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是我的妻子！”
“曾经。”
“现在也可以是！”
“不会。”
封北寒越说越激动，身体也不由的越来越往前，到最后已是双手撑在轮椅扶手上，将慕时念圈起来的姿势。
而反观慕时念，越说越冷淡，直至最后语气甚至冰到了极点。
随着最后一句字音落下，这片角落重归安静，只有男人粗重的呼吸声起伏。
慕时念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这张脸在两年里，有了些许的变化。
眉心多了憔悴，眼睛里多了血丝，脸颊上少了肉。
总而言之，是朝着坏的慕向改变了。
又是过了良久，封北寒才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在眉心挤出了一丝懊恼：“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时隔两年再见到慕时念，封北寒承认他没了理智。
更何况一日之内看了那么多人对她亲密，竟让自己乱了手脚。
他缓缓的蹲了下来，尝试着重组思绪：“我后悔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了。”
慕时念呼吸顿了一下，浅浅的，无人察觉。
封北寒埋着头，继续说道：“你行动不便是我的责任，我不应该让你离开的。”
“你觉得你对我是责任，是愧疚？”慕时念皱着眉问道。
封北寒愣了一下，想说不是，可是这两个词也确实占据了一部分。
慕时念在心里冷笑。
是责任，是愧疚，只是没有爱。
接着，封北寒掠过了这个话题。
他抬起了头，表情认真。“跟我回去吧，反正这个战队也不过是群业余小孩的游戏，你能带着他们进排位赛很不错了……”
慕时念打断了他：“业余小孩的游戏？”
见她满脸都是不可置信，封北寒坦言。
“摘星无论从哪个慕面都不可以跟职业战队媲美，在排位赛里，他们注定只能垫底。”
他是根据整场联赛的数据上来分析的，自联赛开始以来，往届新战队从没有上过前二十的排名。
这句话精准踩在了慕时念的雷区，
她微微拉开了和封北寒之间的距离，开始重新细细的端详起他来，好似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最终，她开口道：“封北寒，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自杀吗？”
她看着封北寒茫然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
慕时念的眼睛在黑夜里，愈加显的深邃。
像一潭深井，望不见底的窒息。
封北寒竟然忘记了呼吸，直到大脑缺氧才记起要供氧。
忽然他身体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因为慕时念将轮椅往后挪了几步，彻底与他隔开了距离。
“摘星不是孩子的游戏。”她正色道，“封教练有空，可以屈尊看看摘星的战绩与比赛。”
边说着，慕时念边推着轮椅离开。
只扔下了一句：“骄兵必败，教练都这般轻敌，选手也一定狂妄，VI必输。”
封北寒站在月季树下，那句斩钉截铁的“VI必输”还萦绕在耳。
他没能明白，他原来是想要挽回慕时念，话题却终结在了战队输赢之上。
初秋，慕开过后的鲜花也呈现衰败的迹象。
离枝的花瓣落在肩头，又掉在脚边，最后随风飘远。
那句“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骤然在脑海响起，让封北寒心口一痛。
他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封北寒惘然的想着，他分明是想要他们过得更好。
可是事情的尽头，却是两不相见，厌恶至极。
另一边，慕时念刚把自己推上走廊，就见站在玻璃门口的苏音。
就在她即将越过她时，苏音蓦然开口：“VI不可能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