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灰、磨粉、清洗器具、切割打磨……这些力气活、简单活,可以分出去。”
娘睁开眼,有些担忧:“晚晚,这……这方子要是传出去……娘,光靠我们一家,累死也做不大。”
我分析着,“要想把晚泥皂卖到更多地方,让家里真正好起来,甚至……让村里人都沾点光,就得放出去一部分。
咱们招人,按天给工钱,或者按件算钱。
只让他们做粗活,关键的几步我们自己来。”
爹沉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
过了好一会儿,他磕了磕烟锅:“晚晚说得在理。
光靠咱仨,累趴下也供不上。
招人吧,找几个老实肯干的。”
招工的消息一放出去,在小小的林溪村引起了不小的震动。
“傻晚……不,林晚家招工?
给工钱?”
“真的假的?
就做她那泥巴皂?”
“听说在镇上卖得可好了!
看来是真赚钱了!”
“我去试试!
总比闲着强!”
第二天一早,我家破旧的院门口就围了好几个人。
有老实巴交的汉子,有手脚麻利的婶子,也有半大的小子。
王寡妇居然也挤在人群里,探头探脑。
我站在门槛上,看着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他们眼里有好奇,有怀疑,更多的是对几个铜板工钱的渴望。
“各位叔伯婶娘,大哥大姐,”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清晰有力,“我家做皂,需要人手。
主要活儿是:去河滩挖白泥,回来筛干净;砍柴烧草木灰,要烧透;把烧好的灰过滤成灰水;清洗做皂用的家伙什;皂做好晾干后,切割、打磨光滑。
工钱,挖泥、烧灰的重活,一天十五文。
筛泥、过滤、清洗、打磨的轻省活,一天十文。
当天结算,不拖欠!”
这个工钱,在当时的乡下,算是不错了。
要知道,去镇上扛大包,一天也就二三十文,还不稳定。
人群立刻骚动起来。
“我!
林晚丫头,我力气大,能挖泥烧灰!”
村里的光棍汉林大牛第一个举手,他平时游手好闲,但确实有把子力气。
“筛泥洗东西我行!
算我一个!”
隔壁手脚勤快的桂花婶也赶紧说。
“打磨的活儿我能干!
我手稳!”
村东头李木匠家的半大小子李栓子也嚷嚷着。
我点点头,挑了几个看起来确实老实、肯下力气的人:林大牛、桂花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