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栓子,还有两个平时口碑不错的妇人。
“王婶,”我看向人群里的王寡妇,“您也想来做工?”
王寡妇没想到我会点她名,脸上有点挂不住,讪讪地笑:“啊……我就看看,看看……王婶要是想来,也欢迎。”
我语气平静,“不过我这儿的规矩是,拿了工钱,就得好好干活,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更不许把做皂的东西往外拿。
要是犯了规矩,工钱没有,以后也别想再来了。”
王寡妇被我噎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哼了一声,扭身走了。
选定了人,立刻分工。
林大牛带着李栓子负责挖泥和砍柴烧灰。
桂花婶和另外两个妇人负责筛泥、过滤灰水、清洗器具。
我带着娘负责核心的配料、搅拌和最后的质检。
爹则总管协调和原料、成品的管理。
小小的院子顿时热闹起来。
挖回来的泥堆在角落,筛好的细泥装进筐。
灶膛里的火整天烧着,草木灰一筐筐运进来。
过滤好的灰水装在干净的大缸里。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草木灰和油脂混合的气息。
效率果然大大提高!
一天下来,做好的皂坯数量是过去的好几倍!
晾皂的竹匾排满了半个院子。
看着这热火朝天的景象,看着爹娘脸上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看着桂花婶她们领到工钱时那满足的神情,我心里也暖暖的。
“晚丫头,真有你的!”
桂花婶数着刚到手的十文钱,笑得合不拢嘴,“在家门口就能挣到钱,可比纳鞋底强多了!”
“就是!
大牛哥,你可得好好干,别偷懒!”
李栓子打趣道。
林大牛嘿嘿笑着,小心地把十五文钱揣进怀里,那珍重的样子,仿佛揣着金元宝。
晚泥皂的产量上来了,销路也越拓越宽。
除了镇上的早市和张老板的杂货铺,附近几个村子的小货郎也开始主动上门来拿货。
张老板甚至提出,想包销我们所有的皂,价格可以再商量。
家里的日子彻底翻了身。
还清了旧债,翻修了屋顶,泥坯墙也重新用黄泥抹了一遍,看着亮堂多了。
饭桌上几乎顿顿见荤腥,爹娘也添置了新衣裳。
村里人的态度,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晚丫头”这个称呼彻底取代了“傻晚”。
走在村里,打招呼的声音多了起来,带着明显的尊重和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