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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女开窍后,全村都跟着我致富林晚张强小说结局

卡里多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叫林晚。村里人都叫我傻晚。因为十五岁那年,我发了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从此以后,眼神总是直愣愣的,说话颠三倒四,口水也管不住,见人就只会傻笑。“看,傻晚又出来了!”“离她远点,晦气!”“啧,好好一个姑娘,可惜了……”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但我只是咧着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我娘每次听到,都会红着眼圈,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用粗糙的手掌擦我的脸。“娘的晚晚不傻……不傻……”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强撑着。其实,我心里明白。每一个字,每一句嘲讽,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我的身体,我的嘴巴,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无形的泥浆裹住了,动弹不得,发不出像样的声音。我只能被困在这个“傻晚”的躯壳里,日复一日。直到那天,张家来退亲。张...

主角:林晚张强   更新:2025-07-11 0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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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晚张强的其他类型小说《傻女开窍后,全村都跟着我致富林晚张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卡里多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叫林晚。村里人都叫我傻晚。因为十五岁那年,我发了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从此以后,眼神总是直愣愣的,说话颠三倒四,口水也管不住,见人就只会傻笑。“看,傻晚又出来了!”“离她远点,晦气!”“啧,好好一个姑娘,可惜了……”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但我只是咧着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我娘每次听到,都会红着眼圈,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用粗糙的手掌擦我的脸。“娘的晚晚不傻……不傻……”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强撑着。其实,我心里明白。每一个字,每一句嘲讽,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可我的身体,我的嘴巴,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无形的泥浆裹住了,动弹不得,发不出像样的声音。我只能被困在这个“傻晚”的躯壳里,日复一日。直到那天,张家来退亲。张...

《傻女开窍后,全村都跟着我致富林晚张强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我叫林晚。

村里人都叫我傻晚。

因为十五岁那年,我发了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

从此以后,眼神总是直愣愣的,说话颠三倒四,口水也管不住,见人就只会傻笑。

“看,傻晚又出来了!”

“离她远点,晦气!”

“啧,好好一个姑娘,可惜了……”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但我只是咧着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

我娘每次听到,都会红着眼圈,把我紧紧搂在怀里,用粗糙的手掌擦我的脸。

“娘的晚晚不傻……不傻……”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强撑着。

其实,我心里明白。

每一个字,每一句嘲讽,我都听得清清楚楚。

可我的身体,我的嘴巴,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无形的泥浆裹住了,动弹不得,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我只能被困在这个“傻晚”的躯壳里,日复一日。

直到那天,张家来退亲。

张强,我爹娘在我“傻”之前给我定的娃娃亲对象。

他穿着半新的蓝布褂子,站在我家低矮的泥墙院子里,旁边是他娘,张婶。

张婶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大约是几块点心,脸上没什么表情。

“林老哥,林嫂子,”张叔搓着手,眼神躲闪,“这……这事吧……强子年纪也不小了,家里想给他张罗亲事。

晚晚这情况……唉,我们张家实在……”后面的话他没说,意思却明明白白。

我爹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脸。

我娘则像被雷劈了一样,僵在原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们不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家,”张婶把油纸包放在旁边歪斜的木桌上,“这点东西,给晚晚甜甜嘴儿。

这门亲事……就算了吧。

强子,把东西还给人家。”

张强低着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褪了色的红布包,塞到我娘手里。

那是我家当年给的定亲信物,一个不值钱的银簪子。

我娘的手抖得厉害,像捧着烧红的炭。

她看着那红布包,又看看直愣愣站在门口、对着张强傻笑、口水滴答的我,眼泪终于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

“好……好……” 她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是我们晚晚……没福气……”院子外围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那些目光
,像无数把钝刀子,在我身上来回切割。

羞耻、愤怒、不甘……像滚烫的岩浆在我被封住的躯壳里冲撞,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死死盯着张强那张躲闪的脸,那个红布包,还有我娘绝望的眼泪。

“啊……啊……” 我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呜咽,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看!

傻晚又犯病了!”

“快按住她!”

“别让她伤着人!”

混乱中,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法言说的悲愤直冲头顶,眼前一黑,竟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模糊中,似乎听到“噗通”一声水响,还有我娘撕心裂肺的尖叫。

冰冷的河水瞬间淹没了我。

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针,狠狠扎进我的皮肤,钻进我的骨头缝里。

水从我的口鼻、耳朵疯狂涌入,窒息的感觉扼住了我的喉咙。

求生的本能让我四肢乱蹬,拼命挣扎。

混乱中,我的头似乎撞到了河底一块坚硬的石头。

剧痛传来!

但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滚烫的热流,猛地从被撞击的地方炸开!

像是一道积蓄了太久的闸门,被这致命的一撞和冰冷的河水强行冲开!

“哗啦——!”

我被七手八脚地拖上岸,呛咳着,吐出浑浊的河水。

我娘扑上来,抱着我冰凉的身体嚎啕大哭:“晚晚!

我的晚晚啊!

你可不能有事啊!”

我躺在地上,大口喘着气,眼神却不再空洞。

那层包裹着我、禁锢了我多年的厚重泥浆,仿佛被那冰冷的河水和剧烈的撞击彻底冲刷、击碎了!

无数清晰的念头、感知、记忆,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进我的脑海。

过去几年浑浑噩噩中听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

张强退亲时躲闪的眼神,张婶那看似无奈实则嫌恶的表情,围观村民的嘲笑,我爹的沉默,我娘的绝望……一幕幕,刀子一样刻在心上。

“娘……” 我张了张嘴,发出的不再是含混的呜咽,而是一个清晰无比的音节。

抱着我的身体猛地一僵。

我娘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晚……晚晚?

你……你说什么?”

我看着她憔悴蜡黄的脸,鬓角的白发,还有那双盛满了无尽悲伤和疲惫的眼睛。

一股巨大的酸楚直冲鼻尖。

“娘,”我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
全身力气,“我……不傻了。”

四周瞬间死寂。

所有嘈杂的声音——我娘的哭声,村民的议论,风声——都消失了。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我。

仿佛我说出的不是一句简单的话,而是晴天霹雳。

我娘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她小心翼翼地捧起我的脸,浑浊的泪眼里充满了巨大的希冀和不敢置信的恐惧:“晚晚……你……你再说一遍?”

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涌入肺腑,带着河水的腥气和泥土的味道。

我抬起手,用尽力气,擦掉嘴角不受控制流下的口水。

这个动作,过去几年我从未做到过。

“娘,”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我醒了。

我不傻了。”

“轰——”短暂的死寂后,人群炸开了锅!

“天爷!

傻晚说话了?!”

“她……她真醒了?

撞河神了?”

“不可能吧!

傻了这么多年!”

“她刚才真的自己擦口水了!

她以前只会流!”

我娘死死抱着我,嚎啕大哭,这一次,是喜极而泣:“醒了!

我的晚晚醒了!

老天爷开眼啊!

开眼啊!”

我爹也冲了过来,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嘴唇哆嗦着,浑浊的眼睛里也泛起了泪光,想碰我又不敢碰,只是不住地点头:“好……好……醒了就好……”张家母子站在人群外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尤其是张强,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震惊,有疑惑,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张婶则拉着儿子的胳膊,嘴里嘟囔着什么“邪门”、“晦气”,匆匆挤出了人群。

我没有再看他们。

过去的“傻晚”,已经淹死在那条冰冷的河里了。

从水里爬出来的,是林晚。

一个头脑清晰,心里憋着一股狠劲的林晚。

家徒四壁。

两间摇摇欲坠的泥坯房,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

屋里唯一的家具是瘸腿的桌子和几张破板凳。

米缸快要见底,灶台上只有几个干瘪的番薯。

这就是我的家。

过去我浑噩度日,不知愁苦。

如今清醒了,看着爹娘过早衰老的脸和布满老茧的手,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又酸又疼。

爹蹲在门槛上,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映着他愁苦的眉头。

娘坐在我旁边的小板凳上,借着昏暗的油灯光,缝补我落水时刮破的衣
裳,针线穿梭,动作却带着一种麻木的疲惫。

“爹,”我开口,声音还有些干涩,但很稳,“家里……还有多少钱?”

爹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点茫然,似乎不习惯我突然这样清晰地说话。

他沉默了一下,闷声道:“不多了,就……就几十个铜板。

开春还要买种子……”几十个铜板?

连一斗米都买不了多少。

我的心沉了沉。

“娘,明天我去河边看看。”

我轻声说。

娘的手顿住了,担忧地看向我:“晚晚,你才刚好,别去水边了……没事,娘,”我勉强笑了笑,“我就去看看,不靠近水。

躺了几天,身上都僵了。”

我知道他们担心什么。

怕我再去寻死?

不,死过一次的人,更知道活着不易。

那条差点淹死我的河,现在是我唯一的希望。

我记得以前浑噩时,常在河边晃悠,好像看到过一些东西。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起来了。

身体还有些虚,但精神异常清明。

爹娘不放心,想跟着,被我坚决地拦住了。

“我一个人能行。”

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

走到河边,清晨的风带着水汽,凉飕飕的。

我深吸一口气,沿着记忆中的位置仔细寻找。

河滩上乱石嶙峋,长着半人高的芦苇和水草。

终于,在一处水流平缓、石头被冲刷得比较圆润的河湾,我找到了!

一片灰白色的土层裸露出来。

我蹲下身,用手捻起一点,细腻滑润,带着点特殊的土腥气。

是白泥!

过去傻的时候,只觉得这泥巴摸着舒服,偶尔还会糊在脸上玩。

现在脑子里那些模糊的记忆碎片变得清晰——我隐约记得,镇上杂货铺里,那个胖胖的老板娘,会收这种细腻的白泥!

她说这是做“香胰子”的原料!

香胰子!

就是大户人家用来洗脸洗澡的,比我们用的皂角贵多了!

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像擂鼓一样。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子里疯狂滋生:我们自己做香胰子卖!

回到家,爹娘看着我小心翼翼捧回来的一小捧白泥,都愣住了。

“晚晚,你弄这泥巴干啥?”

娘不解地问。

“娘,这不是普通的泥巴。”

我把白泥放在破碗里,眼睛亮得惊人,“这是白泥,镇上收这个,能做香胰子!”

“香胰子?”

爹皱着眉,“那东西金贵得
很,我们哪会做?”

“不会,我们可以试!”

我的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急切,“爹,娘,家里还有猪油吗?

一点点就行!

还有……灶膛里的草木灰,要那种烧得透透的,细细的灰!”

爹娘面面相觑,被我眼里的光震住了。

娘犹豫了一下,还是去灶房角落,从一个小瓦罐里,小心翼翼地刮出小半勺凝固的猪油。

爹则去扒拉灶膛,筛出小半碗细密的草木灰。

我按照脑子里模糊的、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知识”开始尝试。

把草木灰加水,搅拌,静置,得到上层澄清的灰水。

再把猪油在小锅里小心熬化。

然后,把灰水一点点倒入温热的猪油里,不停地搅拌。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猪油和草木灰混合的奇怪气味。

爹娘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

油和水并不相融,灰水倒进去,只是形成浑浊的疙瘩,漂浮在油面上。

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倒出来的东西,像一滩油腻腻的、带着灰渣的烂泥。

爹叹了口气,摇摇头,拿起烟袋锅子,蹲到一边去了。

娘看着那滩“烂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安慰的话,最终只是默默地把锅拿去洗。

失败像一盆冷水,但没有浇灭我心头的火,反而烧得更旺。

哪里不对?

比例?

温度?

搅拌的时间?

我坐在小板凳上,盯着那堆失败品,脑子飞速转动。

草木灰水……不够纯?

是不是要过滤得更干净?

油温是不是太高了?

我记得好像还要加盐?

第二天,我又去了河边,挖了更多的白泥回来。

这次,我让娘把草木灰水用家里唯一一块还算细密的旧布,过滤了好几遍,直到水变得几乎清澈。

熬猪油时,我死死盯着锅,油刚化开,微微冒烟就离火。

然后,把过滤好的灰水,极其缓慢地、一滴一滴地加进去,用筷子拼命地、朝着一个方向搅动。

手臂酸得抬不起来,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淌,但我咬着牙坚持着。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油和那清澈的灰水,在我的不停搅动下,开始慢慢融合,不再是泾渭分明,而是渐渐变得粘稠、乳化,颜色也由浑浊变得微微泛白!

成了!

虽然没有完全凝固,但这状态,和昨天那滩烂泥天壤之别!

我小心翼翼地把这粘稠的糊糊倒进一个破瓦盆里,又把我挖回来的白泥,
细细地筛过,加了些水调成细腻的泥浆,然后,把这白泥浆也倒了进去,继续搅拌!

一股奇异的、混合着油脂、草木灰碱味和白泥土腥气的味道弥漫开。

爹娘再次围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

“晚晚,这……这能行吗?”

娘的声音带着颤。

“娘,等它晾凉变硬就知道了!”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

我把瓦盆放在阴凉通风的窗台下。

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它。

看着那盆糊糊,一点点失去水分,表面慢慢凝结,颜色也从灰白变得稍微白净了一些。

第三天,我颤抖着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盆里的东西。

硬了!

真的变硬了!

我把它从盆里倒扣出来。

一块淡灰色、表面粗糙、形状不规则的块状物出现在眼前。

它不够白,不够光滑,甚至边缘还有些毛糙。

但,它确确实实凝固成型了!

我打了一盆清水,用刀切下小小的一角,沾了点水,在手上搓了搓。

细腻的泡沫瞬间涌现出来!

带着一种奇特的、混合着泥土清气的、淡淡的皂味。

泡沫很丰富,洗过的手,感觉比用皂角干净清爽得多!

“爹!

娘!

成了!

你们看!

出沫了!”

我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把手伸到他们面前。

爹娘凑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丰富的泡沫,又看看我洗过后明显干净的手背。

爹小心翼翼地也沾了点水,在手上搓了搓,感受着那滑腻的泡沫。

“真的……真的出沫了!”

爹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撼,“比皂角沫多!

还滑溜!”

娘也试了试,看着手上的泡沫,又看看那块其貌不扬的“泥疙瘩”,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她一把抱住我,又哭又笑:“成了!

晚晚!

成了!

我的晚晚真的……真的出息了!”

我们给它起了个名,就叫“晚泥皂”。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后面的路就清晰多了。

我们需要解决几个关键问题:稳定、量产、更好看。

原料是关键。

白泥河滩就有,但草木灰的碱性和纯度不稳定。

我琢磨着,也许烧点贝壳磨成粉,碱性能更稳定?

至于油脂,猪油成本太高,而且味道不好。

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点菜籽油或者棉籽油,能不能试试?

我们开始了新一轮的试验。

挖泥,筛泥,收集最好的草
木灰,尝试用不同的油……家里的破锅碗瓢盆成了我的实验室。

爹娘成了我最忠实的助手。

爹负责挖泥、砍柴烧灰,娘负责帮我过滤、清洗器具。

一次次失败,一次次调整。

家里的油罐越来越浅,粮食也越发紧张。

爹娘看着日渐减少的口粮,眉头紧锁,但看着我废寝忘食、眼睛发亮的样子,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支持着。

终于,我们用菜籽油替代了大部分猪油,加入了少量贝壳粉稳定碱性,白泥的比例也调整到最佳。

做出来的皂块颜色更均匀,呈淡淡的米白色,泡沫更细腻丰富,去污力更强,那股难闻的油味也几乎没有了。

我们还用捡来的光滑鹅卵石,把皂块的表面打磨得稍微平整些。

<看着晾在竹匾里一排排整齐的米白色皂块,在阳光下散发着淡淡的、混合着泥土和皂角的清香,我们一家三口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晚晚,这……真能卖出去?”

娘的声音带着期盼和巨大的忐忑。

这小小的一块皂,凝聚了我们家几乎所有的口粮钱和全部的心血。

“能!”

我斩钉截铁地说,心里其实也没底,但我知道,必须走出去。

“明天,我就去镇上!”

第二天鸡叫头遍,我就起来了。

用家里唯一一块还算干净的旧布,包好五块精心挑选、打磨得最光滑的晚泥皂。

揣着爹娘东拼西凑、最后剩下的十几个铜板,当作路费和可能的饭钱,在爹娘担忧又期盼的目光中,踏上了去镇上的土路。

镇子叫青石镇,比我们林溪村热闹得多。

青石板铺的街道两边是各种铺子,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

我没有冒然去杂货铺。

而是走到了镇子西头,这里有个小小的早市,卖些自家产的蔬菜瓜果、鸡蛋活禽。

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把布包打开,露出里面五块米白色的晚泥皂。

“卖……卖皂了……” 我鼓起勇气,学着旁边卖菜大婶的样子,喊了一声。

声音不大,还有点发颤。

几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走过,好奇地瞥了一眼,脚步却没停。

“什么皂?

看着灰扑扑的,没铺子里的香胰子白净。”

一个大婶嘀咕着。

我的心凉了半截。

是啊,我们的皂没有香胰子那种雪白,也没有精致的模子印出来的花纹


我深吸一口气,不能就这么放弃。

看到旁边卖菜大婶的水桶里有半桶水,我灵机一动。

拿起一块皂,走到水桶边,大声说:“婶子,借点水用用!”

没等大婶回应,我就把手伸进桶里沾湿,然后拿起皂,用力搓了几下。

丰富的、雪白的泡沫立刻在我手上涌现出来!

“各位婶子大娘,大哥大姐,看看啊!

自家做的晚泥皂!

便宜好用!

去污强,泡沫多,洗得干净还不伤手!”

我一边搓,一边把满是泡沫的手举高,声音也大了些,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劲儿。

这招果然有效!

几个本来要走开的妇人停下了脚步,好奇地围了过来。

“咦?

这泡沫是挺多的!”

“看着是挺细滑的……什么做的?

怎么卖啊?”

看到有人感兴趣,我心跳加速,连忙介绍:“自家挖的白泥,加菜油做的!

纯天然,不掺假!

比皂角好用多了!

一块只要……要五个铜板!”

我报了个比皂角贵一点,但远低于铺子里香胰子的价格。

“五个铜板?

倒是不贵。

铺子里最差的香胰子也要二十文呢。”

一个穿着干净布裙、看起来家境还不错的妇人拿起一块皂,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就是这颜色……还有股子土腥气?”

“大姐,颜色是泥的本色,天然着呢!

这味道洗洗就散了,洗完手上可清爽!

您试试?”

我赶紧把沾湿的手又搓出泡沫,递到她面前。

那妇人犹豫了一下,伸出食指在我满是泡沫的手背上蹭了蹭,又捻了捻:“嗯,是挺滑溜的。”

“给我来一块试试!”

另一个爽利的大婶直接掏出了五个铜板,“要是好用,下回还找你!”

“哎!

好嘞!”

我激动得手都有些抖,接过温热的铜板,用一小片干净的树叶包好一块皂递给她。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一个早上,我带来的五块皂,竟然全卖出去了!

捏着口袋里沉甸甸的二十五文钱,我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

这二十五文钱,像一颗火种,点燃了我们家沉寂已久的希望。

回到家,我把二十五文钱郑重地交到娘手里。

娘捧着那二十五个带着体温的铜板,手抖得厉害,眼泪啪嗒啪嗒掉在铜钱上。

爹蹲在门口,沉默地抽着烟,但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向上弯着。

“爹,娘,成了


有人买了!

说好用!”

我兴奋地说。

“好!

好!

晚晚有本事!”

娘抹着眼泪,把钱小心地收进贴身的口袋里。

有了这第一桶金,我们立刻投入了生产。

用卖皂的钱,买了一小罐便宜的菜籽油,又去河滩挖了更多的白泥。

爹砍了许多柴,烧出大量优质的草木灰,还去河边捡了不少贝壳,磨成细粉。

制作流程也摸索得更熟练了。

我负责关键的配比和搅拌,娘负责过滤草木灰水和清洗器具,爹负责挖泥、烧灰、磨贝壳粉和最后的切割、打磨。

小小的泥坯房里,充满了草木灰、油脂和白泥混合的气息,虽然辛苦,但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干劲。

几天后,我们做出了第二批,二十块晚泥皂。

再次去镇上早市,我有了经验,直接演示搓泡沫。

有了上次买过的人可能回去用了觉得好,这次来问的人明显多了。

“哎!

小丫头!

上次买你家皂那个,洗衣服真不错!

比皂角强多了!

给我再来两块!”

“给我也来一块试试!”

“便宜点嘛,三文一块行不行?”

“大姐,真不能便宜了,本钱都不够呢!

您看这泡沫多实在!”

我一边收钱递皂,一边应对着。

二十块皂,不到半个时辰,就卖光了!

又是整整一百文钱!

回家的路上,我感觉脚步都轻快得要飞起来。

一百文!

能买好些粮食了!

然而,好景不长。

就在我们全家沉浸在初尝甜头的喜悦中,准备大干一场时,麻烦来了。

这天下午,我正和娘在院子里筛白泥,隔壁的王寡妇扭着腰走了进来。

王寡妇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嘴碎、爱占便宜,还有点爱俏。

“哟,晚丫头,忙着呐?”

她脸上堆着笑,眼睛却滴溜溜地往我们晾皂的竹匾上瞟,“听说你捣鼓出个什么泥皂?

在镇上卖得挺好?”

我心里咯噔一下,面上不动声色:“王婶,瞎弄着玩的,换几个油盐钱。”

“哎呦,瞧你说的,瞎弄能卖钱?

那是本事!”

王寡妇凑近竹匾,拿起一块皂,放在鼻子下使劲闻了闻,“嗯…闻着是有点怪……不过听说洗得干净?

给婶子一块试试呗?

婶子帮你到处说道说道,保管更多人买你的!”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把皂往怀里揣。

我娘赶紧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为难的笑:
“他婶子,这……这皂还没干透呢,而且……本钱也不便宜……啧,林嫂子,瞧你小气的!”

王寡妇脸一拉,声音拔高了,“一块破泥巴做的玩意儿,能值几个钱?

邻里邻居的,讨一块试试都不行?

怪不得人家说你们家……王婶!”

我打断她的话,语气平静,但带着不容置疑,“这皂是我家吃饭的营生。

您想要,五个铜板一块,我给您挑块好的。

白送,不行。”

王寡妇被我噎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刚开窍”的傻子敢这么直接顶撞她。

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把皂往竹匾里一扔,啐了一口:“呸!

什么玩意儿!

当个宝似的!

不就是河滩上不要钱的泥巴!

谁还不会做了!”

说完,扭身气呼呼地走了。

我和娘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

王寡妇这人,记仇,嘴快。

果然,没过两天,村里就传开了风言风语。

“听说了吗?

傻晚那皂,就是河滩上的烂泥巴加点油灰弄的,脏得很!

洗了要烂手!”

“就是,王寡妇亲眼看见的,黑乎乎的,一股怪味,白送她都不要!”

“卖那么贵,坑人呢!”

“傻晚不傻了,心眼倒多了,连村里人都坑!”

这些话像长了翅膀,飞快地在村里传开。

原本有几个相熟的婶子,私下里还问过我皂的事,表示想买,现在见了面都躲躲闪闪,眼神怪异。

更糟糕的是,再去镇上早市,情况急转直下。

我刚把皂摆出来,还没来得及演示,就有人指指点点。

“就是她!

卖那黑泥巴皂的!”

“听说洗了手会痒,还掉皮!”

“别买她的,坑人的!”

围观的人不少,但真正掏钱买的,一个都没有了。

任凭我怎么演示,怎么解释,人们都带着怀疑的眼光,摇摇头走开。

那天,我一块皂也没卖出去。

捏着那几块冰冷的皂,看着渐渐散去的人群,一股巨大的委屈和愤怒涌上心头,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晚丫头,别在这杵着了。”

旁边卖菜的大婶看我可怜,小声劝道,“王寡妇前天也来卖皂了,跟你这个看着差不多,她卖四文一块,还到处说你坏话呢……”王寡妇!

果然是她!

偷看了我们的做法,还抢先一步,用更低的价格和谣言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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