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我们哪会做?”
“不会,我们可以试!”
我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急切,“爹,娘,家里还有猪油吗?
一点点就行!
还有……灶膛里的草木灰,要那种烧得透透的,细细的灰!”
爹娘面面相觑,被我眼里的光震住了。
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去灶房角落,从一个小瓦罐里,小心翼翼地刮出小半勺凝固的猪油。
爹则去扒拉灶膛,筛出小半碗细密的草木灰。
我按照脑子里模糊的、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知识”开始尝试。
把草木灰加水,搅拌,静置,得到上层澄清的灰水。
再把猪油在小锅里小心熬化。
然后,把灰水一点点倒入温热的猪油里,不停地搅拌。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猪油和草木灰混合的奇怪气味。
爹娘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
油和水并不相融,灰水倒进去,只是形成浑浊的疙瘩,漂浮在油面上。
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倒出来的东西,像一滩油腻腻的、带着灰渣的烂泥。
爹叹了口气,摇摇头,拿起烟袋锅子,蹲到一边去了。
娘看着那滩“烂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安慰的话,最终只是默默地把锅拿去洗。
失败像一盆冷水,但没有浇灭我心头的火,反而烧得更旺。
哪里不对?
比例?
温度?
搅拌的时间?
我坐在小板凳上,盯着那堆失败品,脑子飞速转动。
草木灰水……不够纯?
是不是要过滤得更干净?
油温是不是太高了?
我记得好像还要加盐?
第二天,我又去了河边,挖了更多的白泥回来。
这次,我让娘把草木灰水用家里唯一一块还算细密的旧布,过滤了好几遍,直到水变得几乎清澈。
熬猪油时,我死死盯着锅,油刚化开,微微冒烟就离火。
然后,把过滤好的灰水,极其缓慢地、一滴一滴地加进去,用筷子拼命地、朝着一个方向搅动。
手臂酸得抬不起来,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但我咬着牙坚持着。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油和那清澈的灰水,在我的不停搅动下,开始慢慢融合,不再是泾渭分明,而是渐渐变得粘稠、乳化,颜色也由浑浊变得微微泛白!
成了!
虽然没有完全凝固,但这状态,和昨天那滩烂泥天壤之别!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粘稠的糊糊倒进一个破瓦盆里,又把我挖回来的白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