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遥箫辰的其他类型小说《再一春 全集》,由网络作家“煲仔小肥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力支撑,眼看要一口气憋闷过去。“太医!太医来了!”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但是我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也无法勉力睁开眼。只知道扎得针好疼,喝的药很苦,待的地方很冷。等我完全清醒,已经是三日后了。那是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好似春朝。“侧妃这几日还是得静养,莫外去了。”“这屋子里怎么清冷冷的,直叫人打颤。”我怀里塞着汤婆子,缩着手。“奴婢瞧着日头不错,就没烧炭火,再者前段日子炭火用的厉害,离下次发放还得有段时日呢,那炭框里已没剩多少了。”“也是,总围着熏炉,我都变得弱不禁风了。”我本意是句顽话,却一语惊醒了梦中人。10佛堂静谧,香龛袅袅,人心皎皎。“有眉目了吗?”“是。太医说,那些炭里确实被人掺了十足十的药量,但药性温和缓慢,日积月累,方入肺腑。...
《再一春 全集》精彩片段
无力支撑,眼看要一口气憋闷过去。
“太医!太医来了!”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但是我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也无法勉力睁开眼。只知道扎得针好疼,喝的药很苦,待的地方很冷。
等我完全清醒,已经是三日后了。
那是冬日里难得的艳阳天,好似春朝。
“侧妃这几日还是得静养,莫外去了。”
“这屋子里怎么清冷冷的,直叫人打颤。”我怀里塞着汤婆子,缩着手。
“奴婢瞧着日头不错,就没烧炭火,再者前段日子炭火用的厉害,离下次发放还得有段时日呢,那炭框里已没剩多少了。”
“也是,总围着熏炉,我都变得弱不禁风了。”
我本意是句顽话,却一语惊醒了梦中人。
10
佛堂静谧,香龛袅袅,人心皎皎。
“有眉目了吗?”
“是。太医说,那些炭里确实被人掺了十足十的药量,但药性温和缓慢,日积月累,方入肺腑。前段日子您嗜睡乏力,也是为此。”
“那炭火......”
“阿槿,不必多言。”
我瞧着满室神佛,无一不眉目含慈,面容怀悯,“婉姐姐不至如此。”
“是。奴婢妄言,还请侧妃恕罪。”
阿槿欲言又止,我停了抄写经文的动作,示意她接着说。
“陈宝林已于昨日,殁了。”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我心头一紧,陈宝林滑胎当日情状着实可怖,可后来听说经过数位太医救治已无性命之虞,只是,不会再怀胎了。这才过去短短几日,就遥往奈何了。
“永乐殿的人口风紧,没打听出什么来,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从太子妃的未央殿里传出流言,陈宝林是吞金而殒命,死状好不凄惨。”
“流言,岂可当真。”
欲提笔再写,孰料凝墨斩卷,这幅经文,算是白费。
11
树欲静而风不止,景如此,人亦是。
太子妃身边的丫鬟珮儿向帝后告发,陈宝林与腹中胎儿皆是死于太子妃之手,连同我中毒一事,也是太子妃一手策划。
“信口雌黄!空口无凭,竟敢污蔑太子妃!来人,拖出去,杖毙!”皇后怒不可遏,当即便要
太子和太子妃挨在皇后身前,我略远些。
还是那种掺了金线的软垫,甚至坠上了明珠,我跪坐其间,低首垂目。
“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侧妃,你也挨近些。”皇后拉着太子妃的手,正说着体己话,却忽地问起我来。
我依言挪近了些,不敢僭越太子妃身后,倒是太子妃回过首来瞧了瞧我,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将我往前带了带,与其平齐,“母后喜欢你,你靠近些,不妨事的。”
她腕子戴了只镂金珠镯,很是华贵,衬得她的手纤细白皙。
“那是辰儿半月前去库房寻了来的,又请能工巧匠镶嵌珠玉,费了好一番工夫呢。”皇后调笑着,太子妃羞地垂了头,红了脸。
太子未发一词,只是轻笑着,原以为他是个散漫跳脱的性子,不曾想,是个内敛的。
4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了两三天,午后,东宫里来了一批匠人,将院子里原本栽着的白梅刨去半数之多,重新栽上了玉兰,两种截然不同的素色花朵将这偌大的天地裹得白茫茫一片,东风微拂,花瓣簇簇而落。
“新栽上的玉兰,你可还喜欢?前几日在母后宫里,见你一直盯着瞧。”入了夜,箫辰不知是从哪棵树上薅下来几枝,从我壁橱里随手拿了个鎏金白瓶插上,斜支着头,就这么瞧着。
“多谢殿下关怀,妾欣喜非常。”我难得的有片暇微刻,用目光仔细地描摹他的眉眼,确实不丑,甚至称得上是清秀,剑眉星目,丰神俊朗,嘴唇薄削,有些薄情相。
大抵传闻是不太准的,我只是偶然一瞥,他只是恰好回眸,便就这样放在心上了,哪里,像是个薄情的人呢。
我煞有其事地执起一杯热茶,氤氲的水汽将对面人的面容模糊了些,也遮住了我稍稍弯起的嘴角。
“皇兄若是在,也必定喜欢这玉兰白梅交相辉映的素雅景致。”箫辰仿若瞧出了神,一下一下地晃着腰间的穗子。
我往院子里望去,澹白轻黄纯雅素,一段风流,欹枕疏窗户。我父亲是先太子之师,我与先太子也是打小的顽伴,先太子薨逝时,我将将及笄,若是先太子箫珣还在,看见此景,确实会雀跃欢腾。
“先太子爱好素雅,可
惜病弱早亡,殿下莫要过于伤怀。”
故人归穷泉,重壤永幽隔,也是叫人唏嘘不已。
“明日我再为你扎个秋千吧,就在那银汉下,花影里。”他倏地抬眸,盈起一汪清浅笑意。
我到底被这月光,照了个正着。
5
“你们听说了吗?陈宝林遇喜了!”
“是啊,我也听永乐殿的宫人说了,估计不会有假。”
“哎,你们说,这太子多数时候都是宿在太子妃和咱们侧妃这儿,结果倒让一个宝林先遇了喜。”
“可不是吗,这宫里啊,母凭子贵,指不定马上就封了侧妃。”
“那沈侧妃的日子岂不是要难过了......”
......
我入东宫半年,在清秋习风里,听了一耳朵闲言。
无意给人做茶后谈资,我拢了拢外衫,怀抱着一捧玉兰匆匆而过。
殿内已烧起了熏炉,因着我怕寒,甫一入秋,太子妃将我屋里的炭火足足添了两倍,满室的燃香混着玉兰花香,熏得人欲醉,泛着凉意的手也渐渐回暖。
“婉姐姐去瞧过陈宝林了没有?”我拨着手炉里的香灰,问着前来添茶的阿槿,她是我的贴身侍女,总是为我处处留心。
“侧妃也听见外头的人嚼舌根了?”阿槿面露怜惜。
“嗯。她们的消息也算是灵通。”
阿槿避退了闲人,这才回答起我的问题,“还没,不过应该就在这一两日了,太子妃贤良恭谨,又温柔和顺。”
我朝她宽慰地笑了笑,“我不担心婉姐姐捻酸恰醋,只是怕她心里不痛快。再者,我若要去看望陈宝林,也不能越到正妃前头去。”
“侧妃莫要难过,子嗣一事,强求不来。”
也不知是不是乍寒乍暖,折回来的玉兰已有些蔫巴,“我明白。”
不知何时起,我亦得宠忧移失宠愁,偌大东宫,凉风只在殿西头。
6
浅秋刚过,北风便凛冽起来,这满院的素色纷纷而下,倒像是寒风吹雪来。
日子一冷,我便也少走动,每每箫辰来了,见我这么歪着,总得数落我几句,然后再拖着我冒着寒风在院子里走圈儿。
这些日子我愈发倦怠,每日十二个时辰,七八个时辰都在酣睡,就是有时箫辰来了
处置了这丫鬟。
箫辰神情微怒,看样子,也是不信的。
而皇帝威坐明台,双眸微露阴鸷,“凭证。”
珮儿忙不迭地挣脱,“陛下,屏风......屏风就是证据。”
“陈宝林榻边的屏风淬了寒毒,而她遇喜胎热,哪里受得住......还有侧妃,永乐殿的陈设换过,如今那外间用着的屏风,也是淬了寒毒的......”
珮儿惊惶不已,不停叩首谢罪。
我听至此处,如坐针毡,而太子妃就挨在我身边,早已惨白了一张脸,我忙握了她的手,安抚地捏了捏。
“将屏风取来。”
经过核验,屏风上确是淬了毒,且毒性匪浅。
是了,若是只有炭火里的慢性毒,只两月时间,怎会让我呕血濒死,我心底止不住地惊颤。
“父皇,母后,凭两个不知经过多少双手的屏风就定罪,恐招天下人耻笑。”箫辰深作一揖,“婉儿恭俭贤淑,此事绝无可能。”
“儿臣,无话可说。”
太子妃不欲争辩,不曾垂泪,只行一大礼,久久不曾起身。
皇帝半晌无言,那嵌珠的玉扳指一下下地敲着,好似估量着满殿人的命途。
“一张嘴,两个屏风。”皇帝嗤笑,“真是荒谬。”
“储妃仁德,竟纵得你们不知天高地厚。”
“拔舌,杖毙。”
的道理。”
我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不禁遥想我日后的光景。太子妃是一早定下的,先太子病弱,早年间病逝,皇后再无嫡亲子嗣,便将生母位分不高的箫辰收作养子,去年初春立为太子。
我回身踏上马车,在这封闭的环境里,帝王的威压似乎才褪去了些许,不知怎的,那道散漫随意的声音又在我脑中响起,声音这般好听,大抵不是个丑的。
我一路胡乱琢磨着,不知不觉已至府前,府中早已提前得了消息,此时一片喜色,似那姹紫嫣红开遍。
按着礼制,再过一旬我便得入宫行册封礼,在这期间,母亲拉着我的手,给我讲着宫廷规矩,教我万事当心。
唯独父亲缄默不语,直到出闱的那一天,我涂脂描眉,戴簪佩环,他瞧着我良久,半晌无言,最后时刻,他将一个锦盒递给我,那盒里装着的,是一条素链,上头穿了枚铜钱。
“仔细收好,莫叫人摘了去。”
这枚铜钱自我记事起,便见父亲戴在身上,从未离身,也不许旁人触碰,直到有一天,他晚归行至厅内,将那枚铜钱狠狠摔在地上,之后便再没见他戴过。
“这枚铜钱来历不凡吗?”我端详着。
“日后你自会懂得。”
3
屋内,红烛垂泪,香笼燃影,被褥下的红枣桂圆一类,硌得人生疼。
今日和我一起嫁进宫闱的,还有一位正妃,两个宝林,君恩如流水,今日必不到我家。
我一个人坐在房内,等到熏炉燃尽,好不容易卸下来满头钗环,净面沐浴,吹熄满室红烛,抖落一地小食,这才安稳歇下了。
第二日天光大亮,我和太子妃及两位宝林随太子去向帝后请安,太子妃是本朝唯一异姓王——忠炀王的独女,名叫谢婉,人恰如其名,婉约动人,端庄大方。和我也算是旧相识。
在我们还是稚子时,两家交情颇深,虽说一个从文一个从武,但全无龃龉。后来谢婉入京作质,两家府邸在同一条街上,随即玩儿到了一处。再后来先太子病逝,我父亲作为太子之师,自然悲痛不已,竟有沉寂之意,两家就此疏远了些。
“儿臣给母后请安。”
“平身吧,赐座。”
宫人们拿来软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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