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景淮温瓷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后心动,娇娇太撩人傅景淮温瓷 全集》,由网络作家“此间十一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门时,傅景淮的车已经不在了。程婶陪着温瓷去主院。路上,温瓷问她:“夫人有什么忌讳吗?”“有!”程婶收了钱,急于表现:“夫人最大的禁忌就是姨太太宋氏。督军带着姨太太搬出老宅后,夫人就听不得‘宋’这个字了。”嘱咐:“提都不能提。”温瓷记下。又问:“外面人说二少帅拿枪逼着督军搬出了老宅,夫人还因此和二少帅闹了隔阂,是真的吗?”程婶摇头。“二少帅是拿枪指过督军,也和夫人闹过脾气。不过,这两件事儿没关系。”温瓷讶异:“那是什么原因?”程婶这次犹豫了。温瓷疑惑:“不好说?”程婶:“怕二少夫人听了不高兴。”温瓷道:“你说,我听听。”程婶斟酌着开口:“二少帅和督军闹,是为了一个姑娘。督军要杀她,二少帅护着。具体原因没人知道,出事时,督军把下人们都...
《婚后心动,娇娇太撩人傅景淮温瓷 全集》精彩片段
出门时,傅景淮的车已经不在了。
程婶陪着温瓷去主院。
路上,温瓷问她:“夫人有什么忌讳吗?”
“有!”
程婶收了钱,急于表现:“夫人最大的禁忌就是姨太太宋氏。督军带着姨太太搬出老宅后,夫人就听不得‘宋’这个字了。”
嘱咐:“提都不能提。”
温瓷记下。
又问:“外面人说二少帅拿枪逼着督军搬出了老宅,夫人还因此和二少帅闹了隔阂,是真的吗?”
程婶摇头。
“二少帅是拿枪指过督军,也和夫人闹过脾气。不过,这两件事儿没关系。”
温瓷讶异:“那是什么原因?”
程婶这次犹豫了。
温瓷疑惑:“不好说?”
程婶:“怕二少夫人听了不高兴。”
温瓷道:“你说,我听听。”
程婶斟酌着开口:“二少帅和督军闹,是为了一个姑娘。督军要杀她,二少帅护着。具体原因没人知道,出事时,督军把下人们都遣出去了。”
说话间,主院到了。
佣人把温瓷引进屋里。
傅夫人坐在主位上,她身边依偎着一个年轻女郎。
路上程婶提了,她是傅夫人弟弟的女儿,傅夫人的侄女。
沈诗瑶。
傅夫人没女儿,把沈诗瑶当女儿养。
两侧分别坐着二房和三房,还有她们的儿媳、女儿。
一个个带着戒备。
佣人做过介绍,温瓷礼貌开口:“夫人。”
沈诗瑶敌意很足。
高扬着下巴,盛气凌人的对温瓷道:“不是和二表哥领证结婚了,怎么还‘夫人’‘夫人’的叫?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傅夫人拍了拍她的手。
示意她安静。
看温瓷时,带了几分不喜:“没下聘,没过礼,算不得正式夫妻,不用改口。”
指指椅子:“坐吧。”
看似解围。
其实是表示温瓷还不算傅家“儿媳妇”。
老宅是傅夫人当家,二房和三房的吃穿用度全是她一人说了算。
话音落下,二房三房心领神会。
二夫人先道:“大嫂说的对,婚姻讲的是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温小姐是督军给景淮选的媳妇儿没错,可一没聘书,二没拜礼,就不算成亲。”
加重了声调:“没成亲,温小姐就住进婆家,传出去不好听吧?”
三夫人接过话茬:“什么好不好听的,温家的事二嫂又不是不知道。以她现在的身份,给景淮当外室都不够格,能当正室,不得上赶着来占坑。”
二夫人:“弟妹说的对,我欠考虑了。”
两人一唱一和,三言两语就把温瓷贬到泥里去了。
沈诗瑶一脸得意。
程婶很气愤。
但她一个佣人,没资格说话。
一个劲儿看温瓷。
温瓷垂着眼帘。
她的志向可不是“少帅夫人”,而是家人的命。
在家里解除危险前,维持住和傅景淮领证夫妻的关系。
其它无所谓。
几句风凉话,就当过路的狗没素质。
二夫人和三夫人说了半天,温瓷连个表情都没给,让她们很受挫。
傅夫人脸色不虞。
三夫人继续输出:“温小姐,你留过洋,是去过大地方,见过大世面的人,应该不会跟我们这些老宅子里的妇人一般见识吧?”
被点名。
温瓷抬起眼帘。
本想不理会,蒙混过去算了。
偏不行。
她笑着回:“三夫人被狗咬了,会咬回去吗?”
三夫人脸色顿变。
“你!”
温瓷笑的礼貌得体:“我就是打个比方,三夫人您活了大半辈子,吃的盐比我吃的饭都多,不会和我一个晚辈计较吧?”
三夫人噎住。
傅夫人脸黑了一片。
温瓷继续道:“我搬来老宅是督军的意思,老宅是夫人当家,二夫人和三夫人要赶我走,岂不会让督军误会夫人容不下我,令他们离心?”
二夫人:“……”
三夫人:“……”
傅夫人脸更黑了。
终于出声制止:“行了,都少说两句。家里人第一次见面就吵吵闹闹的,传出去,还以为我们傅家没规矩!”
温瓷默。
沈诗瑶义愤填膺地训斥她:“你一个晚辈,敢跟长辈顶嘴,赶紧道歉!”
温瓷装听不见。
沈诗瑶还想说话,被傅夫人眼神制止。
傅夫人终于开始拿正眼看温瓷:“你就是温树声的女儿?”
温瓷:“是。”
傅夫人训示:“我虽不知督军为何这么安排,但你既住进了傅家,就算是半个傅家人了。傅家的规矩,你要守。”
温瓷:“温瓷明白。”
她应的太痛快,傅夫人顿了下。
接着,端起当家主母的威严:“我也不瞒你,诗瑶是我给景淮选的人。这些年我将她带在身边,便是当儿媳妇培养的。”
温瓷赞赏:“夫人远见。”
这是什么态度?
傅夫人拿不准温瓷的想法,眼底翻过不满。
继续道:“你先一步和景淮领证,又是督军定的,我也不好说什么。今天让诗瑶给你敬杯茶,以后,你们姐妹相称吧。”
温瓷想笑。
忍住了。
但凡傅景淮能点头,表妹早就变成媳妇儿了,还能等到让她抢了先?
摆明了傅景淮的工作做不通。
拿她当枪。
这活她可不接。
傅夫人还在自说自话:“我看现在新派人娶亲,都叫大夫人、二夫人了。你早一步进门,是大夫人,诗瑶年纪小,受点儿委屈,当二夫人吧。”
对沈诗瑶道:“给大夫人敬茶。”
沈诗瑶不愿。
扯着傅夫人袖子撒娇:“姑母,明明是我先来的,让她给我敬茶。”
傅夫人:“听话,姑母还能委屈了你?”
沈诗瑶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
温瓷淡淡的开口:“夫人,我觉得不妥。”
沈诗瑶僵住。
傅夫人染了怒气。
警告道:“在这个家里,我说了还是算的。你敢不听,我现在就赶你出门。”
温瓷:“夫人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诗瑶抢话:“那你什么意思?”
温瓷:“夫人也说了,我和二少帅只领了婚书,不算正式夫妻,我身份不够受诗瑶表妹的茶。再说,让表妹给我敬茶,等于认了表妹矮我一等。表妹与二少帅青梅竹马,如果二少帅在,一定也不舍得表妹受这份委屈吧?”
沈诗瑶眼睛一亮。
坚定的对傅夫人道:“姑母,这茶我不能敬!”
袋子里装着的,是套西式连衣裙。
藕丝色。
蓬松的肩,荷叶边的大裙摆。
搭配着网纱小礼帽,优雅时髦,是当下最流行的款。
温瓷不明白傅景淮的用意。
朝云帮温瓷换完衣服,满眼惊艳:“二少夫人真是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温瓷:“别硬夸。”
朝云:“哪有,我说的是真心话。”
下楼时,程婶说主院来人了,送了舒痕胶,是夫人叫送来的。
温瓷很意外。
她还以为她跟傅景淮走了,傅夫人会生气了,怎么还送东西来了?
傅景淮还在外面等。
她来不及多想,出门去了。
汽车驶出老宅,开了半个多小时,最后一直开进公共租界,绕到一处小洋楼前停了下来。
“到了。”
傅景淮说。
副官先下了车。
撑上伞,给傅景淮开门。
等他下了车,又把伞递到傅景淮手里,绕过来给温瓷撑伞。
“这是什么地方?”温瓷问傅景淮。
不知为何,到这里以后,她心情莫名有些紧张激动。
傅景淮卖关子:“进去就知道了。”
门前有军官层层把守。
见到傅景淮,恭敬的叩靴行礼,道:“二少帅好。”
进入大门,是一条长长的廊道,有嬉笑声从廊道尽头传过来。
“还给我,这是姑姑给我寄来的。”
女孩儿声音稚嫩娇贵。
“那你把抢我的东西,都还我,我就把姑姑送你的洋娃娃,还给你。”
男孩声音同样稚嫩,却多了几分妥协和忍让。
是哥哥对妹妹说话的声音
温瓷忽然湿了眼眶。
“康怀,蔚文……”
一个念头蹿进脑海,她控制不住的往前跑了起来。
前面还有一扇门。
她停在前面,大力推开。
宽敞的客厅里,俩小孩子儿正在“对峙”。男孩儿手里拿着一个洋娃娃,正是她去年寄回来给小侄女儿的。
沙发上坐着两个妇人。
一个满头银发。
另一个年轻许多,头发也白了半数。
温瓷眼泪控制不住的流。
明明她年前收到的全家福,母亲头发全是黑的,祖母也只是白了一半头发。
这才几个月……
听到门响,他们齐齐朝温瓷看过来。
“姆妈,阿娘……”
温瓷泪流的更凶了。
傅景淮晚一步到,站在她身后,看到她被泪水冲刷的脸。
心头微动。
她不只会害怕,原来还会哭。
“瓷儿。”
温老夫人站了起来。
温母还在愣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真是温瓷。
两个小孩儿也同样愣愣的,一副想过来相认,却又不敢认的模样。
“砰……”
瓷器落地的声音,打断了几人的思绪。
大嫂方锦宁端着洗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看到温瓷愣了一瞬,盘子落地。
“瓷瓷……”
她快步走过来,用力抱住了温瓷:“你在国外待的好好的,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言辞里全是担心。
温母终于反应过来,扶着温老夫人过来了。
一家人抱头痛哭。
温瓷没想到,傅景淮带她来见的,是她的家人。
感动之余,朝他看去。
傅景淮到了门口没继续往里走,倚着门框,望着抱着哭成一团的温家人。
那双乌沉沉的眼眸中,情绪翻涌。
温瓷看过来,他淡淡的与她对视一眼,移开视线,从门口退了出去。
温母哭了一会儿,问:“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温瓷道:“二少帅带我来的。”
温老夫人没看到傅景淮,问她:“二少帅人呢?可别慢待了人家。”
温瓷心里感激傅景淮。
应道:“我去请他进来。”
胡乱抹了把脸。
出门去找傅景淮。
傅景淮站在刚才下车的地方抽烟,见她出来,有些意外:“怎么出来了?”
温瓷眼睛红通通的。
极力忍着泪水,朝他挤出笑脸:“祖母……请你进去坐会儿。”
傅景淮扯唇。
嗓音清越,但透着惯有的薄凉:“你们家,家风倒是严谨。”
温瓷:“您是少帅。”
有少帅的身份,谁家都不能怠慢,傅景淮忽然有种到了温家的感觉。
他之前来,明明没这么觉得。
跟着温瓷回了屋。
地上的瓷片已经收拾了,水果也重新洗过,换了新的盘子摆出来。
温瓷离家七年,和家里人有说不完的话。
温家在这儿唯一的男性,是刚满五岁的温康怀,他待不了客。温老夫人怕冷落了傅景淮,有一搭没一搭的陪着他说话。
目光不时往温瓷那儿看。
七年了,祖母也思念孙女儿。
温母拉着温瓷的手,哭了笑,笑了哭。
方锦宁稍微好点儿。
她在嫁给温柏川前,和温瓷就是很好的朋友。现在又多了姑嫂这层关系,哪怕分开七年,感情也没变。
她和温瓷说了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儿。
还把两个孩子叫来。
让他们喊温瓷“姑姑”。
温瓷出国时,方锦宁刚和温柏川结婚。两个孩子都是在她出国后出生的,只见过相片上的温瓷。
看她的眼神。
带着怯意和好奇。
女孩儿已经把洋娃娃拿回来了,可能是怀里的洋娃娃给了她勇气,大声道:“姑姑好。”
男孩也跟着开口:“姑姑好。”
温瓷伸手将两个孩子抱进怀里,眼里含泪。
温母又开始擦眼睛。
傅景淮见状,找了借口出去抽烟,温老夫人立刻也加入到亲人重逢话思念的行列。
问温瓷何时回来的,住在哪儿。
还说这个档口不该回来的,温瓷的二哥温泽川和三哥温盛川,家里就没让他们回来。
温瓷笑笑。
编了个借口:“收到家里消息时,我已经在船上了,想回都回不去了。再说,回来后,督军安排我住进了傅家老宅,很安全,老宅的人也都对我很好。”
她跟傅景淮领证的事,温瓷没说。
不想让他们多担心。
温老夫人认识傅夫人,知傅夫人不好相与,也知温瓷说的是宽心话。
叹了口气。
长辈都希望晚辈幸福,哪有看他们跳进火坑,不心疼的。
温母忽然发现温瓷脸上有伤。
遮在小礼帽的网纱下,她刚才只顾得高兴,没注意。
心疼的抚着她的脸:“你跟姆妈说实话,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怎么受伤了?”
温母提醒,方锦宁才看到。
说道:“你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吧,这儿房间也够,一家人还是要住在一起才放心。”
温瓷拉过母亲的手。
吸吸鼻子,笑着道:“我不小心蹭伤的,今儿傅夫人还叫人给我送了药,怕留下疤。你们放心吧,我都好。”
她不是不想跟家人们团聚。
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回来。
她在码头遭遇枪击,家人被费尽心思藏进租界。刚才方锦宁还说了,叔叔他们几家,也带着孩子们回乡下躲避去了。
这一切都说明,事情远不像报纸上写的那么简单。
温夫人满脸担忧。
劝她住下。
温老夫人经历的多,想事也周全。
叹过气后,慈爱的道:“瓷儿如今住在傅家老宅,又是督军安排的,突然搬出来不合适。不如先这样吧,等咱家的事过去了,再从长计议。”
温瓷心想,祖母可能猜到了什么,只是没明说。
太久没见,一家人说起话来忘了时间,直到温蔚文扁着嘴,来拉方锦宁衣服:“姆妈,我好饿。”
温母忙起身。
忽然想起什么,她问温瓷:“瓷儿,不能搬来,留下吃顿饭总行吧?”
温瓷去看傅景淮。
这才发现他人已经没在客厅了。
忙起身去找。
傅景淮站在车边,正跟副官说着什么,旁边地上丢着几根烟头。
温瓷上前。
有些小心的问:“二少帅,能留下吃顿饭吗?”
傅景淮朝她看过来。
温瓷怕他拒绝,飞快的提出交换条件:“我会开车,能给你当司机,我枪法也很准,可以给你当保镖。我还懂医术,会做外科手术……”
“打住。”
傅景淮好笑的叫停她:“前面两条,我身边的副官个个都会。后面两条,我最好是别用到。”
温瓷:“那……你提个条件?”
傅景淮考虑片刻,道:“我过几天有个应酬,需要女伴,你陪我去。”
温瓷脑海中浮现出冯曼曼挽着他的情景。
眉头微微一蹙。
要不要告诉他,冯曼曼有别的男朋友?
傅景淮见她蹙眉,俊脸顿时一沉:“不愿意算了。”
烟蒂用力往地上一丢。
狠狠碾灭。
温瓷看出他生气了,怕他抬腿走了,伸手去拉他:“我没说不去。”
傅景淮手臂一紧,目光随即看来。
他眼神冷寒。
温瓷心里一惊,下意识抓的更紧:“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跟你去。”
傅景淮呛声:“用不着勉强。”
“不勉强……”
“瓷瓷……”
温瓷和方锦宁的声音同时响起。
方锦宁见她一直没回去,就出来寻他们。
温瓷瞬间有些难堪。
她努力不让家人看出她的处境,不让他们担心,可如果傅景淮就这么走了。
她该怎么跟家人解释?
鼻子一酸。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一句“求你”到了喉咙口,还没说出来,男人已经用力拽开了她的手。
喊来了副官。
“今天抓的那个男医生,送哪儿了?”
副官:“警察厅,安了个盗窃枪支的罪名。属下还特意嘱咐警局的兄弟‘照顾’好他,估计囫囵着出不来了。”
傅景淮:“我瞧他挺喜欢认姐姐,带他去趟女监,挨个认。认不完就跟她们关一起,直到所有人都认下他这个弟弟为止。”
副官:???
这是什么寡闻鲜见的恶趣味?
女监里那些个刺头,变态起来比男监还狠,扔个小白脸进去,就算能活着出来,估计也是废人一个了。
不过二少帅的话,他不敢质疑。
下去安排了。
温瓷上楼收拾的功夫,傅景淮去了趟主院,跟傅夫人说带温瓷去别馆住几天。
傅夫人还在气头上。
懒得管温瓷,随他们去了。
温瓷先去买东西。
祖父祖母的、母亲的、大嫂的,还有侄子和侄女,连跟过去照顾的佣人,她也买了雪花膏当礼物。
傅景淮带着副官跟着她。
副官手里快提不下了。
路过西点铺子,她停下来,问傅景淮:“我想再买个小蛋糕,我大嫂方锦宁爱吃。”
傅景淮点头:“我在这等你。”
温瓷推门进去。
店主是个拥有金色长卷发法国女人,笑起来很美。
温瓷指着玻璃柜里,新鲜奶油做的蛋糕问她:“这个有没有预定,可不可以卖给我?”
奶油蛋糕新鲜的才好吃,大多都要预定。
女人笑着点头。
用不太流利的中文告诉她,原本是有人提前定的,但是临时不要了。
温瓷去付钱的时候,又进来两个人。
施家两姐妹。
她们也看好了这款奶油蛋糕。
店主指着温瓷,告诉两人蛋糕她已经要了。
施爱媛说:“那我们换一个吧。”
施念媛一看是温瓷,顿时冷了脸,态度也变得霸道起来:“不换,我就要这个。”
问店主:“你卖给她多少钱?我出双倍。”
店主为难的说不可以。
施念媛非要不可。
温瓷已经付完钱,听到争执声,走了过来。
“这个蛋糕我已经买了。”温瓷说。
“我出双倍钱,再不行,就三倍,四倍……总之,我这个蛋糕我非要不可。”
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温瓷也不知道,她和施念媛根本不认识,她对自己的敌意是从哪儿来的。耐心的道:“先来后到,施小姐可以重新选一个。”
施念媛:“我偏不!要换你换。”
温瓷莫名其妙。
不想跟她争吵,把付钱的票据给到店主,让店主帮她把蛋糕包起来。
店主开了玻璃柜。
施念媛见店主还是要把蛋糕给温瓷,眸光一转,生出条毒计来。
“啊……”
施念媛刚要上前,脚忽然被什么勾到,身体失衡扑向前方。
店主刚拿出来的蛋糕。
被施念媛扑飞。
先是掉在地上,接着被摔下去施念媛砸个正着,碎成一地残渣。
蛋糕糊了施念媛一脸。
她挣扎尖叫起来。
温瓷反应极快,在施念媛扑来的第一时间躲开,才没被蛋糕砸到。
傅景淮听到动静,带着副官赶了进来。
施爱媛目光扫见推门而来的身影。
迅速将施念媛扶了起来:“怎么这么不小心?”
向店主和温瓷道歉:“对不起,我妹妹刚才没站稳,真的特别抱歉。”
对店主道:“这个蛋糕多少钱,我们照价赔偿。”
又对温瓷道:“温小姐,这个蛋糕的钱,我们赔你。你再选一个新蛋糕,我们付钱,算是我和妹妹给你道歉补偿的。”
傅景淮三两步到了跟前。
扫了眼满身满脸奶油蛋糕的施念媛,又看了看地上的狼藉。
柴伊人是北方人,性格率直开朗,很好相处。
她痛快答应了温瓷的请求。
还跟温瓷讲起柴家过往。
他们家原是北方一个大族的旁支,为躲避战乱,举家迁到了申城。
结果没过多少安稳日子。
南方也打起来了。
她爹少时学过兵法,觉得总躲来躲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弃笔从戎,跟着督军打仗去了。
一路从小兵头子,干到了军长。
现在两个哥哥也在军中。
柴伊人提到家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温瓷很羡慕。
原本,她家里也是这样。
三个哥哥都很宠她,好吃的、好玩的都让她先挑。阿爸阿妈很恩爱,叔叔婶婶很和善,祖父祖母也很慈祥。
一家人其乐融融。
可出国一趟回来,什么都变了。
柴伊人看出她的难过,主动道:“你家的事儿,我昨天刚刚听说。我爹过几天就能出院了,等出了院,我让他去找督军求情,看能不能帮上忙。”
温瓷动容:“谢谢。”
柴伊人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你别这么客气,你救了我爹的命呢。”
忽然想起什么。
柴伊人又道:“对了,我不能陪你太久,我娘让我去医院给我爹送饭,快到点了。”
温瓷:“好,那我们抽空再聚。”
买单时,温瓷看到一男一女挽着手臂走进来。
女郎她见过。
正是在申城饭店,挽着傅景淮的那个。
温瓷:!!
傅景淮被绿了??
柴伊人见她一脸惊讶,顺着她目光看去。
没瞧出异常。
疑惑的问:“那是前参谋长冯征的女儿,冯曼曼。男的我不认识。你认识吗?”
温瓷摇头:“不认识。”
她从小的志向就是学医,哪怕出国前,认识的人也不多。
提到冯曼曼,柴伊人又来了兴致:“说起来,冯曼曼还差点和你一样,成为傅督军的儿媳妇呢。”
温瓷:“啊?”
柴伊人瞧她吃惊的模样,忙道:“不是二少帅,是大少帅。”
温瓷更乱了。
柴伊人很是遗憾:“要不是得去医院给我爹送饭,我得好好给你讲讲这里头的弯弯道道。”
温瓷灵机一动。
“正好我也想去探望柴军座,我陪你去医院,你在路上给我讲。”
柴伊人有点儿心动。
又觉得不好意思。
“昨儿傅夫人带着傅家二夫人和三夫人,才去医院看过我爹。”
温瓷道:“夫人是夫人,我是我。”
柴伊人心里一堆话,不说出来她憋的慌,飞快点头:“那提前说好,我回家取上饭,我们就去医院,你什么都不用带。”
温瓷笑着应下。
趁柴伊人回家取饭的间隙,她买了束花,还买了几样水果。
柴伊人回来,嘟着嘴生了半天气。
温瓷一句“快讲”。
她立马好了。
“当年皖南打仗,冯参谋长为救督军挨了好几枪,牺牲了。他没儿子,家里就剩下了冯曼曼母女俩。”
“督军要报恩,就让大少帅娶冯曼曼。”
“可那会儿督军夫人已经给大少帅选好夫人了,就差下聘过礼,说什么都不同意换人。为此,督军和督军夫人闹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冯曼曼自己选了出国留洋,这事儿才算结束。”
“冯曼曼回国也有两三年了,到现在还没结婚。”
“很多人都说,她心里放不下大少帅,但是大少帅的儿子都能打酱油了。”
温瓷联想到自己和傅景淮。
他们的婚事,也是傅督军定的。
让大少帅娶冯曼曼,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那让傅景淮娶她,是为什么?
阿爸被抓,和督军什么关系?
柴伊人话匣子打开就停不下来,说完冯曼曼,又讲了许多围绕在督军府和各家族中的事儿。
有传言,大多是真事儿。
内容十分带劲儿。
填补了温瓷出国七年的空白。
有柴伊人在,温瓷畅通无阻的进了军医院,还见到了柴平章的主治医生,看到了柴平章的病历。
柴平章人爽快,没有架子。
对温瓷千恩万谢。
从军医院出来时,温瓷心情很不错。
她在外面吃了午饭。
路过洋人开的蛋糕店,她停下买了一个小蛋糕。
打包,带回了老宅。
朝云见她回来,拿起食盒。
“二少夫人您回来了,我现在去提菜,要不然厨房该没菜了。”
“我吃过了。”
温瓷说着,拿出小蛋糕。
“我还带了小蛋糕,给你们尝尝。”
朝云接过,受宠若惊:“这可是洋人的蛋糕房才有的东西,我听说可贵了呢。”
程婶心疼:“我们知道二少夫人宽厚,可二少夫人将来要用到钱的地方多,还是别照着我们花了。”
温瓷笑:“就尝个新鲜,也不是天天有。”
两人谢过温瓷。
分了来吃。
程婶说真甜。
朝云说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午后,裁缝来量衣服。
温瓷做了两身旗袍,一身旧式袄裙,还做套洋装,可以出席不同场合。
温瓷没再单独付钱。
走了傅家公账。
毕竟柴家给的二十条小黄金,足够支付她老宅里的生活费了。
她也没多做。
回国时,她拜托师兄帮她托运行李,再过十几天,她的行李也该到了。
沈诗瑶被罚闭门思过。
没人找麻烦,温瓷这一天过得很清闲。
晚上,程婶来找她。
她叫程婶打听傅督军,还有傅景淮,跟老宅里这些人的关系。
程婶都打探清楚了。
来跟她汇报。
等程婶说完,温瓷拿出一块小黄鱼,塞进她手里。
程婶吓坏了。
不敢要。
温瓷说:“这钱也不全是给你,你去别的院子走动,总不能空着手。有需要打点的地方,别紧着。”
程婶:“二少夫人给的银元,还没花完。”
短短几天,这已经是第二次给赏钱了,还一次比一次多。
温瓷:“那是你的。”
程婶这几天的表现她看在眼里,是个可用的人。她母亲和祖母都教过她,对于可用之人,一定要大方,不能让对自己好的人寒了心。
程婶收了小黄鱼。
暗下决心,以后就算赴汤蹈火,也不能负了二少夫人这份厚待。
温瓷就消停了一天。
隔天沈诗瑶就放出来了。
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来找温瓷麻烦,她觉得被罚禁闭是温瓷害的。
温瓷还没起。
程婶直接一盆冷水泼她脚边儿,把她赶出了揽星居。
说她再来揽星居找茬,就往身上泼。
鉴于程婶的悍勇,沈诗瑶没敢再来找事。刘嬢嬢提醒过她,傅夫人那边还没消气,她再惹出祸来,可能不止关禁闭那么轻松。
沈诗瑶不管怎么闹,心里还是怕傅夫人的。
消停了两天。
两天后,上巳节到了。
真希望父亲和大哥的事赶紧有个着落,她好去和傅景淮去把离婚公证办了,给傅景淮喜欢的人腾地方。
冯曼曼说出那句“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父亲”时,她莫名心虚。
正想着,电话铃响了起来。
她一个激灵。
这个晚了,谁打电话?
楼下,朝云喊她:“二少夫人,您的电话。”
温瓷:“来了。”
趿着拖鞋下了楼。
接过朝云递来的电话,温瓷说:“你好。”
电话里,传来小医生带着怯意的声音:“你好,是温姐姐吗?”
阮殊不让他叫“师姐”,他直接改“姐姐”了。
温瓷蹙眉:“你怎么知道这部电话的?”
小医生:“我求了阮副院长,阮副院长从院长那里问出来的。”
温瓷眉头皱的更紧。
小医生的话还在继续:“温姐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请教你医学方面的问题。我征求过阮副院长的意见,她点了头,我才给你打电话的。”
“我知道很冒昧,要不,我请温姐姐吃个饭,当作感谢?”
温瓷:“不必麻烦,你要问什么问题?”
小医生当即高兴起来。
道谢后,问了几个很基础的问题。
温瓷一一作答。
半小时后,电话才挂断。
刚挂断,又响了。
温瓷接起来。
“还有事吗?”
“你在跟谁打电话?”
温瓷的话和傅景淮的声音,同时响起。
温瓷一怔。
电话那边沉默了。
温瓷只好先解释:“我今天去医院送资料,遇上的实习医生。他打听到我在这里的号码,打来电话问了些急救上的问题。刚挂电话,你就打来了,我以为又是他。”
傅景淮应了声。
道:“我有话跟你说,十分钟后,你来外面找我。”
温瓷奇怪。
什么事还要出去说?
嘴上应下来。
换好衣服出门,傅景淮的车刚好开到门口。
傅景淮落下车窗:“上车。”
男人声音带着三分冷意。
温瓷忍不住想,他是不是打算给心上人名分,又不想让心上人受委屈,所以找她摊牌,离婚。
默默上了车。
车开出傅家老宅,一路开到了江边才停下来。
傅景淮下了车。
温瓷只好也跟着下车。
已经到四月底了,风吹过,空气中带着暖意。
江面船来船往。
两岸灯光落在水面上,被船身带起的波浪,推出很远很远。
傅景淮点了烟。
缓缓开口:“孩子不是我的。”
温瓷没想到他特意叫她出来,是为了说这个事儿。
回道:“我在医院,听到你的话了。”
又补充:“我没往心里去。”
“那就好,我来告诉你,是不想你误会。我说过,该有的体面和尊重,我会给你。”
“那男的是个戏子,见曼曼孤身一人,就骗了她。”
“知道曼曼怀孕,又吓跑了。”
傅景淮一口气说了好多话。
温瓷听着,说不震惊是假的。
说到最后,傅景淮吸了口烟,审视般盯着温瓷:“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认识曼曼的?又怎么会认定我是她孩子的父亲?”
原来是场误会……
温瓷心虚的道:“那天在申城饭店,我看到她挽着你,你还对着她笑,我就以为……”
温瓷真的很心虚。
这是她第二次认错傅景淮心上人了。
傅景淮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菲薄的唇扯了扯……怒极反笑。
把烟头丢到脚边。
踩灭了。
戏谑的盯着温瓷:“上次给我安个心上人,这次又给我安个孩子。温瓷,在你眼里,老子就那么缺女人,谁都可以?”
温瓷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脸颊一阵阵发烫。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倒是给老子解释解释,你是什么意思?”
温瓷解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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