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当年他灌我药时,那缱绻入骨的、独属于我们两人之间的亲密语调,一字一句地,清晰地复述:“别怕,这是为了你好。”
他的身体,瞬间僵住。
那点燃的、可怜的光,在我一句话之下,彻底熄灭,化为飞灰。
他像是被人抽走了脊骨,猛地瘫坐回椅子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直起身,平静地看着他崩溃的模样,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傅谨言,”我叫他的名字,像在陈述一个与我无关的事实,“我早已习惯了没有气味的世界,正如我早已习惯了没有你的世界。”
我顿了顿,给了他最后一击。
“你的忏悔是你的地狱,与我无关。”
“我不原谅,永不。”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拉开会客室的门。
门外,谢屿安正静静地等着。
他看见我,便自然地伸出手,我将手搭了上去。
10 无人能嗅的芬芳我拒绝了谢屿安的求婚。
在一个洒满阳光的午后,他将一枚用声波切割出的、独一无二的钻石戒指递到我面前,他说:“晚星,你是我在深海里看到的光。
让我用余生,守护这道光。”
我看着他,眼前的男人,温柔、强大、给予了我新生。
我欠他的,或许一辈子也还不清。
唯独爱情,我给不了。
“屿安,”我轻轻推回那枚戒指,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你确实是我的光,但现在,我自己就能发光了。”
“我不需要太阳,也不需要另一束光来照亮我。
我只想做我自己,顾晚星,或者ECHO。”
“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
谢屿安沉默了很久,最后收回戒指,对我露出了一个和初见时一样温柔的笑容:“好,那我便做你的朋友,你的家人,你的后盾。
只要你需要,我永远都在。”
他做到了。
我成了声化调香界唯一的传奇,独自环游世界,用声音记录万物。
我的世界很安静,也很丰盛。
关于傅谨言的后续,是在几年后,从一封跨国邮件里听说的。
那是我曾经的助理发来的,她说,傅谨言疯了。
苏清荷出狱后,曾去找过他。
据说傅谨言只是平静地看着她,问了一句:“你闻到合欢花的味道了吗?
今年开得特别好。”
苏清荷当然闻不到,因为那片他曾为我种下的合欢花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