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圈食物链最顶端的那一小撮人之一。
神秘、富有,心狠手辣,背景深不可测。
被他盯上,别说我这只旧镯子,连我自己骨头渣子都会被碾碎。
报警?
说他试图强迫我?
证据呢?
走廊监控可能“刚好”坏了。
我的撕扯更像是一场自导自演的闹剧。
他脸上那点红痕?
可能是我为了栽赃自己撞上去的。
那只价值一亿的腕表在我手里,反而会成为我“敲诈勒索”的铁证!
还有那张支票…呵,百万买春的罪证?
豪门资本的游戏规则,从来不是为我这种蝼蚁制定的。
他捏死我,比碾碎一只蚂蚁还简单。
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
一个无形的、冰冷坚固的牢笼,瞬间在意识中构建成型。
四面八方都是铁壁,唯一的出口……在那个男人手里。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缓慢而坚定地漫过脚踝,往上,再往上……嗡嗡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像溺水者手中突然响起的一块浮木。
“安安!
老天!
你人呢?!
后台找疯了!
快滚回来换酒!”
闺蜜乔乔尖锐的、带着无限惊恐的咆哮穿透听筒,“大魔王炸了!
说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要你立刻、马上、滚去顶楼套房见他!
不然……我们全完蛋!”
乔乔的声音里是货真价实的恐惧。
大魔王……指的只能是顾临。
“……我知道了。”
喉咙哑得不像自己的声音。
掐断电话。
服务通道惨白的灯光下,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
背靠着冰冷坚硬的金属门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门上一小块凸起的油漆。
恐惧像是无数条冰冷的蛇,缠绕着心脏,越收越紧。
但奇怪的是,在那冰冷的窒息感深处,另一种更尖锐的感觉破土而出。
愤怒。
被撕破尊严的愤怒。
被当替代品威胁的愤怒。
像压实的火药,堆积在胸口,只等一个火星。
顶楼套房。
那是他的狩猎场。
去,死路一条。
带着乔乔她们一起沉船。
不去……死得更快更彻底。
湿冷的香云纱布料黏在皮肤上,冷得刺骨。
右手腕上,奶奶的银镯子贴着皮肤,凉意顺着骨头往骨髓里渗。
攥着那只冰冷腕表和百万支票的左手,指尖用力到发白,硌得生疼。
呼吸渐渐平复下来,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平静。
脑子高速运转,冷得像块冰。
回想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