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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绳瞬间发烫,像条活物般在她腕间扭动。
“啊!”
她尖叫着后退,撞倒了一旁的木柜。
几本旧日记散落一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黑白照片——外祖母穿着旗袍,撑着那把黑色雨伞,站在巷口的老槐树下,身后是七个面色苍白的孩子。
叶邵雪捡起日记,翻到最后一页,手突然顿住。
日记上的字迹与纸条如出一辙:“1985年冬,我用伞镇压了巷尾的冤魂,却也将自己困在其中。
若后世子孙血脉觉醒,切记……”字迹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种力量抹去。
窗外惊雷炸响,叶邵雪猛地抬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竟长出了外祖母的眉眼。
她踉跄着后退,雨伞从手中滑落,红绳缠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向地下室。
“放开我!”
她抓挠着地面,指甲缝里塞满泥土。
地下室的木门轰然打开,霉味更浓了。
她在黑暗中摸到一盏煤油灯,颤抖着点燃,光线照亮了满墙的符咒,以及墙角蜷缩的黑影。
黑影缓缓抬头,竟是白天的保洁阿姨!
她满脸皱纹,眼球泛着诡异的蓝光,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你终于来了,我的小祭品……”叶邵雪转身想跑,红绳却勒紧她的脖颈。
保洁阿姨张开双臂,皮肤裂开露出森白的骨骼:“三十年前,你外祖母用我们的怨气炼伞,现在轮到你还债了!”
无数黑色触手从保洁阿姨体内钻出,直奔叶邵雪而来。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却听见雨伞发出嗡鸣。
黑色伞面突然炸开,外祖母的虚影从中浮现,挥袖将触手震碎。
“快走!”
虚影开口,声音与叶邵雪的母亲极为相似,“这伞是我用命换来的封印,不能让它落入邪祟之手!”
叶邵雪趁机抓起雨伞,跌跌撞撞冲上楼梯。
身后传来保洁阿姨的嘶吼:“你逃不掉的!
伞中的怨气早晚会吞噬你!”
她逃回市区时,已是凌晨三点。
公寓里的灯全都亮着,母亲正坐在沙发上抹泪:“邵雪,你去哪儿了?
妈快急死了!”
叶邵雪刚想开口,雨伞突然剧烈震动。
母亲的哭声戛然而止,眼神变得空洞:“我为什么要哭?
今天天气多好啊。”
叶邵雪惊恐地看着母亲哼着歌走进厨房,这才发现雨伞的红绳不知何时缠上了她的心脏位置。
她扯开衣领,皮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