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年前被他亲手下令,连根拔起,烧成了灰。
那天之后,傅谨言便彻底将自己锁在了那栋空荡荡的别墅里。
他患上了心因性嗅觉障碍。
医生说,是他强烈的自我惩罚意识,摧毁了自己的神经中枢。
那个曾用最残忍的方式,夺走我全世界气味的男人,最终,也永远地失去了自己的嗅觉。
他守着那座被他亲手清空了所有关于我的痕迹的房子,日复一日地坐在那片只剩焦土的花园废墟上,试图去寻找一种只存在于他记忆里的、独属于我的芬芳。
他用永恒的感官剥夺,完成了对自己的最终审判。
我关掉邮件,端起手边的咖啡。
窗外,是阿尔卑斯山顶终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下,折射出干净而耀眼的光。
这个世界,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