的目光落在浴室角落,那里有一只孤零零的小黄鸭。

我有段时间很幼稚,买了很多小黄鸭在洗澡时放浴盆里。

小黄鸭肚子里是香氛球,橙子味,是裴昭难得喜欢的味道。

他总说我的香水有一股死人灵堂味,可惜我们后来吵了一架。我把小黄鸭都扔了,只留了一只放在地漏上,那块光秃秃的地方都由此看着顺眼点。

裴昭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房间。

床是冰冷的,没有人形暖炉。

他不知在想什么,打开电脑漫无目的地浏览网页,一直到凌晨才迟迟睡去。

我猜他是忘了网址,有年生日我兴致勃勃亲手做了个网页。写了很多肉麻话,配上裴昭喜欢的歌作为礼物送给他。当时的裴昭只是冷冷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凭着残余的印象当然记不起来。

我抿了唇,药汁是苦涩的。

裴昭一定不知道那个网页早被我删除了,但我在他的电脑里留了截图。

我要他慢慢发觉,我要他对我的爱如潮水般席卷而来。

跨国公司的生意拖不得,原本的合作商突然不提供货轮,裴昭有些怔然。

负责人说他们本来就是戚氏集团的合作伙伴,现在那边要得紧,肯定先顾着老东家。

裴昭有些愣,当初兴业刚起步,这家托运公司就送上门来。办事放心,价格公道。他不是没想过是我暗中搭线,可看对方的态度却并不像。

「我们乐意帮助有梦想的年轻人。」

搞了半天还是我帮的忙。

这一定让裴昭非常闹心,因为我又压了一头。

裴昭有些不满,因为他自己确实无法同我比肩。

但他还是笑着的,生意场上的人总是咧着嘴露出八颗牙那样的标准笑容。

「代我向戚总问好。」

负责人咂舌:「小戚总那个人哦,太狂傲不如戚总好。」

「小戚总?」

在裴昭印象里我是个绝对的专制者,戚氏总监的这个位置绝不容许他人觊觎,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小戚总。

负责人摇摇头:「不清楚,好像是出了什么变故,退居幕后了。」

裴昭终于想起来,我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联系他了。

男人犹豫了很久才拨通电话,可传来的只有电子客服格式化的声音。

「抱歉,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并没有去公司找我,他只是在原地站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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