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茫然,“那有啥用?”
“爹,这叫‘号’!”
我解释着,“贴在皂上,人家就知道这是咱家的东西,跟别人家的不一样!
有字为证!
写明了‘假一赔十’,就是告诉大伙儿,咱家的皂真材实料,不怕比!
王寡妇她敢这么写吗?
她连字都不认得!”
娘眼睛一亮:“晚晚说得对!
有字儿,看着就正经!
不是野路子的东西!”
说干就干!
我们连夜赶工。
我把老先生写的那张纸当“母版”,用家里烧饭的锅底灰兑了点水,调成墨汁。
娘翻箱倒柜找出一小块还算干净的、白色的里衬布,剪成一小块一小块。
爹则削了块薄木片当“刷子”。
我小心翼翼地用木片蘸着“墨汁”,一笔一划地照着“母版”上的字,描摹在小布块上。
字迹歪歪扭扭,远不如老先生写的工整,但关键的字——“晚泥皂”、“林溪村”、“假一赔十”——都清清楚楚。
然后,把写好的小布块,用米浆熬的粘稠浆糊,仔细地贴在每一块晾干、打磨好的皂块一角。
贴上“号”的皂块,立刻显得不一样了!
虽然还是那朴素的米白色,但有了那一小块布和上面的字,莫名就多了几分“正品”的感觉。
第二天,我再次来到早市。
这次,我没有急着吆喝。
而是把贴着小布块“号”的晚泥皂,整整齐齐摆在摊位上最显眼的位置。
很快,就有人被这新奇的做法吸引了。
“咦?
这皂上还贴了布?
写的啥?”
“晚泥皂……林溪村……假一赔十?
嗬!
口气不小啊!”
“假的赔十块?
真的假的?”
议论声中,我拿起一块皂,当众演示搓出丰富的泡沫,然后指着皂角上的小布块,朗声说道:“各位叔伯婶娘!
这就是我林晚做的‘晚泥皂’!
林溪村河滩独有白泥,加好菜油、草木灰碱精心做的!
纯天然,洗得干净,不伤手!
皂上有号,有字为证!
假一赔十!
要是用了觉得不好,或者烂手掉皮,您尽管拿着这带号的皂来找我林晚,我十倍赔您!”
我的声音清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底气。
“假一赔十?
小姑娘,说话算数?”
一个穿着绸布短褂,像是小商贩模样的中年男人走过来,拿起一块皂,仔细看着上面的布块字。
“算数!”
我迎着他的目光,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