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奕的祖母!
她虽已故去多年,但在汴京勋贵圈里,其才名与贤名至今仍为人称道。
据说其书画双绝,尤擅小楷。
原来如此!
难怪那字迹如此清丽脱俗!
可赵老夫人写给闺中密友的信,开篇词句,怎会被她的孙子赵承奕拿去,一字不改地用来写“情书”?
还如此拙劣地找人代笔模仿?
这简直是对逝者的亵渎!
更是天大的笑话!
一丝冰冷的嘲讽掠过苏瓷眼底。
赵承奕,为了营造风流才子、情深意重的人设,竟连已故祖母的私信都敢剽窃利用,还抄得如此不走心,连模仿都漏洞百出!
真是蠢得可笑!
“原来如此。”
苏瓷心中电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微微颔首,“赵老夫人墨宝,清丽隽永,名不虚传。
世子爷……倒是家学渊源。”
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极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
谢危墨黑的眸子凝视着她,似乎想从她平静无波的脸上分辨出更深层的情绪。
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了几分:“此信于在下,意义非凡。
今日得知其开篇词句竟被人如此……滥用,”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语气里带上一丝冰冷的厌恶,“心中实在……难安。
故冒昧前来,只想向姑娘求证,那封被焚毁的信,是否确系……模仿此信字迹?”
他问得直接,目光锐利如刀,再次锁定了苏瓷。
苏瓷迎着他的目光,心念急转。
此人拿着亡母遗物,对赵承奕剽窃之举显然深恶痛绝。
他深夜登门,绝非仅仅为了求证。
他需要什么?
或者说,他能带来什么?
电光石火间,苏瓷做出了决断。
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她需要知道这潭水到底有多深。
“不错。”
苏瓷干脆利落地承认,声音清晰,“世子那封‘情书’,开篇‘卿卿如晤’四字,笔锋走势,起笔顿挫,乃至那‘卿’字下即部细微的挑锋习惯,与先生手中此信,如出一辙。
绝非巧合,而是刻意模仿。”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谢危苍白却沉静的侧脸上,话锋陡然一转,带着一丝锐利的探究:“只是,先生既已看出端倪,又手握‘真迹’为证,何不直接上侯府讨个说法?
或是诉诸公堂,告那世子一个……冒用先人手泽、亵渎尊长的罪名?
想必,以赵老夫人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