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卖个好价钱。”
第三章:掀桌子的天价货物顶楼套房的电梯门无声开启。
空气里浮动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香,不再是雪松与威士忌,而是某种空灵昂贵的海洋调香薰。
死寂无声。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最璀璨的夜景,灯火如织,如同一个巨大的发光棋盘,尽在俯瞰之下。
这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威压。
顾临就坐在那张几乎可以当床用的意大利顶级真皮沙发里。
没有开主灯,只有侧面一盏落地阅读灯洒下暖黄的光晕,勾勒出他侧脸冷硬如雕塑的线条。
那点被我用手表砸出的红痕,在光影下反而平添了几分凛冽的戾气。
他指间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猩红的火点在昏暗的光线里格外醒目,袅袅升腾的白烟模糊了他的神情,只看到一双眼睛,幽黑如深潭,隔着升腾的烟雾望向我。
他换了衣服。
不再是宴会上的定制西装,而是一身质地柔软的深灰羊绒衫和同色系休闲长裤,整个人透出一种慵懒的危险感,像一只在巢穴中假寐的猎豹。
换衣服了?
也就是说,从酒会到这里……他是有时间的。
足够冷静的时间。
那落在身上的目光,冰冷,锐利,像手术刀,一寸寸刮过我暴露在冰凉空气中、布满青紫掐痕的手腕,扫过我肩头撕裂的布料下狼狈的皮肤,掠过脸上狼狈的泪痕和唇角的血痂……最终,落在我右手里紧紧攥着的那只铂金腕表上。
“东西带齐了?”
他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听不出丝毫醉意,带着一种绝对掌控力的低沉磁哑,每一个字都像浸在寒冰里。
我站在门口,像一尊刚从风暴里捞出来的破陶俑。
一步没动。
左手举起那张揉得几乎发烂的支票,手指捏着,对准他的方向,然后——哧啦!
支票,那张轻飘飘写着“一百万”的纸,被我从中间缓慢地、挑衅地,撕成了两半。
纸屑纷扬落下,掉在光亮可鉴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
“顾先生,”我开口,声音不大,甚至有点哑,但异常清晰,像一根拉紧的钢丝,“您的一百万买断费,我不需要。”
视线不躲不闪地迎向他骤然冰凝、聚起风暴的眼眸。
他指间的雪茄烟雾似乎凝滞了一瞬。
我扬起右手,那只价值一亿的腕表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着倨傲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