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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墙旧梦

小柒崽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与沈京墨相恋十年。一觉醒来,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们说:我与沈京墨从无交集,我的未婚夫,也另有其人。

主角:沈京墨沅芗   更新:2022-09-11 1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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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京墨沅芗的其他类型小说《红墙旧梦》,由网络作家“小柒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与沈京墨相恋十年。一觉醒来,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他们说:我与沈京墨从无交集,我的未婚夫,也另有其人。

《红墙旧梦》精彩片段

「小姐,沈将军今日大婚,老爷和夫人在前厅等您同去。」


傍晚时分,夕阳透过轩窗,照着手腕上淡淡的疤痕。


我坐在镜子前出神,默默给自己戴上珠花。


镜中的人美则美矣,但神色苍白,已有日薄西山之相。


数月前,我从山崖跌落,一觉醒来,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


除了身子,心中煎熬更甚。


「新娘是谁?」


外头丫鬟停顿了一下,轻轻答:「路家二小姐,路秋月。」


我萎顿在轩窗前,虚弱讽笑:「又是哪来的路二小姐……沈京墨他——咳咳……」


如若真失忆便罢了,可我与沈京墨的过往,清晰无比地刻印在我脑海中。


然而这一切在世人眼中,却化作云烟,独我一人记得。


当初有多用情至深,今日,便有多痛彻心扉。


「他可曾提到我?」


丫鬟答迟疑片刻,答:「不曾,只说邀白府参加喜宴。」


「好,我知道了。」


镜中的唇染了正红的口脂,我站起身来。


我的未婚夫,如今,要娶别人了。


一个时辰后,沈家厅堂。


我用匕首横在脖颈上,当着满座宾客,语气颤抖:


「沈京墨,你若敢娶她,今日,我便死在沈家堂前!」


沈京墨立于堂中,眸色如深潭。


经年的风霜打磨,意气风发的少年内敛得像把藏锋利刃,又像越酿越香醇的烈酒。


他身姿挺拔巍峨,从前站在我身边,他的肩膀是我最坚实的依仗;如今,他却用它护住了路秋月。


众人吓坏了,无人敢上前。


四周窃窃私语:


「听说她就是纠缠沈将军的女子。滚落山崖,摔坏了头,臆想自己是沈将军的未婚妻,硬要拆散人家,这个月已经第三回了。」


沈京墨拥着怀里的路秋月,冷眼旁观:「白小姐,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我心如刀绞,笑着笑着,泪眼模糊。


当年初识沈京墨,他尚年幼。


十七八的年纪,纵马于长街。


第一次,我挡了他的马,他冷眼瞧着我,问:「不要命?」


第二次,他急急勒停,满身霜气,「你是不长眼?」


第三次,他眉眼终于带了笑意:「白小姐,再一再二,不可再三,上马来。」


我向他伸出了手,一牵就是十年。


我曾拥有过他全部的偏爱,宠爱,溺爱,一身风骨的白小姐,被他宠坏了。


那夜秋月高悬,沈京墨的手指轻轻勾勒着我的发丝,说:


「沅芗(yuan xiang),嫁给我吧,我等太久了,将军府,只认你一位女主人。」


一场秋雨,一场事故。


我不慎跌下山崖,醒来时,一切都变了。


说起往事,他们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只说:与沈将军情意缱绻的是路二小姐,与我们白家从无交集。


人人都当我是摔坏了头,记忆错乱。


只有我知道,关于沈京墨的记忆,有多清晰,绝不会错。


我在病中,日日期盼。


那日,床前来了个人。


一身白衣,翩翩公子,温润如玉,像天边的皎皎明月。


他似乎刚下朝回来,身上还沾着露水,墨发在身上洇出水渍。


他伏在我床边,轻轻勾住我的手指,眼中盛满温柔和疼惜。


「沅芗,你要好起来。」


看着他,我燥郁的内心竟慢慢平静。


母亲说,他叫路泽谦,沈京墨的未婚妻,路家二小姐的哥哥,也是我的未婚夫。


我推开他,转过身去。


路泽谦叹了口气,「如果你想见他,我陪你去。」


那日听丫鬟意有所指在外间议论:


「路公子忙于追查小姐坠崖一案,昼夜颠倒,滴水未进,刚忙回来便来看小姐。到底,还是被伤着了。」


我蜷缩在屋中,泪流不止。


我有什么办法呢?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正如沈京墨,他也不记得我。


今夜,烛火明艳,他的身边,站着路秋月。


多么明艳娇丽的美人啊。


我好嫉妒。


笑着笑着,突然胸前一口腥甜,血花喷在碧色罗裙上,身子一软,如失重的鸟儿,向前扑去。


最后一刻,有人接住了我,语气里是不加掩饰的心疼:「沅芗……何至于此……」


我心中一喜,喃喃低语:「京墨,你终于肯认我——」


抬头,晃眼的明光里,是另一张面孔。


他蹙着眉,没有沈京墨凌厉的眉,也不似沈京墨暗沉的眼。


唇色单薄,唇线柔和,眼睛如深秋的碧波,闪着细碎的光辉。


美人如明月,孤独皎洁。


路泽谦满眼疼惜,脸色发白。


他雪白的袖袍被血染上斑驳,也毫不嫌弃。


用小臂托住我,温柔而有力,「沅芗,我带你回家。」


「家……」我努力抬起头,看向一旁沈京墨沉静如水的眸子,苦笑着,「我的家在哪儿啊……」


沈京墨没有说话。


也没有理会路秋月泫然欲泣的哭诉。


只是静静地站着。


他真的不认识我了。


那个对着我笑,对着我伸手,肆意张扬说「上马来」的少年,不认识我了。


我伏在路泽谦肩膀上,痛到窒息后便只剩麻木,缓慢而虚弱的喘气,


「劳烦……带我回家。」


这辈子,我白沅芗从未如此狼狈过。


回去的路上,我们谁都没说话。


我闭着眼,靠在软枕上,抽干了全部力气。


脑海中循环往复一句话:沈京墨要娶别人了。


路泽谦取了药来,替我细细擦拭受伤的脖颈。


「沅芗,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我带你去松子山散心。」


我睁开双眼,轻轻握住他的袖摆,问:「我把你忘了,你也这般难过吗?」


路泽谦手一顿,半晌,语气干涩:「是。我也会痛。」


「对不起。」眼泪从眼角缓缓滴落,「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不想让你痛,可我自身难保……」


路泽谦慢慢抱紧我,


「沅芗,你只是病了……你还记得以前,我给你折过一千只千纸鹤吗?」


我顺着他的话,追溯过往。


记忆就像尘封在旧箱子里的书信,蓦然被人提起,清晰无比地浮现出来。


黑暗中,我轻声说:「记得的,十五岁那年生辰,你送了我好多千纸鹤。」


「嗯,后来,你去我家,跟秋月因为一碗汤羹拌过嘴。你将碗扣在了秋月头上。」


一种温馨萦绕心头,我的心开始雀跃,


「对……好长一段时间,我都讨厌秋月。你回来,我恶人先告状,把秋月给气哭了。」


那日他反倒轻斥秋月:「不要欺负沅芗,她是你嫂嫂。」


马车咕噜滚过一道楞。


我软软地朝前栽去。


路泽谦揽住我,慢慢抱紧,像把我揉进骨血,


「没关系。你慢慢想,我可以等,我们沅芗只要好好的,我便什么都不怕。」


我思绪混乱,疲惫地点点头,睡去。


梦里是沈京墨的脸,窗外雨声淋漓,我和他相拥而眠。


鼻息交缠之间,热意横生,他把我压在床榻上,解开了衣裳。


「沅芗……」是沈京墨低哑的嗓音。


「沅芗——」两个声音重合,我蓦然睁眼。


黑暗中,路泽谦正抱着我,「沅芗,到家了,你方才做梦了,出了一身汗。」


我低低嗯了一声。


「可是梦到了什么?」


那画面难以启齿,略微粗糙的炙热触感仿佛还停留在胸前,我红了脸,矢口否认:「没什么。」


我和路泽谦下了车。


一瞧,愣住了,他把我带回了路家。


路泽谦解释道:「今夜伯母受惊,病倒了,白家忙着请大夫,无人照料你。」


我正对着门前那匹马出神。


「瞧什么?」路泽谦走过来,握住我的手。


我指指那匹马:「我见过。」


沈京墨曾骑在那匹马上,对我伸手。


旁边的小厮笑道:


「白小姐自然见过,你当街拦过我们主子三次,我们主子都骑在这匹马上。说是定情信物,也不为过了。」


我有些茫然。


我的确拦过马,可马上的人,是沈京墨啊……


「沈将军……」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小厮的笑骤然一顿,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白小姐难道要连这份回忆,都一并夺去带入沈将军?」


路泽谦皱皱眉,轻斥:「路拾!」


被唤作路拾的小厮颇为激动:


「旁的也就罢了!当年主子入京,白小姐再三拦马,主子爱上,从此就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唯命是从。如今她一觉醒来,移情别恋算怎么回事?您不憋屈,我替您憋屈!」


「……就因为沈京墨是将军,他就该骑马!那主子为了白小姐,再不碰马,合该苦巴巴地瞅着她!」


面对指摘,我有刹那的无措。


「对不起……」


自醒来,道歉成了我的常态。


他们说我患上癔症,说我不正常。


父母的痛心、路泽谦极力掩盖的失望、沈京墨几近冷漠的眼神,变成了插在我心头的一把刀。


我在痛苦的泥沼里挣扎,拿歉疚示人,不得一日安生。


我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他略微湿润的眼,问:「你也会骑马?」


路泽谦眼中的痛楚一闪而过:


「你拦过我三次。第三回,我带你骑马,你吓坏了,从此,我再也没骑过。」


我思绪很慢,渐渐回想起来:他虽是文臣,当年圣上猎场遇险,是他救的。


他会骑马,武艺也不错。


记忆中沈京墨的脸渐渐淡去,变成路泽谦一身白衣,骑在马上。


第一回,他对我不冷不热,擦肩而过。


第二回,俊眉轻蹙,严肃提点:「姑娘,性命不可当做儿戏。」


第三回,他亦对我伸出手,无奈叹道:「上马来,我送姑娘回家。」


可我在马上吓哭了,那日路泽谦登门,对着我父母躬身发誓:


「沅芗既然不喜我纵马,以后泽谦便不再碰马。」


我心蓦地一疼,一直是路泽谦……


是我……记错了。


我反抱住他,「对不起,泽谦。是我病了……」


……


我的病一天天好起来。


沈京墨似乎变成了一张泛黄的纸,深埋进了记忆深处,丢在尘埃里。


等到能见人,便是路秋月归宁。


我远远站在台阶上,瞧见沈京墨从车里下来。


他穿了身玄衣,腰封紧束,英气爽朗。


如今早晚各一副药,我情绪稳定许多,瞧着他们站在一处,也不碍眼了。


路秋月紧随其后,唤了句夫君,待沈京墨回头,伸出手。


他似乎没料到路秋月有此一举,一愣,站在原地半晌,神色渐渐柔和,牵住她手,抱下车。


不知不觉秋风起了,天气渐凉。


墙角的海棠开得正盛,一串串的。


据丫鬟说,数月前,路泽谦亲手栽下时,还是半死不活。


近来我病好,连花都好看了,寓意我与路泽谦和和美美。


我闻言,笑了笑,「海棠太苦情,我不喜欢。」


丫鬟不懂,抖开大氅替我披在肩头:


「白小姐,天冷,公子嘱咐您多添衣裳。」


火红的狐狸毛做的,裹在身上很暖和。


路泽谦不知从哪里淘来的稀罕货,全用在了我身上。


我站着未动,慢慢摩挲着柔软的狐狸毛。


沈京墨转身时,看见了我。


远远一望,一个眼神,我却猛地攥紧了手。


仅在刹那间,有过一个小小的停顿。


是他不经意的细节,我心中却掀起轩然大波。


「他认识我。」胸腔之下,心脏在剧烈跳动。


丫鬟疑惑地看看我,又顺着视线看过去,


「沈将军吗?白小姐是沈夫人未过门的嫂嫂,往后都是一家人,本就该认识的。」


她不懂。


这种微妙的感应,只有我知道。


倘若我没有病入膏肓,那便是另有隐情。


「沅芗,站了多久了?」路泽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有些低哑。


那种怪异的违和感,伴随着路泽谦的出现,卷土重来。


我转身时,已经勾起了灿烂的微笑,「今天回来得早,怎的从后门来了?」


路泽谦风尘仆仆,一怔,「你是在……等我?」


「灶上热了汤,秋月他们来时定然用过了,但你还没用。」


我低头兀自讲话,半天没听见动静,抬头,见路泽谦眼中隐隐有水光闪烁:


「沅芗,你肯记得我,我很高兴。」


我微微笑着,「我站在风里,浑身都冷。」


路泽谦牵住我的手,在掌心里温了片刻,「倘若累了,不必去前堂。」


「我许久没见秋月了。」


他听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做反驳。


我跟着路泽谦来到前厅。


昨日下过雨,空气还潮着。


路秋月轻快的声音传出来,


「这是我出阁前栽种的月季,等过几日摘了做花酱,加点蜜,定然好吃。」


「秋月。」路泽谦唤了一声,路秋月和沈京墨都回过头来。


路秋月个子矮,只到沈京墨的肩膀。


站在一处,郎才女貌,分外登对。


她看见我,神色略显尴尬,「嫂嫂病可好些了。」


我目不斜视,笑道:「好许多了。」


路泽谦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我,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沅芗,我有些饿了。」


我愣怔片刻,「好……那便先回房,拿热汤顶一顶……」


「累了一日,走不动。」


路泽谦少有地耍起了脾性,路秋月掩唇偷笑:


「哥哥和嫂嫂感情甚笃,我便放心了。」


当着沈京墨和路秋月的面,路泽谦独占一碗热汤。


用小勺徐徐吹凉,第一口递到我唇边,「不热,你尝尝。」


我有些为难,触及路泽谦执着的目光,还是张嘴含住。


路泽谦眸色加深,用拇指缓缓擦拭我的唇,语气温柔:「瞧你,吃东西都吃出来。」


路秋月回门,自然要与沈京墨在此处用饭。


一番寒暄,路泽谦和沈京墨坐在一处,聊朝中之事。


我与路秋月坐在一处,她许是吓坏了,言谈间颇为小心。


我笑了笑,拉起她的手:


「我记性不大好,前几日对不住。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恭贺你与沈将军新婚之喜。」


我从白家的房产下,划了几处铺子给她。


路秋月连连推拒:「嫂嫂……我怎么能收你东西呢。」


我蓦地按住她的手,语气沉稳又坚定,「我送出的东西,从无拿回一说。」


「素闻白小姐果断,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沈京墨语气幽幽,隔着桌子看过来,叫我一时间摸不清他的意思。


「夫君……」路秋月迟疑。


沈京墨语气随意:「给你便拿着,不要辜负了嫂嫂的一番好意。」


他这语气颇为不善,似乎在为我欺负了路秋月而出头。


他不认我便罢,病时我软弱好欺,可天性并不柔和,于是隔空冷冷望着他,剑拔弩张。


「沅芗,若是累了,我送你回去。」路泽谦适时打破了僵局。


我起得有些急,晃了晃才稳住身子。


临走前,笑着对路秋月说:「今日厨房还炖上了马蹄羹,算是向你道歉了。」


路秋月抿唇,腼腆地笑着:「都是陈年往事,嫂嫂莫要再提。」


「何事?」沈京墨多了句嘴。


路秋月说:「当年嫂嫂来府,我与嫂嫂因一碗马蹄羹起了争执……」


我的笑容渐渐淡下去,袖底的手紧紧掐进手心。


回头对上路泽谦温柔专注的目光,心里咯噔一声,低头从他身边走过。


一路无话。


路泽谦始终与我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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